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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倾歌认真的听着，而后点了点头，十分的欣慰。
轩轩能好起来，算是解了她的一块心病。
“eli阿姨，您什么时候能好起来，念念也很想您。”叶敬轩说话明显是有些滞涩的，但是已经基本上交流无障碍了，“希望我们能一起去吃饭，去游乐场玩。”
楚倾歌柔声道：“阿姨的病有些麻烦，但是阿姨会尽快好起来，然后带着你和念念一起去玩，好么？”
得到了楚倾歌的承诺，叶敬轩只觉得满足无比，笑着道：“那阿姨，我们拉钩，好么？”
几乎是很久没有看到叶敬轩这样童真的一面，叶寒臣看着，只觉得心里酸涩无比。
不过一切都在慢慢的好起来······
叶敬轩和楚倾歌待了好久，最后还是叶寒臣表示必须要走了，叶敬轩才不依不舍的回去了。
回到老宅，叶敬轩的神色引起了叶天启的注意，迟疑的问道：“轩轩，你今天做什么了那么高兴？”
知道叶寒臣现在还不想让叶天启知道楚倾歌回来了，叶敬轩也很懂事，收敛起笑容摇了摇头，就赶忙上楼去了。
叶天启越想越不对，同老金说道：“这孩子，从前别说笑一下了，连跟他说话都不一定理会，今天是怎么了？”
老金也觉得纳闷，但是死活想不到原因，只得猜测道：“是不是哈里医生那的治疗起了什么作用？”
“不会的。”叶天启摇摇头，神色有些凝重，“如果是治疗起作用，根本不会这么快就起效，我感觉这小子可能是······”
一个念头在叶天启的心里百转千回额很多遍，他都有点不敢相信，道：“老金，你去派人查一查，今天寒臣带着轩轩都去哪儿了。”
说着，叶天启又想起今天叶念沉没怎么吃东西，惦记着去看看她，上楼一瞅，叶念沉已经睡着了。
眼角还挂着泪痕，怀里似乎是抱着什么东西。
叶天启轻叹一声，知道叶念沉这可能是想以前的父母了，于是就轻手轻脚的去拿她怀里的东西，想着帮她放好。
叶念沉抱着的是一个小小的相框，来的时候就装在叶念沉的小箱子里，宝贵的很，谁都不给看。
叶天启也尊重叶念沉这小小的习惯，今天拿出来定睛一看，登时就愣在了原地。
只见照片上很明显是一对母女，女人搂着叶念沉笑的温柔至极，然而那张脸，是叶天启再熟悉不过的了。
虽然多了点冷意，但还是能一眼认出来。
这不是楚倾歌还能是谁！
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但是一瞬间气愤占据了叶天启的大脑，他忍着最后一点理智，拿着照片下了楼，正好叶寒臣也从隔壁花房过来，身上还沾染了点淡淡的花香。
看到叶天启手里拿着个相框，叶寒臣瞬间就明白了。
“你解释解释，这是个什么？”叶天启还知道不能吵醒孩子，将相框放在了桌子上，眼神凌厉的看着叶寒臣，“念念到底是谁的女儿？”
叶寒臣从来都不擅长说谎的一个人，此时也知道，不说实话今天这件事是过不去了。
他平静的看着叶天启，淡淡道：“是我的，也是倾歌的。”
“她还活着？”
叶天启几乎有些失控的反问道。
五年前他知道楚倾歌莫名其妙的离开后，五年间也帮着叶寒臣找过楚倾歌，但是种种迹象表明，这个人还活在世上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而且当初，她不是打了孩子才走的么？
“到底是怎么回事？”
叶天启厉声说道：“今天你把这件事说清楚了，否则的话，我立马把叶念沉送走！”
叶寒臣不动声色，沉声道：“我能找到倾歌也实属偶然，这件事也还没有几个人知道，目前只有你我知道。祖父，再给我一点时间，等这件事情真的结束了，我再一五一十的告诉您，可以么？”
叶天启算是明白了，恐怕连叶寒臣自己都不知道，楚倾歌当年究竟是为什么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还带着这样一个孩子。
“什么意思？难道你们现在相认了，她还······”
“还没有相认。”叶寒臣笃定的说道，“她，有了一点小小的变化，脸上仿佛动过了，她不知道我其实已经认出了她。”
叶天启算是明白了点，神色复杂的看着叶寒臣，“那，念念这孩子······”
“我可以确定，这就是我的孩子。”叶寒臣淡淡的说道，“您可以随意去做亲自鉴定，当然如果不是，我也还是会养着这个孩子。”
亲子鉴定不必说，叶天启为了保证叶家的血脉，自然是会去做的。
他有点一言难尽的看着叶寒臣，“你就这么的放不下她么？”
有些萧索的笑了一下，叶寒臣轻声道：“这可能就是老天对我的惩罚。对我从前的不珍惜，不在乎，以及对倾歌不好的惩罚。”
被这么一提醒，叶天启还记得当年执意不娶楚倾歌，甚至被自己罚跪都不松口的叶寒臣，就那样淋着雨，跪在院子里。
后来叶天启提起了董小雅，叶寒臣这才松口。
这都是冤孽啊······
隔天，叶天启就让老金带着叶念沉和叶寒臣的组织样本去鉴定了，当天下午就出了结果。
看着上面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的相似度，叶天启像是老了十岁一般，颓然的靠回了沙发上。
还真是······
正想着，叶念沉从楼上下来了，看到叶天启表情有点不对劲的靠在沙发上，生涩的叫了一声“爷爷”，而后靠了过去。
她的中文虽然学习的快，但是终究还是不太熟练，日常交流还是用英文，“祖父，您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么？”
叶天启的眼角稍微分泌出一点泪水来，而后便忍了回去，笑了一下，“没有，ivy想多了哦。”
说着，叶天启顿了顿，又问道：“我看到ivy昨天心情不太好，是想妈咪了么？”
叶念沉扭捏了一下，而后诚实的点点头，“我很想念我的妈咪，但是我不能见她。”
小孩子不会撒谎，但是叶天启也没有再追问，而是环住了叶念沉小小的身体，忍不住叹了口气。
太难了。
寒臣和倾歌这两个人的孩子，简直是来这世上受罪的······
晚上的时候，叶寒臣回来了，趁着两个孩子都睡了，叶天启沉声道：“ivy很想念她，你为什么不带着ivy去见见她？”
叶寒臣愣了一下，随即道：“倾歌生病了。”
到底是自己从小就看着长大的孩子，叶天启到底是有感情的，惊了一下忙问道：“是什么病？”
既然叶寒臣能藏着不让孩子见楚倾歌，可能这病不会轻松······
“胃癌。不过好在是早期。”叶寒臣轻叹，“现在切除治疗的话，会对她原本的身体造成更大的负担，所以只能通过药物治疗。”
叶天启彻底说不出话了，半晌才迟疑道：“会不会是因为当年，她······”
说到一半叶天启戛然而止。
胃癌基本上不可能存在这么久，五年，得了胃癌的，要么是一命呜呼了，要么就是挺了过来，彻底痊愈。
“我现在怀疑，当初倾歌迫不得已离开，是因为付兴彦。”叶寒臣沉声说道。
叶天启看向他，“怎么说？”
“倾歌当初怀的是双胞胎，现在只剩下念念一个，说明要么孩子出生的时候夭折了一个，要么就是一开始，我当年最后一次见倾歌的时候，她已经被胁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