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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焕州提起过你。”秦岭冷冷的说道。
“是嘛，非常荣幸。”林海不卑不亢的说道。
秦岭想了想，说道：“咱们就不用兜圈子了，你让老赵给我打电话，是什么意思？”
“我想帮他。”林海平静的道。
“你和老赵认识嘛？”秦岭问。
“不认识。”
“既然不认识，那为什么要帮他呢？能给我个解释吗？”
林海思忖片刻，不慌不忙的说道：“实不相瞒，秦主任，我知道您和顾书记的关系非常好，而赵律师被抓，是得到顾书记默许的，如果顾书记不点头，他这个案子是一定要判的......”
秦岭何等机敏，立刻意识到林海的这些话中很可能暗藏陷阱，于是直接打断了他。
“等一下，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我都不知道你在讲什么，直接说吧，为什么让老赵给我打电话吧。”
林海叹了口气：“秦主任，我知道这么做挺冒昧的，但没办法，我只能出此下策。”
秦岭冷笑一声：“我不管你上策下策，我就问你，无亲无故的，为啥要帮老赵，另外，我时间有限，没工夫听你在这东拉西扯，老爷们做事爽快点！别磨磨叽叽的。”
听得出来，秦岭是抱有很大戒心的，这个时候，容不得剥丝抽茧的细聊，必须直奔主题。
林海想了想，直接一口气说道：“其实，我可以直接去找顾书记的，但思来想去，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首先，顾书记最近非常忙，需要处理很多棘手的事情，实在没必要为这点小事分心，其次，帮赵先生脱困，也是有条件的，而这些条件嘛，我觉得，领导不知道，效果可能会更好一些。”
这番话明显起到了作用，秦岭不再催了，而是陷入了沉默。林海也不吱声，就这么一直等着，足足过了两分钟，秦岭这才说道：“这么说，老赵已经答应了你的条件，所以你才允许他给我打电话的，是嘛？”
“不是，我们俩还没正式谈呢，赵先生的态度很强硬，我没敢冒然提出来。在闲聊之中，他提到了您，我觉得，您应该有这个面子，所以，就冒昧的让他给您打了电话。”林海说道。
秦岭想了想：“你小子该不是在给我挖坑吧？”
林海笑道：“老鼠给大象挖坑，就算挖的再深，估计也困不住大象吧，您说呢？”
秦岭听罢，哈哈笑着道：“这马屁拍的，很有水平，不过，我是不吃这一套的。”
林海叹了口气：“那就算我什么都没说过，这个电话可能打扰到你了，我深表歉意。”
秦岭未置可否，思忖片刻，这才又道：“能简单说一说你所谓的条件嘛？”
林海深吸了口气：“对不起，秦主任，这事不能在电话里说，如果您有这个意思的话，最好能向您当面汇报。”
“当面汇报......”秦岭沉吟良久，又问：“老赵现在的状态如何？”
“状态肯定不怎么好，他被严管了一周，精神几近崩溃，有点歇斯底里。”林海如实说道：“今天以绝食相威胁，非要见我，看守所给我打了电话，我才过来的。”
“他为什么非要见你呢？你是政府的干部，又不是公安局长，见你好像没什么用吧？”
林海淡淡一笑：“我也不清楚，或许在他眼里，我是个比较好对付的角色吧。”
“这么说，他是小看你咯。”秦岭笑着道。
林海认真的回道：“没有，相比其他人，我确实是实力最弱的，赵先生的判断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只是他现在身陷囹圄，无论做什么，都是处于劣势的，而且，我还故意避开了他擅长的领域，全程没有谈及法律专业问题，即便如此，也是勉强应付罢了。”
“你们谈了些什么？”
“也没谈什么，他的火气很大，一直在指责抚川方面的做法，后来，很偶然的谈到了常力......”
“常力？！你和常力认识？”
“我们非但认识，而且还有些交情呢，毫不客气的讲，我和常处长打交道的时候，王大伟还是个小配角，都没什么戏份。”林海说道。
这话明显有夸张的成分，但他深知常力的分量，所以极力的渲染。
牛吹的果然有了效果。
秦岭的语气明显改善了许多：“怪不得焕州说你不可或缺，看来，你还真有点实力嘛！”
“您过奖了，其实，很多时候，我感觉自己就是根搅屎棍子，作用没起多少，到处跟着瞎搅和，倒也忙得不亦乐乎。”
秦岭被这句话给逗笑了：“你小子，怎么骂人呢？”
“我骂人了嘛？”
“妈的居然还不承认，你自比搅屎棍子，那言外之意，被你搅的就都是屎呗，这个范围可很大啊，顾焕州，李光旭，吴大公子，老爷子，甚至包括我在内，这不是骂人，又是什么呢！”秦岭一本正经的问道。
林海还真没考虑这么多，一时被问的哑口无言，吭哧了半天，最后苦笑着道：“本来是自我解嘲，没想到还得罪人，这事闹的，看来，我的语文可能是体育老师教的啊！”
“这跟是什么老师教的没关系，而是态度问题。”秦岭笑着道：“算了，这笔账，我先给你记上，等事情过去之后，再跟你理论。你刚刚不是说，有些话，不方便在电话里讲吗，既然如此，那我就亲自跑一趟，会一会你这根镶了金边儿的搅屎棍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