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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也是，nt常年在国内外四处旅游采风，从来都是不在一个地方待着超过两个月，可谓是将小半辈子都奉献给了艺术。
这样的人想要办一场画展，并且将成名作拍卖出去，必然是有很多迷之操作了。
和几个曾经合作过的公司寒暄了两句，两个人就径直上了二楼的维尔斯大饭店。
这层楼也是没有什么人，只有门口站着的服务员，专门等着接待她们。
一直沉默的方琮此时也站出来了，道：“先生在包厢等几位，nt女士会在十二点四十准时到达。”
楚倾歌不露声色的看了眼腕表。
现在刚刚十二点。
田甜感觉旁边这位气氛不大对，不由得站住了脚步，楚倾歌也顺势跟着站住了。
“那个，既然nt女士还没到，我们现在进去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我们四处转一转，会在十二点四十前到的。”田甜说着，带着楚倾歌就要走，谁知却被方琮叫住了。
方琮从始至终都没有看楚倾歌，淡淡道：“nt女士或许会早到，如果nt女士早到而各位没有准时到达，出了什么问题的话，我们概不负责。”
田甜早就领教过这个方琮，此时恨不得冷笑一声。
楚倾歌拉了拉她的袖子，淡然道：“你说的也对，我们现在一起过去吧。”
不得不说，楚倾歌那一瞬间觉得自己还是有些格局小了。
这么多人在，而且不过是同一个空间内共处四十分钟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然而楚倾歌进去以后，却觉得刚才田甜的做法简直是太对了！
自己就不应该这么早进来！
这是个将近七十平米的包厢，正好留够了九个座位。
nt那边据说会带一个助理。
叶寒臣坦然的坐在位置上，秦之恒和方琮都依次坐在他左侧。
只是空了一个。
楚倾歌一进去，叶寒臣就笑着道：“来了？”
那语气，活像是招呼自己的爱人或是女朋友，其余的人都仿佛静止了一般，给自己挑好了位置迅速落座。
结果只剩下了叶寒臣左右的位置。
楚倾歌的表情，差点绷不住了。
方才还大义凛然告诉方琮她们不想提前进来和叶寒臣相处的田甜勇士此时仿佛一个安静的鹌鹑，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一脸正经的看手机。
周伊也如出一辙。
楚倾歌无法，只得安静的坐在叶寒臣身旁。
其实她没有什么感觉，主要是在这样的场合，楚倾歌全部的心思都放在nt到底什么时候到上面。
腕表的分针走针刚刚指到8上面，有人推门而入。
是个看起来很年轻的美丽女人。
楚倾歌知道，大概率就是传说中的nt了。
nt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很得体，先是站在门口朝着众人微微的躬了躬身，淡声道：“抱歉各位，让各位久等了。”
她身后站着个俊秀的男人，看起来和nt差不多大，应当是nt的助理。
叶寒臣站起身，微笑道：“您多虑了，请入座。”
楚倾歌的眉毛微微动了动，没想到叶寒臣这种性子居然还能这样谦恭的说话，看来nt的影响还是很可观的。
nt入了座，温和的眼神在桌上转了一圈，最终意外的落在了楚倾歌的身上，漆黑的眸子动了动，迟疑的笑道：“这位是？”
众人还没来得及自我介绍，nt就问起楚倾歌的身份，倒也不是空穴来风。
主要楚倾歌的座位实在是特殊，就坐在叶寒臣身旁，怎么看都像是叶寒臣的家属。
楚倾歌在叶寒臣开口之前站起身，主动伸手示好，笑道：“nt老师您好，我叫楚倾歌，是付氏集团总裁特助。”
等着楚倾歌说完，田甜也从善如流的介绍了自己。
这空隙中，叶寒臣给似笑非笑的递了个眼神给楚倾歌，很温柔，却让楚倾歌的心一点点变得烦躁。
