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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的空气。”
赫敏来到一辆涂装华丽胡桥的大型越野车面前，跳上车子的引擎盖兴奋地翻滚。
“说吧，要去哪，我的泰克斯可以带你去任何地方。”
“她这是被关了多久。”亚克疑惑地向旁边的卢娜问道。
“自从上次被一些佣兵袭击后，差不多有两个月的时间。”卢娜轻轻歪头，小声道。
“昨天她就是因为闲着无聊，才会把腿部义体拆着玩。”
“是吗？”
亚克干笑两声，他好像上了里德尔的当，这哪是向导，分明是一个大大的包袱。
“日不落就没有交通法吗？”
坐上车之后，亚克根本就不敢看车外。
踩死的油门，咆哮的引擎，还有不绝于耳的劲爆音乐以及欢呼声，亚克都不敢想这要是撞上了会发生什么。
“有，但你得抓得到才行。”
卢娜平静的就像是坐在客套的沙发上欣赏午后的阳光，顺带还有心思进行倒计时。
“十六、十五......”
数字数到一的那一刻，汽车一个甩尾瞬间完成从极动到极静的转变，坐在车内的亚克甚连离心力都没感觉到。
“芜湖。”
赫敏欢呼着跳下车，柔情地抚摸着闪烁的车灯。
“魔能制动系统就是好用，之前我要是有这套制动系统，那个傻叉傲罗根本碰不到我的车。”
“距离预计时间还有半个小时，要不要姐再带你出去兜一圈。”
“不，不用了。”
对于赫敏的提议，亚克几乎是秒拒。
虽然这边魔纹阵刹车系统的效果非常好，但赫敏开车太过狂野，亚克现在感觉肚子里正在翻江倒海。
再来一圈他恐怕得趴着爬出来。
“等我缓一缓，然后换个样子。”
连续使用了两个回复咒，亚克终于感觉他的身体再次变得温顺。
人体变形咒。
伴随着魔法生效，亚克变化成格兰芬多的样子，身高也猛窜一大截，终于不用再仰头看人。
小孩子的体型太过显眼，很容易被人联想到一起，亚克可不希望因为一点细节导致计划出现纰漏。
“哇哦。”
赫敏小步围着亚克转圈，还揪了揪他的胡须，好奇地问道：“这个魔法是你们家祖传的吗？”
“这件事要不以后再说。”
亚克从废弃烂尾楼改造的停车场走出来：“猪头酒吧在哪，地下还是地上。”
“当然是地下，跟我来。”
赫敏熟练地带着亚克来到一处下水道管道口，七拐八拐找到一道暗门，然后又顺着画满涂鸦的地下通道走了接近十分钟，这才来到一家闪着血淋淋猪头标记的酒吧。
“猪头酒吧已知的有七十八个出口可以出去，老练的佣兵会将每一条路都记熟。”
“酒吧内没人敢动你，但出了酒吧的门，同样没人会保你。”
赫敏很仔细地给亚克讲解道：“路线越多就越能保证安全，所以猪头酒吧才会成为大多数佣兵最喜欢来的地方。”
“没人喜欢在接任务后被人堵在死胡同的感觉。”
“在日不落做任何事都得小心，除非你强到可以无视人数。”
赫敏的本意是想让亚克小心一些，猪头酒吧什么人都有，她可没有里德尔那种实力能护着亚克。
要是亚克受伤了，里德尔那边她都不知道怎么交代。
一看赫敏那模样，亚克就明白她估计是理解错了意思。
“有没有可能。”亚克委婉地说道：“我爷爷的意思是，让我来保护你。”
“你说什么。”
亚克的话让赫敏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极为难看。
“你个小屁孩口气还蛮大的，你有什么本事。”
“统统石化。”
简简单单一个瞬发石化咒，就将赫敏定在原地，连眨眼都困难。
人是定住了，但看她努力挣扎的眼神，应该是相当的不服气。
“别说我不给机会。”
亚克顺手给她解除魔法，自信地说道：“我可以让你先出手。”
“暴雷。”
魔法解除的瞬间，赫敏就快速移动起来，同时激活手上新装载的义体，大片的雷光呈网状包围过来。
尽管心里怒气很大，赫敏还是有所留手，使用的也只是一个控制魔法。
最多就是被电的头发倒立，不会留下半点伤痕。
想的很好，但现实很残酷。
亚克只是抬手将魔杖上点一下，周围的电光就全部消失不见。
“统统石化。”
同样的咒语，不同的时间，赫敏再次被定在原地，只不过这一次她的姿势非常滑稽，硬邦邦地倒在地上。
那声音一听就知道很疼。
“服了没。”
亚克蹲下来，给赫敏解除魔法后，微笑着向她伸出手。
这招是里德尔教他的，日不落这边百分之九十五的巫师都有这毛病，只会按照基准阵列运行，不知变通。
类比下来就相当于练武练傻了，非得一套打完后才换招式。
不熟的人或许会被唬住。
一旦被人看出来，那这纯粹就是个铁憨憨。
赫敏虽然在里德尔的教导下学会了控制魔力的技巧，但毕竟为时尚短，作用于她身体上的魔咒还能通过这种技巧解除。
远程使用的魔咒，她暂时还没法控制。
如此稚嫩的技巧，在亚克这个主练魔力控制的魔厨面前，就像关公门前耍大刀一样可笑。
一个统统石化就打的她不吱声。
是真的不吱声。
一直到猪头酒吧前，赫敏再也没说过一句话，不知道是因为羞愧还是因为什么，反正一副自闭的模样。
大变态和小变态......
