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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回去!”蝶衣握着自己的手,额头上的黑色火印标记若隐若现。
“不……这是我的……身体……”印记消失,蝶衣随后挣扎地在牙齿之间挤出了几个字,脸上的泪水龇落了下来,整张脸憋得通红。
众人看的呆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要如何。
“你的身体?”突然那火焰印记又从额头上钻了出来,“今后都没有你的事了!这身体是我的了!”
随着一声大喊,蝶衣不再挣扎了,只是额头上面都是细密的汗珠,怒视着望着众人,随后将目光停留在了狐帝的身上。
“你是我的,谁也不能抢走你!”
??一股仙气随即向子冲了过来,蝶衣侧身一躲,这才将将使自己留了一条性命,但是心中也是万分地后怕了起来,只见那股真气瞬间越过自己向身后袭去,那墙硬生生地被狐母给打穿了!
“你……”蝶衣是真的生气了,只见她周身突然氤氲着一层阴气,随后只听见蝶衣一声大喊,瞬间那阴气像是被释放一般,瞬间涌上了整座大殿。
狐狸宫的宫女们都被这阴气感染,成了蝶衣的傀儡,他们眼睛冒着绿光,身子如同行尸走肉般挪动着,那阴气迅速地传到了狐帝和狐母这边,只见逐风上前一步,向地上扔了一个铁球,那铁球发出一股金光,随后张出一张大网,将整个大殿给生生拦截开来。
望见狐帝和狐母受不得这阴气的侵染,蝶衣收回了手,脸上出现了一抹阴笑,随后身体变得透明,渐渐地消失在了原地。
那些被侵染的宫女们缓缓地向狐帝狐母走了过来,不停地敲打着那张巨大的网,阴气也在不断地拓张着,慢慢地向那狐狸宫外蔓延开来……
“她到底是谁?你什么时候又给我沾花惹草去了?”狐帝抱着狐母,狐母望见那蝶衣走后总算是松了口气,随即敲打着狐帝的胸膛,生气地质问着。
“我……我不知道啊……”狐帝委屈的很。
“那女子为什么跟花休长得这么像?是不是跟花休有什么关系?再者,她就是花休,她只是失了心智?”狐母暂且信了狐帝,只是更担心起来尹花休,一边猜测着,一边惶恐着。
“不能”狐帝即刻矢口否认,“她绝对不会是花休,不过为了避免万一,我们还是告知一下花休为好,她身边有神帝,并且天宫鬼族之人是上不去的,怕是没有什么大问题!”
“对,我现在就去天宫,还请狐帝狐母放心!”逐风听后,立刻拱手说着。
冥府内,黑白无常鼻青脸肿地回来了,身上还是湿漉漉的,衣服也被扯破了,异常狼狈。
“鬼帝,蝶衣不见了!”白无常低着头,有些胆怯地开口,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两人像是犯错了孩子。
“嗯?”鬼帝本是在软榻上倚着,听到此话,微微抬了抬头,“她不想回来吗?”
“不……不是,她被洪水冲走了,我们……我们遇见了荣华座下的红鬼和黑鬼,没有来得及管她,我们顺着河边找了许久,再走就到青丘了,我们进不去,所以……所以回来了……”
“没事”鬼帝闭目养神,淡淡道“随她去吧!”
白无常听到此话倒是有些惊讶,抬头瞪大了两只眼睛,她以为这蝶衣与尹花休长相相似,鬼帝定然会舍不得她的,没想到鬼帝只是说了这样一个轻飘飘的话。
自己内心是有些愧疚的,白无常望见鬼帝如此这般,随即假装转身要走,嘴中还嘀咕着,“唉,也不知道长得像尹花休的蝶衣是死是活,那水流那么湍急……”
“等等”鬼帝突然叫住了黑白无常,坐起了身子,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
“她为什么会被河水冲走?那河水最深只过腰深。”
“这正是奇怪之处啊!”白无常拍着大腿,“那水像是故意为了蝶衣而来,将她卷走后河面又恢复了平静,此事蹊跷啊!”
