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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上主动降噪耳机的托尼重新举起枪，眼睛盯着安装在机匣顶部战术导轨上的EXPS3-0全息衍射式瞄准镜，对着50米位置的人形钢靶扣动扳机。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噹噹、噹噹噹、噹噹噹、噹噹、噹噹噹、噹噹噹。”
托尼用弹匣中剩余的16发子弹，打了六个点射，虽然六个点射依旧是长短不一，但很明显，这六个点射不再像刚才的点射那样杂乱无章。
最重要的是，16发子弹没有再脱靶，其中有三个点射打中了人形钢靶胸口的旋转钢牌。
“老板，没子弹了。”
托尼意犹未尽的看向阿道夫，显然只打这一个弹匣，并不过瘾。
“我知道，我听到撞针击空的声音了。”
阿道夫如何能不知道托尼的心思，于是直接把他的想法扼杀在摇篮中，“现在把枪放在桌子上，然后去把昨天没擦完的枪擦干净，别又想偷懒！
今天如果不能把枪擦干净的话，你这个月的奖金就泡汤了，我保证你一欧元奖金都拿不到！”
虽然不舍，但托尼还是把枪放在靶桌上，将耳机还给莱诺后，去仓库擦枪。
打靶虽然好玩，但赚钱填饱肚子更重要。
自己不是莱诺这种公子哥，没有法拉利带着美女兜风，但凡自己有莱诺十分之一的身家，自己绝对让阿道夫这个混蛋老板把沾满枪油的擦枪布舔干净！
托尼去仓库擦枪了。
留下彩虹防务一众人面面相觑。
疑惑。
不解。
难以置信！
一首歌真的能让人的枪法有这样质的提升？
关键，彩虹防务所有人都知道，那首歌完全是张锐在喝醉酒，毫无意识的情况下唱的，根本没有阿道夫口中所说的“法力”，但刚才托尼的表现，又该要怎么解释？
“看到了吗？你们都看到了吗？法力，这首歌有着神奇的法力！”
阿道夫整个人都显得十分亢奋。
汤姆提着枪箱走到一个靶位前，对莱诺说道：“莱诺，把你的耳机借我一下。”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汤姆决定自己试试，这首歌到底有没有阿道夫口中所谓的“法力”。
汤姆打开枪箱，从里面拿出一把全自动版的HK416A7还有两盒子弹，把箱子里三个弹匣全部压满子弹后，先对着100米位置的人形钢靶进行试射。
用两个弹匣对手中的新枪进行校准磨合后，推起串联在EXPS3-0全息瞄准镜背后的G43倍率镜，把枪口对准了150米位置的人形钢靶。
“嗒嗒！嗒嗒！塔塔！塔塔！塔塔！”
“噹噹！噹噹！噹噹！噹噹！噹噹！”
五个点射全都准确命中了人形钢靶头部的旋转钢牌，在子弹的撞击下，钢牌飞快的转动着。
“利齿的枪法还不错啊。”张锐对站在自己身边的乔纳森说道。
“不管怎么说，他都是第75游骑兵团出身，150米的人形靶而已，他还是十拿九稳的。”
乔纳森回答说道：“不过，这也差不多是他射击能力的天花板了，那首歌是不是有神奇的‘法力’能让他打破这层天花板，就看他剩下的20发子弹。”
靶桌前，汤姆继续把枪口指向200米位置的人形钢靶。
“嗒嗒、嗒嗒、嗒嗒。”
“噹噹、噹噹、噹噹。”
三个点射全部命中了人形钢靶的头部，但是却只有一个点射打中了人形钢靶头部的旋转钢牌。
这三个点射虽然也是“爆头”，可只是打中头部区域的“爆头”和打中头部旋转钢牌的“爆头”还是不一样的。
汤姆放下枪，调整了下呼吸后，重新举起枪，又是对着200米人形钢靶连续五个点射。
这五个点射中，只有两个命中了人形钢靶头部的旋转钢牌。
汤姆没有把弹匣中剩余的四发子弹打完，因为他明白，自己的射击能力还是维持在过去的水准，并没有因为耳机里的这首歌有任何提升。
“阿道夫，你也看到了，这首歌并没有任何‘法力’，它并没有对我造成帮助，完全没有。”
汤姆对着站在一旁的阿道夫说道：“所以，你口中所说的‘法力’，根本就是你自己的假想，它并不存在。”
自己的射击能力没有因为这首歌而得到质的提升，对汤姆而言，肯定是失望的，但同时又有些庆幸，这首歌没有阿道夫所说的“神奇法力”。
如果一首歌就能让一个菜鸟变成神枪手，那自己过去经历的那么多训练和实战又算什么？又有什么意义？
既失望又庆幸。
此时的汤姆内心就是这样的矛盾。
“不，这首歌是有‘法力’的，刚才托尼已经证明了，莱诺同样也能证明。”
阿道夫看着汤姆，思忖着“法力”没有在汤姆身上生效的原因，突然阿道夫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我明白了！我明白为什么法力在你身上失效的原因了！
质疑！你质疑过它！你是带着怀疑、否认的态度去开枪的，所以它肯定不会对你有任何反馈。
东方的神秘力量讲究虔诚、静心。只有你的态度诚恳，它才会灵验，有时候，你甚至需要先沐浴，清洁你的身体。”
虔诚、静心、心诚则灵。
张锐听到阿道夫的话，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两下。
阿道夫这段时间似乎投入了很多精力去研究东方玄学，连沐浴净身都搬出来了。
“如果你还是对我的话有怀疑，你可以去问他。”
阿道夫指向张锐，说道：“在这里的所有人中，他才是那个最有发言权的人不是吗？”
“OK，蝙蝠侠，你自己来告诉他，这首歌根本就是你在喝醉酒后胡乱唱的，根本没有他所说的那些法力！”
汤姆也跟着看向张锐，决定让张锐自己向阿道夫说明真实情况。
“既然你们都发现了，那我也就不隐瞒了，我的枪法的确是因为这首歌才变得这么神奇。”
张锐一脸坦然的向所有人开诚布公，“在我很小的时候，一个道士到我家请求能给他一碗水喝，我给了他一碗水和两个馒头，作为感谢，他给了我一盒磁带，并且告诉我，只要能持续的收听这盒磁带，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正如你们所见，这意想不到的效果，就是我的枪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