赫敏的眼神极其地幽怨，她好歹也是在日不落街头真枪实弹，生死之间一步一步杀出来的。
打不过里德尔就算了，亚克也能如此轻松地战胜她。
两人还都没用义体。
什么，你说魔杖，赫敏又不是没偷偷用过里德尔的魔杖，那玩意真不算好用，一点都不听话。
明明她念的是漂浮咒，放出来的却是一阵狂风，差点给屋内的东西来了个旋风扫净。
事后光是收拾屋子就花了她两个多小时。
战败后，赫敏是干什么都提不起劲。
推开猪头酒吧的大门，赫敏有气无力地走到吧台上，慢悠悠地说道：“来三杯里德尔。”
“哟，这不是我们鼎鼎有名的万事通女士吗，你现在可是大人物了，怎么有时间来我们这种小地方喝酒。”
珍妮一边调酒，一边调侃赫敏。
凤凰血（火灰蛇蛋仿制的）、鲜牛奶、黑葡萄酒，最后点缀一点点树蜂蜜。
“三杯里德尔。”
“我们老板还是第一次给明确还活着的人推出酒品，之前最少也要失踪三年以上才会登上菜单。”
“里德尔是怎么做到的，能不能给我讲讲。”
珍妮表现的就像一个追星族的小女孩。
“几个月之前，他还只是一个刚来日不落追梦街头小子，嗯......长得很帅的街头小子。”
“一夜之间，就跃升成为日不落最大公司的掌控者。”
“一步登天，比伏地魔的经历还要夸张。”
“说说是怎么回事，日不落现在到处都是有关里德尔的传说，目前为止我已经听过九十多个版本了，每一个说的都信誓旦旦。”
“还有人为此专门打过架，死了不少人。”
珍妮喋喋不休地在赫敏耳边唠叨，吵的赫敏连喝酒的心思都没了。
“能不能安静一会，让我好好喝一杯。”
赫敏打断珍妮的话，勉力坐起身，一副精气神都被抽走的虚弱模样。
这时的珍妮才发现赫敏的异样，连忙关心地问道：“你这是出了什么事情，要不要我给你联系圣芒戈的救援小队。”
“我没事，有他在我能有什么事。”
赫敏恶狠狠地将手按在亚克的肩膀上，表情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这位先生怎么称呼。”
珍妮没多想，只觉得亚克可能是里德尔派来的保镖，赫敏的性格她再清楚不过。
真有仇绝对不会委屈自己，而是直接动手外加一套九族问候语。
所以，亚克应该是她不好动手的那部分人。
“戈德里克·格兰芬多。”
亚克抖抖肩将赫敏震开，故作神秘地说道：“我今天过来是代表霍格沃兹来做一笔生意。”
“我们需要一批人帮忙处理一些任务，有关圣芒戈、魔法部，还有清扫一部分街区中可能感染残魔的危险分子。”
“上头给了我一笔钱，但我不清楚这笔钱够不够用，所以想请你帮忙推荐一下。”
“大概什么价格合适。”
三个目标代表三个阶层，圣芒戈代表公司，魔法部代表明面上的政府，最后一个则是平民。
通过不同的价格分成，以及接取任务的完成率和任务详情，亚克可以清楚地看到，这群掌握武力佣兵，对整个日不落的看法。
革命的战士，必须得有共同的信仰。
这种思想层面的教育，才是最麻烦最繁琐的事情。
面对亚克的问题，珍妮试探性地说道：“这个我需要知道具体的任务细节才能给出意见。”
日不落很多任务信息都是要保密的，今天传一个明天传一个，不出三天，整个日不落都会知道这件事。
那还做个毛的任务。
信息战不论在什么地方，什么世界，永远都不会过时。
珍妮的谨慎是有道理的，不过亚克并不在意任务的完成情况。
他只看过程不看结果。
“大致就是这些。”亚克拿出一张早已准备好的条子递过去。
“具体金额尽量小一点，你看着发。”
钱太多里德尔那边会为难的，他现在说的好听是霍格沃兹的BOSS，说的不好听就是一个临时救火员。
