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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燕元珩抬眸望了自己一眼，洛以蕴赶忙接着解释道：“王爷不要误会，是最近我见王爷也不怎么去吏部，而且脸上总有些很累的样子，这才有些担心。今日早上去姜府之前就惦记着宴会结束要过来一趟，这才吩咐小厨房炖上乌骨鸡汤给王爷补补的。”
燕元珩听了洛以蕴的描述，唇角微微勾了勾：“脸上看起来有些累？”
他以为自己一直掩藏得很好，可没想到，面前的小姑娘居然连这个都能注意到。
洛以蕴点了点头：“是呀。我也知道，王爷这些年每日勤学苦读，又有干不完的事情，其实哪天睡得都不多，但是完全看不出劳累的痕迹。但是真的很奇怪，这些日子，我总觉得王爷看起来格外疲惫，所以才有些担心王爷。”
听洛以蕴这般讲了，燕元珩顿了顿，才抬起头望向面前一脸关切地看着自己的小姑娘说道：“其实我本想事情调查结束才同你说的，既然你问起了，那我便实话告诉你吧，这些日子，我在调查我母亲当年中毒的真相。”
洛以蕴怔了怔，回想起来，三年前她曾经去过一趟药王谷，陪着燕元珩解他身上的九香散的剧毒。
当时她就听说，燕元珩身上这个九香散的毒，并不是他本人中的毒，而是当年魏夫人中毒之后勉力生下了他，可他身上带了娘胎里的九香散。
九香散毒性猛烈，中毒之人其实很难存活，魏夫人或许也就是因为体内九香散余毒难除，才会在燕元珩小时候中毒身亡了。
洛以蕴想起这些，便小心翼翼地开口问燕元珩：“你是不是……在查当年下九香散给你母亲的那个人？”
燕元珩看着小姑娘谨慎小心的样子，无奈地摇摇头：“是的。你有什么问题大可以问我，不必这般小心。”
“嗯嗯。”
洛以蕴点了点头，就听燕元珩忽然问她：“就你的猜测，你觉得谁会给我母亲下毒？”
洛以蕴连忙摆摆手：“我也不知道当年的情况，如何能猜得到是谁下的手？”
“正是因为你不清楚当年的情况，我才会让你来猜猜看。”燕元珩朝着她一颔首，而后鼓励她，“这些天我一直在调查这件事，可每次找出一些线索的时候，线索的源头又很快断了。如今我想着，是不是我的调查方向除了问题，所以才会问问你的想法。或许你并不知道其中详情，反而不会被那些纷繁的线索所蒙蔽。”
洛以蕴了然地点了点头，仔细思索了一番，而后道：“我觉得，以当年魏夫人的情况，有动机朝她下手的人的确很多，比如后宫看不惯她的皇后嫔妃，还有那些同她有利益冲突的人也会有动机。像是有些押宝太子的人，担心魏夫人生的儿子会威胁太子的地位，也有可能会对魏夫人下手。”
洛以蕴顿了顿，又想到那位性格喜怒不定的皇帝。
不过洛以蕴看来，以皇帝如今看重燕元珩的程度，当年应该对魏夫人是真爱无疑，是最不可能对魏夫人下手的那个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