“报~~”
外面有鬼兵拉了一长串的声音,才慌张地从门口跃进来,嘭地在大殿跪在了地上,“报鬼帝,鬼陵异常,有异声响起。”
鬼帝的眉头随即拧的更紧了,?昏暗的灯光下,那刀刻似的面庞轮廓更加清晰。
孟婆在那奈河桥上眼巴巴地等着,好似早就知道鬼帝会来一样,孟婆是这天上地下唯一可以窥探未来的人,可是即便她能够知道未来各人的命运,却也只能埋藏在心里,擅自泄露天机会遭到严惩,此刻她的身子便是很好的证明。
人心不足蛇吞象,既是知道了这所有,便以为自己能够掌控所有,以一个高姿态的人俯瞰眼前的所有人,总有一种想要将他们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冲动,即便知道自身会遭到反噬,也想要看一出完美的戏。
“九州要乱喽~”望着鬼帝来了,孟婆拄着拐棍砸着地,不知道是气不过还是幸灾乐祸。
鬼帝瞥了一眼孟婆,没有搭话,只是急匆匆地向鬼陵的方向走去。
“鬼帝,听我的,不要去!”孟婆又再次用拐杖敲着地说着。
黑白无常本是跟在身后,望见孟婆如此说,倒是有些奇怪了,孟婆本是能够窥探天机的,但是孟婆的嘴从来都是随着自己的心的,她是想要这九州乱的,所以无论她怎么说,总是要斟酌几分才是。
“孟婆,鬼陵大乱,鬼帝若是不去,这鬼族岂不是跟着乱了?”白无常走到孟婆的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满脸都是褶子的孟婆,她的眼睛已经有些老化似的浑浊了。
“去,鬼帝则是应了那反噬之命,我是不忍心看的!”孟婆垂下了眼帘,神色倒很是忧郁,让人看上去她的确是真情实意的。
“什么反噬不反噬的,你就说,如果不去,会怎样?”黑无常也急了,走上前来挥着手质问着。
“九州会乱!”
鬼帝没有停留,听着白无常和孟婆的搭话也只是斜瞥了一眼,径直向那鬼陵走去了,他本来就没有想过自己会怎样,只不过鬼族不能乱,九州也不能乱,即使牺牲自己也在所不惜。
还未到那鬼陵,鬼帝就已经听见了鬼陵内的异响,像是有人在哭泣,又像是有人在吵架,又像是有人在自言自语。
脚步一顿,鬼帝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着紧了紧,随后起身落入到了那洞内,周围的一切声音顿时戛然而止了。
黑无常抱着白无常,一脸惊恐,缩着身子不敢看。
“你可是阴差!你怕个毛啊?”白无常拧着黑无常,可是这次无论白无常如何生气,黑无常都没有撒开她的胳膊。
面前有一丝清风拂过,鬼帝随即停住了脚步,眼前一阵昏暗,鬼陵的光线本就不好,如今四周那暗无天日的漆黑之中,仿佛有什么在蠕动。
“哟,这是哪个?看上去倒很是俊朗呢!等我活过来,定是要先把玩一下他!”一个女声从那黑暗中响起。
“你什么时候也跟蓝双一样了?瞧你长得那个丑样,你是浪不起来的~”另外一个男声顿时在一旁悠悠地响了起来。
“我哪个丑样?我不就是脸有点大,麻子有点多,牙有点突,鼻孔有点大,身子有点胖吗?我怎么就丑了?”
“我说你到底是有自知之明,但是你何来的自信呢?”
“你知道我复活之后第一件事想要做什么吗?”
“什么?咦?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我要带你去十八层地狱炼一炼,让你知道知道女子是不能惹的!”