“今天原本可以早一点，但是我上午的时候见了几家大画廊的负责人，所以耽搁了，实在是不好意思。”nt歉意的笑笑，她身旁的男助理递上了一份文件给她，nt接过来后，给了叶寒臣。
她的年龄只有在微微笑起来的时候可以窥见一二，那藏在眼角的细微皱纹，昭示着这个大画家已经不再年轻，却从容淡定的让人钦佩，“我从来都不是喜欢兜圈子的人，这是我的一些要求，叶总看过后若是觉得不妥当，那我们的合作实在没有必要继续。”
楚倾歌有些诧异的挑了挑眉。
今天nt进门之后，看到她这个人，楚倾歌就觉得，为了提高自己身价从而请了众多公司代表人来给gh和付氏施压，不像是nt做的出来的事情。
她好像，半本身就不在乎这种事。
叶寒臣接过了文件，根本没有打开，楚倾歌越发惊讶了。
田甜有些坐不住了，今天这个饭局付氏和gh算是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如果叶寒臣不仔细看nt的要求，那么这件事就得由付氏集团的人来做。
叶寒臣有信心担得起风险，田甜可不想打无准备之仗。
“谈合作之前就说了，nt女士所有的要求，我都会答应。”叶寒臣说的淡然，端起桌上的香槟杯和nt碰了一下，“合作愉快。”
nt的眉尾微微一动，似是惊讶，又似是满意，沉吟片刻，还是喝下了那杯酒。
这生意，算是成了。
田甜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逡巡，就要忍不住了，但是接触到楚倾歌波澜不惊的眼神时，又生生按捺住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楚倾歌倒成了她们之间的主心骨。
服务员此时才开始上菜，包厢内的气氛稍微和谐了一些，楚倾歌适时开口，笑道：“nt老师，我有一个问题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现在特别一探究竟，还请您不要见怪。”
nt一笑，那双雾蒙蒙的眼睛让人无端想起她的那副自画像，好像眼前的人跟她十四岁的时候也没有什么两样，“楚小姐尽管问。”
“您的那副《我》，是您的成名作，为什么要想着拍卖了呢？”楚倾歌实在想不通这个问题，但她的直觉告诉她，要是能把这个问题搞清楚，说不定和nt，能有长足的合作。
叶寒臣也同样望向了nt。
他也不明白。
nt一时间没有说话，反倒是坐在她旁边的那位男助理笑着温声道：“这个问题，我想可能和我们的合作，没有什么关系。”
这算是摆明了拒绝，但是楚倾歌没有气馁。
因为她看到nt的眼神，里面好像有倾诉的欲望。
而且不知道是楚倾歌自恋还是什么，她总觉得，nt只有看着自己的时候，才会有那样的眼神。
有戏，绝对有戏。
一顿饭吃的每个人心中都想着自己的事儿，但是合作算是初步成功，接下来的几天陪着nt去对她这次画展上的画做一个简单的估值最后再敲定初步的细节就差不多。
这些活看起来少，但其实每一样都费时间费心力。
“明天晚上有个晚宴，我让小王去找礼服了。今天晚上咱们去试衣服。”
三人出了维尔斯，这回没有再坐叶寒臣的车，而是田甜提前就定好了的。
这会儿司机还没来，三个人就在酒店大堂闲聊。
周伊有些意犹未尽，“讲真，这家酒店的菜真的不错，我甘拜下风，这边的米其林三星厨师手艺比我好一点。”
楚倾歌小的时候也算是富贵乡里滚出来的，自然知道周伊的手艺不一般，闻言忍不住失笑道：“这么容易就甘拜下风？可我还是觉得你的手艺好一点。”
田甜也有些惊讶，“是吗？我刚刚吃这家味道真不错！周伊的手艺这么好的嘛？”
难得谦虚了下，周伊略带得意的笑道：“一般啦，跟这边不相上下吧！”
“她谦虚了，她的手艺是我吃过难得觉得合口味的。”楚倾歌的眼睛弯成了月牙，“回去有时间让她给你做一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