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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一声爸爸,你说揍谁,我揍谁。”
楼珩那只狐狸精,简直阴魂不散。
墨姒颜斜斜看他一眼,纠结要不要把糖纸直接塞他嘴里。
大白兔奶糖——
那厮真以为哄妹妹?
“说话算话?”楼珩略一倾身,茶色的狐狸眼直勾勾地盯着她,雾里看花,影影错错,三分轻佻,像极玩世不恭的浪荡子。
同是一掷千金拼风流,沈先黎一身铜臭味,他的身上,却有一种淡淡的美人香。
“当然——”墨姒颜绯红如樱的唇无声一弯,奶香的气息自唇齿间弥散,好像空气都甜了许多。
“如果,我说讲台上那位?”楼珩狐狸眼隐隐算计,声音低哑如斯,像是哄一般。
“实不相瞒,我看他不顺眼已经很久了。”墨姒颜明眸灼灼,一本正经地说道。
闻声,楼珩低低一笑,那双茶色的狐狸眼潋滟如水,氤氲生香,似见春野还寒,乍起繁花盛宴。
一刹,山河动容。
他好像对这个答案,十分满意。
“叫一声哥哥,我把命给你。”楼珩咬字很轻很轻,软语无声,厮磨一般。
眼底不见一分欲色,声音却似彼岸长河窖藏千年,以其血肉混三分胭脂酿的酒,蚀骨焚心。
让人跌在梦里,再也爬不起来。
“可惜,你的命不怎么值钱。”墨姒颜失神只是一瞬,转而眼尾一勾,烟雨沉沉,似有一枝山樱横斜。
啧啧啧——
可惜楼珩那一张芳心纵火犯的脸。
闻言,楼珩眼底水色渐深,好像一点不恼。
他的唇虽薄,却不似司堇聿冷淡如雪,也不似战渊冷厉慑人,更不及叶长笙那般灼灼如玉。
他的唇,色如合欢,一线猩红,天生一笔风流债。
有些,勾人。
“催眠术?”墨姒颜一手支着下巴,一指点了点唇。眸光却是有些懒散。
好像看他,好像看的不是他。
“长笙妹妹,你真是——”楼珩稍稍侧眸,在她耳际吐息如兰:“要哥哥的命。”
此言一出,万里天光一沉,风起长渊,一刹雪深。
锦绣成灰,山河为冢。
诡谲的死寂如是死亡之境,无声蔓延。
墨姒颜明显感觉到此间碾压一般的死亡之息,压抑不已。
好像,下一刻化作齑粉。
庄明月原本一脸淡定的看戏,此刻却是不由离讲台那个位置远了远。
卧槽!
司老师怎么回事!
那个矜冷自持的男人,自始至终云淡风轻的男人,此刻凤眼沉沉,暗黑近妖,仅仅气息,都令人战栗不已。
那般阴戾,如是手握死神镰刀的地狱之神。
即使,前一刻他还闲然地板书,好像优雅的云中鹤,高不可侵。
至于程程,则是看着她的颜凉凉一本正经地作死。
清纯不做作?
你敢不敢离楼珩那只狐狸精远一点。
“长笙妹妹,听说你今天罚站了?”身后那道诡谲冷沉的视线,楼珩明显视若无睹。
“然后?”墨姒颜不禁白他一眼。
智障!
楼珩那厮摆明不厚道,听说实属无稽之谈。
“需不需要哥哥安慰一下你?”楼珩的声音很低,噬心一般地软,那是一个很难让人防备却也不得不防备的男人。
十分危险。
“现在消失,我算你安慰。”墨姒颜把脸埋在书里,不想看那张媚色倾城的脸。
这样的男人,怎么为人师表。
“长笙妹妹,你这样哥哥很受伤。”楼珩低身,看着她水漾漾的眼睛。
“我只有一个哥哥。”
墨姒颜不想理这个没一句真话的狐狸。
“介不介意再多一个?”楼珩将一只糖塞进她的手里。
晨曦碎在他的眼里,像是一点点分割的月光。
“介意——”墨姒颜煞有介事。
“我要告诉叶长笙,你想抢他的妹妹。”
“这样?”楼珩略一挑眉,眼底噙着一分玩味。
“我觉得,全网悬疑大神唇颜,是时候高调一下。”
“你——”墨姒颜眼神凉飕飕,大抵在想怎么撕了他。
贱人!
