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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好,我这就去。”说完,他又转回身子对沈簇说道,“阿曳妹妹,那下回见。”
姜甫喻走后,沈簇便与萧时廉互相望着,两人似乎都在等谁先开口。
“五姑娘,你何须每日都来书院?”萧时廉最终还是先开了口。
“我喜欢你,来找你有何不对吗?”沈簇毫不隐讳。
“你喜欢我什么呢?”萧时廉道,“我爹如今被罢了官职,萧家曾经拥有的权利与富贵也不再有。”
“我喜欢你,和你爹是不是尚书无关,与你们萧家的权利与富贵更是无关。”沈簇也回答他道。
萧时廉一直以为她只是寻他开心,或者是同情?
那日他与阿月说的话叫她听去,他最狼狈不堪的一面竟叫第三个人看见。
他没想过她会这样说,叫他发愣的不知下一步的拒绝要如何进行。
原本他都想好了,她若再来,他必要与她说个清楚,他与她不可能,若她要问原因,他可以替她列出很多个。
比如你是她的妹妹,或者我们家如今已被打上谋反的罪名,甚至我不可能会喜欢上你。
可现在,她的一句话竟将他彻底堵死。
他沉默了太久,沈簇等不及了,“你怎么不说话了。”
她没觉得自己哪里有说错,她喜欢他,只是因为他,和旁人无任何关系。
他有才华,他人品好,他长得是她沈簇喜欢的模样,这就够了。
萧时廉从怔愣中拉回神,他低沉着声音,“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沈簇不在意,“那就不说,不过你不许赶我走,也不可以躲着我。”她说的理直气壮。
“时廉兄,夫子叫你快些。”姜甫喻忽然探出了头,大声喊道,“阿曳妹妹,夫子许你进来与我们一起。”
“夫子许我进去了,”沈簇朝他做了个鬼脸,便朝书院里去了。
姜甫喻还等在那儿,她朝沈簇招手,“阿曳妹妹,快来。”
“你就是时廉的妹妹?”夫子抚着花白的胡须,问道。
“是的,夫子。”她恭敬的回答道。
早知就不该说是他的妹妹,这下不是妹妹都不行了。
夫子指着姜甫喻后面的位置,“坐吧!”
“是,夫子。”
萧时廉进来时,沈簇已经坐下了。
“夫子。”
“无碍,就让她坐那儿。”夫子回道。
“阿曳妹妹,这是夫子第一次让一个女子进入书院。”姜甫喻扭着头,小声对她说道。
无聊,透顶。
这夫子的讲话声不亚于催眠曲,一开始她还端正坐着,后来变成用手撑着,最后不知怎的,便趴在了桌子上。
“阿曳妹妹,阿曳妹妹。”姜甫喻叫醒她的时候,她正在梦里与萧时廉成亲。
“已经下学了。”姜甫喻道。
“这就下学了?”沈簇朝左右望去。
“夫子呢?”她问。
“下学了,夫子自然也走了。”姜甫喻把脸转向背对着他们的萧时廉,“时廉兄,这前边新开了一家食肆,今天正好阿曳妹妹也在,我们一起去吧!”
“好呀。”沈簇自然是愿意。
“时廉兄,一起去吧!”姜甫喻将书合上,
“你们去,我再看会书。”
“还看什么书,”姜甫喻将萧时廉摊开着的书“啪”的一声合上,“不填饱肚子,哪里有力气念书。”
“时廉哥哥,一起去吧!”沈簇在一旁故意用恳求的声说道。
“你看阿曳妹妹都叫你了。”姜甫喻也赶紧附和着。
萧时廉看了眼姜甫喻,又看向他身后站着的沈簇。
两人视线对上的时候,沈簇又朝他扮了个鬼脸。
食肆开在离书院一里外的一家酒铺旁,酒铺只卖酒,食肆只卖吃食,若要了下酒菜,那就要去一旁的酒铺买。
“阿曳妹妹,这个好吃,你尝尝这个。”姜甫喻一口一个阿曳妹妹的叫着,沈簇倒也听习惯了。
“时廉哥哥。”沈簇望着萧时廉,像曾经与他讨价还价只为了喝一小口那般,“我可以喝一小口吗?”
她习惯性的伸出一根手指,眼巴巴的看着他。
说完沈簇便愣住了,她忘记了,她忘记自己如今已经是五小姐戚曳,可她刚刚的语气,说话时的动作,还有那句顺口而出的时廉哥哥。
萧时廉也怔愣住,明明面前不是那个人,可为何却叫他这般熟悉。
姜甫喻哪里明白沈簇说的喝一口是指酒,于是便道,“店家,给我们上一壶上好的龙井。”
沈簇在顺口说出那些话后,便低着头不敢去看萧时廉,而萧时廉则一直看着她,眼神深邃。
很快店家便将这店里最好的龙井送来,姜甫喻立即给沈簇倒上了一杯。
“阿曳妹妹,尝尝这龙井茶合不合你的口味。”
沈簇急忙接过。
“小心烫着。”姜甫喻见沈簇就要一口喝下去,连忙说道。
可沈簇已经喝下去了。
刚沏好的茶,沈簇被烫着了,杯里的水撒了,杯子也摔在地上,碎了。
姜甫喻赶紧掏出帕子要给沈簇擦拭。
“都怪我没早些提醒你。”姜甫喻自责,“这店家也真是的,这么烫的茶水就给送上来,不知道等凉了吗?”
“阿曳妹妹,你可要紧?”姜甫喻又问。
沈簇摇头,“我没事。”
姜甫喻等壶里的茶水可以一口喝了后,又给沈簇的杯里重新倒上。
“阿曳妹妹,这回不烫了。”
沈簇看着杯里的茶水,她想萧时廉或许根本就不会察觉,一切都是她多虑。
于是,她便安心的转开视线。
见沈簇咽下一口,姜甫喻立即问道,“阿曳妹妹,怎么样?”
她点点头。
见沈簇点头,姜甫喻才放心。
“阿曳妹妹你要喝口茶,为何要问时廉兄可不可以?”姜甫喻又奇怪的问,“难不成时廉兄平日里不许你喝茶吗?”
这要沈簇怎么回答,难不成要她实话实说,她的喝一口不是茶,是酒。
她不想解释,越解释越黑,索性保持沉默。
姜甫喻是个话痨,也是个十万个为什么。
他又去质问一直未开口的萧时廉,“时廉兄,这茶怎么就不能喝了?”
“她睡不着。”萧时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