在这个特殊时期，霍格沃兹需要一个能镇得住场子的人，所以才没有人反对里德尔。
不过要想坐稳这个位置，里德尔得稳住各方的利益才行。
霍格沃兹不是他的提款机。
总不能跟个劫匪似的，做一锤子买卖吧。
得细水长流。
珍妮在看过任务的具体要求后，心里松了一口气，小声说道：“这些任务都不难，就是数量有点多。”
“大概八十万就能搞定。”
她之前还以为会是那种强闯圣芒戈地下室，杀进魔法部总部之类的超麻烦的任务。
没想到不过是调查一些人员的动向，以及少部分狙杀和监视任务。
每单价格从一千到一万多不等，大多数佣兵都能接。
这纯纯就是在送福利。
珍妮看亚克的眼神，柔和的都快滴出水来。
“那你先去定个价，我看过没问题就把定金发给你。”
一百万而已，里德尔还不至于这点钱都拿不出来。
什么多出来的二十万。
哪有多的，一定是你眼瞎。
搞定了这件事，亚克拉着赫敏，笑眯眯地说道：“万事通女士，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不给我介绍一些老朋友吗。”
“你别笑，怪渗人的。”
赫敏将亚克的手拍开，往大厅一扫，很快就找到了几个熟悉的面孔。
大大咧咧地带着亚克走过去。
“小野猫，怎么今天看上去这么凄惨，不会又偷到了什么不该偷的人身上吧。”
“给你介绍介绍。”
赫敏大力拍着亚克的背，微笑着说道：“日不落东区鼎鼎有名的飞贼，她当年偷到老娘的头上，被我扁了一顿。”
“然后我们就这么认识了，不管你街头丢失了什么东西，找她准没错。”
“就是价格有点黑，记得杀价。”
“喂喂喂。”被赫敏介绍的小野猫吉安娜很不高兴地拍着桌子骂道。
“什么叫你把我扁了一顿，当年分明就是你比赛输了不认账，突然偷袭我，我没准备才被你得手。”
“这么不要脸的事情你居然还好意思说。”
“别以为你现在发达了，就能信口雌黄，当年比赛的录像我可还没删，信不信我给你发到网上，让大家都看看你的真面目。”
“什么？”
赫敏怒气冲冲地大吼道：“我不是给你付过钱了吗，你怎么还留着那份录像。”
吉安娜冷笑道：“我这人没别的优点，就是眼光好。”
“当年我就觉得这份录像一定可以卖大钱，你出的价不够，只够卖一张备份CD。”
“我看你是皮痒了。”
赫敏挥动拳头就扑了上去，吉安娜也是不甘示弱地抬腿就是一脚。
很快两人就扭打在一起。
周围正在喝酒的佣兵不仅不劝架，还热心地将两人身边的桌椅搬开，顺带加油起哄。
连盘口都光速开起来。
花十加隆买了吉安娜胜利后，亚克高举着票根开始为吉安娜加油。
“你不是过来调查东西的吗？”卢娜悄无声息地靠过来，小声问道。
“这就是调查，入乡随俗。”
亚克有模有样地吹着口哨，学着周围人的样子大喊道：“就是这样，抓她的头发，对，咬她，使点劲，要相信自己，区区义体怎么比得上你精钢一样的牙齿。”
......
半个小时后，终究还是赫敏更胜一筹，将精疲力尽的吉安娜压在身下，发出胜利的欢呼声。
周围赢钱的人纷纷鼓起掌，为她献上雷鸣般的掌声。
“这里的生活还不赖。”
亚克轻轻抿了一口酒，淡淡道：“如果不看外面那些躺着等死的行尸走肉，我或许也真的会把这座城市看作是逐梦之城。”
“灯红酒绿，肆意飞扬的青春与激情，简直就是梦想照进现实。”
“可惜我没有那种所谓的强者之心，做不到一辈子只仰视天空。”
等赫敏两人整理好身上的衣服，酒吧再次恢复成之前平静的模样，好像之前发生的一切都只是过客，不值得他们留恋哪怕多一秒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