男子好久都没有说话,空气又变得静默了起来,黑白无常昂着眼前的鬼帝,只见他定定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眼睛紧紧地盯着那说话的黑暗处,黑白无常不明所以,也跟着一动不动了起来。
“蓝双怎么还不回来?怕不是去找她那个狐狸情郎了吧?我就说不能够让她出去,当初还不如让我去呢!”男子的声音又响了起来,黑暗中一丝丝白色的游魂若隐若现,刚刚探出头,又很快便隐了进去。
“要你去?要你去更是回不来了!”另一个女声响起,语气中满是不屑,似乎刚才的气还没消。
“谁说的?我总是比蓝双强,她对她的那个狐狸情郎可是一心一意的,死后都忘不了,虽然说人家从来都没有见过她,她自己倒是想的挺美!我就不一样了,我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留身。”
“你倒是说点好吧!如今毕竟是蓝双出去了……哎?我都望着,这仨人还在这杵着呢!”那声音像是发现了鬼帝和黑白无常,随后从那黑暗中钻了出来,好似一张薄纱似的游魂出现在了鬼帝和黑白无常的面前。
“哟?这不是黑白无常吗?”那游魂望见鬼帝三人后,顿时笑着向身后的黑暗中说着,“这个……这个是鬼帝!”
顿时,那黑暗中开始钻出无数的游魂,在洞口的光的照耀下,更显飘忽不定,来到了鬼帝面前,那游魂环着臂,眯着眼打量着。
“哟?鬼帝?怪不得我还以为好生俊朗呢!正好问问,尹花休在哪里!”另外的一个女子的游魂也霎时间浮现在了鬼帝的面前。
“尹花休?你们叫尹花休做什么?”白无常听后,疑惑地问着。
黑无常此刻也撒开了白无常,望着四处的游魂,也在细细地思索着要如何将这么多的游魂送入十八层地狱,冥府本来就是渡人魂魄的地方,如今竟然有这么多魂魄还没有渡,本是想要拉着白无常潇洒一番的,现在看来是不能够了!
“当然是复活啊!”一个游魂来到了白无常的面前,上下来回在她身上乱窜着。
随后又飘到了鬼帝的面前,“鬼帝,你将我们救活,今后鬼族在这九州之上再也不会畏惧天族了!这么多年,我们受了天族多少气?凭什么他们就能够去那九重天上悠哉悠哉地生活,我们却只能在这阴暗潮湿的地底!这鬼陵里面葬着的都不是等闲之辈,若是我们活了,鬼族便再也不怕任何一个族群了!”
“所以你们就要来寻尹花休?”鬼帝面色阴沉的可怕,“你们知不知道这样下去她会死!”
“死?她当然会死,我们会一个一个地复活,直到她油尽灯枯为止!”
“我不会让你们这么做的!”鬼帝的眼中闪着泪花。
那鬼魂瞬间缠上了鬼帝,虽然它只是一片小小的游魂,什么也做不了,但是俯在鬼帝的耳边,声音确实清晰且悦耳的,“你妹妹凌玲儿不也是这么被救活的吗?”
“凌玲儿既然都能够逆自然平衡而长生,为什么我们就不能?”
“鬼帝怕不会要徇私舞弊的吧?!”
“可不是怎么!鬼帝可是要知道,我们虽是一片游魂,但若是真计较起来,你这鬼帝怕是也承受不住吧?!”
众多游魂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鬼帝的面色阴沉的可怕,如今凌玲儿复活是事实,但是鬼族与天族的婚事在此,若是凌玲儿遭遇不测,天族如何想?鬼族之人又如何想?
白无常见到此等状况,随即面色一惊,凑到了鬼帝的耳边,“鬼帝,那蝶衣怕是已经去寻了尹花休了,我怕尹花休有危险……”
鬼帝手中的拳头握了握,自己又何尝不知,这群游魂怕是已经派蝶衣去寻尹花休了,但是尹花休远在天宫,天宫又是抑制阴气之所在,再说颜渊也在其身边,虽是那蝶衣有心,但怕也是无力。
而以防万一,还是要派信去天宫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