墨姒颜知道,叶长笙之所以不公开自己的身份,就是不想招致不必要的麻烦,尤其,叶家还有一个野心勃勃的叶少云。
他一向淡然无争,如果真的如此,大抵不得安宁。
楼贱人一脸风骚,显然拿捏得十分到位:“长笙妹妹,你觉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墨姒颜忍无可忍,直接将糖纸塞他嘴里。
她的手,无可避免地碰到他的唇。
一线猩红,竟然软得不可思议。
墨姒颜隐隐一僵,泄恨一般地在他价值不菲的衬衣上擦了擦。
她的手柔若无骨,欺霜赛雪,即使隔着衬衣,依然可以感受到那种软糯糯的触感。
唔——
有点可爱。
楼珩一指压压唇,声音微哑:“长笙妹妹,原来你喜欢粗暴一点。”
那张糖纸在他嘴里,他并未吐出来,而是轻轻咬了咬,淡淡的奶香,依稀还有三分少女指尖的气息。
“好甜——”楼珩略一勾唇,一脸玩味。
“我没洗手——”墨姒颜眼眸弯弯,声音有点糯:“上厕所以后。”
“你的手碰了哪里?”楼珩低眉,声音有种撩人的沙哑。
此言一出,教室骤然一冷,浮冰碎雪的气息灭顶一般,令人窒息。
墨姒颜:……
凶残!
男主爸爸你冷静一点。
不用想也知道,楼珩此言惹到了司堇聿那只闷骚。
墨姒颜不敢继续插科打诨,口齿不清地解释:“我骗你的,我没有,不对,我是说我洗了手!”
小仙女此刻方一脸。
楼珩那句话,虽然不含一分狎昵,却十分缠绵悱恻,引人误会。
程大小姐在一边默默看戏。
楼珩那种老手,颜凉凉显然不是对手。
只是——
得罪了那位杀神贵公子,怎么收场。
赵深深犹自星星眼。
想看司老师收拾不安分的班花大人。
庄明月暗暗叹息:女主小姐姐恋爱脑怎么办。
这种智商,做一个炮灰都勉强。
“长笙妹妹,你紧张什么?”楼珩一脸假正经。
他当然知道,她在紧张什么。
司家那位为谁而来,他很清楚。
楼珩不是什么好人,唯一的优点,大抵就是不怕死。
如果可以看看帝都清冷无欲凉薄非人的司家掌权人一怒为红颜,揭了不食烟火的假面,好像也不错。
死而,无憾。
“老子是班长!”墨姒颜表示自己跟他不认识。
“那么,班长妹妹?”楼珩不动声色地侧眸看一眼讲台,试图挑战一下司堇聿的耐心。
只是,那人凤眼虽暗,气息虽沉,面色依然冷寂如雪,矜冷自持,无可挑剔。
这一刻,他才真正认识那位神秘诡谲的司先生。
风云幕后,血腥共主。
确实——
深不可测。
七情六欲这种东西,尚且玩弄于手。
楼珩眸色一深。
原本打算试探一番,却把自己赔进来了。
墨姒颜自然不知楼珩心中所想,看他算计的狐狸眼,不禁咬咬唇:“闭嘴!”
这张嘴比莫长安还讨厌。
莫长安:所以男n不配有脸吗?
楼珩眼见差不多,也不打算继续耽搁,不然,如果那一位真的出手,会很棘手。
至少,不能全身而退。
临去之际,楼珩稍稍低眸,在她耳边轻轻地说道:“别找长笙告状——”
“不然,扣学分。”
无耻!
墨姒颜一本书直接甩他脸上。
可惜,晚了一步。
程程收起了自己的姨妈色指甲油,以手轻轻一扇,风情万种。
顺便,给了墨姒颜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胆子不小,竟然敢当着司堇聿的面,与人眉来眼去。
白眼也算。
课间十分钟结束,墨姒颜继续把脸埋在书里。
讲台上,司堇聿凤眼沉沉,声音喑哑:“墨姒颜——”
“关于湍流黏性这个问题,你有答案吗?”
“没有!”
“再站一节课。”司堇聿甚是慢条斯理。
墨姒颜看着他翻书的动作,不由低眸看一眼自己的书,第一章空白页的位置,此刻写着一句话:当流体流动处于湍流状态时,由于随机脉动造成的强烈涡团扩散和级联散列,看起来就像流体具有很大的粘性,同样有粘性的量纲。
很明显,这个答案出自楼珩之手。
楼珩不是左撇子,左手写的字却是一如其人,狂狷不羁,字里行间都风流。
真丑。
墨姒颜暗暗腹诽。
楼珩的答案很标准,她却不能说。
不然,不只再站一节课那么简单。
墨姒颜没看某只闷骚,却能感觉到讲台上的目光,冷沉阴郁。
那么小气。
她还没跟他算苏让的账。
短短一节课因为叶娇人的信息变得更加漫长。
她说,叶长笙住院了。
墨姒颜不知道叶娇人为什么会告诉她,却知道一点,她没说谎。
下课时间一到,她拿了包包直接走人。
至于司堇聿那尊杀神,暂时打入冷宫。
“墨同学,来一下办公室。”
墨姒颜看一眼斯文禁欲十分养眼的司老师,声音弱弱:“没时间——”
“再说一遍?”司堇聿凤眼一沉。
“我去医院!”墨姒颜声音更软。
“顺路——”
“骗人!”
我又不笨!
“我去看郑祟。”
墨姒颜:……
你还是看看脑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