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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长安:!!!
垂死病中惊坐起,我的甜甜在哪里?
“困吗?”
似乎很满意这位十足硬气的无名爵的王牌终于“花容失色”了,周晋轻摇他的二十四骨扇,神色慵懒。
“周!晋!”
“我记得我警告过你,不要碰她!”若说莫长安受制于他这么久,哪一刻心理最差不堪一击。
无疑此刻。
一身破绽毫无保留。
绝对致命。
“你很在乎她?”周晋对他陡然冷厉的面色视若无睹,视线稍稍一沉。
此刻的他,如是一头蓄势待发的兽,怒不可遏。
无需多言,周晋也知道,传说中无懈可击的无名爵,就是如此,
冷煞,嗜血,凶残如鬼。
平时深藏,狠得不动声色,至少表面看不出什么。一旦对上,就是血腥搏杀,生死一击。
莫长安的眼神冷得不像话,周身紧绷,透出一种嗜杀的野性,这一刻,他对周晋全然没有此前那么随意。
周晋毫不怀疑,一旦不注意,或者他想,就会被对方一点一点地撕裂。
他一身白衣如雪铺陈一地,折扇轻摇,宛如拈花以诗酒山河的名士,疏狂不羁,然则还有那么一分烟云水气风流自赏的气度。
“我一直对自己的药很有信心,不过,你确实让我意外。”
“无名爵,所言非虚。”
他所以这么不忌惮,不过是因为早已在莫长安的体内注射过一种抑制神经的药物,这会直接限制他的行为。
换句话说,莫长安现在可以说十分身娇体软了。
不过,看着他周身那种自修罗场磨砺而生的浴血的气息,周晋要承认一点,他低估了这位。
或许感受到了来自这位无名爵的威胁,那些黑衣冷峻如斯的镜卫倏地一动,如影如魅,地狱幽冥一般寒冽的气息把这里围得密不透风。
说不出的压抑。
对此,周晋倒是淡定如斯:“你们紧张什么?”
他以折扇勾着衣摆,雪白的流苏一颤一颤,像是,楚楚可怜的一株凌霄,等他垂怜。尔后,一字一字地说:“他还没把我怎么样呢。”
“多事。”
这里的镜卫都是周晋青珩院的,可以说是他一手培养的死士,对他自然恭谨,或者畏惧。
周晋言出,他们已经无声地退回自己的位置,隐藏气息。
如是,白骨深渊,那些沉睡在血腥里的恶鬼。
骨髓深处都蔓延了一种颤栗。
他稍稍垂眸,漫不经心地说:“无名爵,还真是让他们不放心。”
“你刚刚究竟什么意思?”莫长安却不想跟他废话了。
千岁山一别,他对于周晋的印象其实有一点模糊了,倒是,记得雪隐,白云抱幽,青峦叠嶂,那位恍若林中的白鹿神。
内敛如斯。
跟眼前这位比起来,实在,高冷不止一点半点。
聒噪,无耻,吐槽欲还这么旺盛。
周晋倒不是没看出他的挑剔,不过,依然不把这些放在眼里,他一向随心所欲,本就不是雪隐那么清冷克制的性子。
或者,确切地说,雪隐是把那位奉若神明了。
鱼千岁。
想起这位,周晋一时倒是有些恍惚。
也不知道,他的那位小祖宗现在怎么样了。
突然吃醋。
半晌,他终于意识到自己是不是忽略了什么:“抱歉,你刚刚说什么?”
莫长安:……
我这么认真你竟然走神了?
突然想到自己有毒的女朋友曾经的表情包:儿子,你要学会成长,别什么都问你爸爸.jpg
被周晋这么一句智障的话,莫长安紧绷的面色稍稍一缓,倒是没刚刚那么剑拔弩张了。
“你刚刚究竟什么意思?”他耐心地再问一遍。
希望是他想多了。
“字面的意思。”
周晋略略沉吟,若有所思:“不过,现在是特殊时期,这里国都的治安应该没有问题。”
“当然,暂时。”
周晋似乎一副为他着想的模样,好心地提醒:“没有你的话,也不知道程家那位娇娇弱弱的千金小姐怎么办。”
莫长安对此嗤之以鼻。
他的甜甜当然不是娇娇弱弱的,事实上,她凶悍且蛮不讲理,最爱在他面前作威作福了,然而,想到她现在也许不知道哪里,只有她自己,莫长安就心里一紧,让他无法呼吸了。
是的,周晋一提醒,他就脑补了他的甜甜怎么没脑子被欺负明明就是看惊悚电影都可以给他分析剧情的他现在却在想她会不会怕黑……
“她在哪里?”他一字一字非常克制地说。
然而,周晋依然看到他额上的青筋一点一点浮起,明显在忍耐。
“我怎么知道?”
周晋看着他,意味莫名:“毕竟,这也不是我的女朋友。”
“不过就是偶然听说那位程家的千金小姐涉世未深,不远万里地来找她的男朋友,担心她被骗。”
“当然,你也不用谢我。”
“我们镜组织做事,一向如此,光明磊落,恩怨分明。”
莫长安这就无话可说了。
周晋善良吗?
当然不是,他只是想来刺激刺激对方:“你认为呢?”
他没说话,周晋倒是意料之中,玩味地说道:“我如此坦白,你也不要以怨报德了吧。”
“告诉我,你在我们这里拿到的东西,究竟藏在哪里?”
这才是他的目的。
如果莫长安把东西交到了战家那位太子爷的手里,就会很麻烦了。
当然,也是公然地打镜组织鱼千岁的脸。
他当然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周晋也是刚刚来这边,原本负责这里事宜的张褚刚好被鱼千岁传召了。
若是平时,周晋倒是无所谓,不过他最近正好兴致十足想和他的好弟弟宋玉言玩一玩,顺便,也是时候让宋绡这位心狠手辣的墨族祭祀知道她当年的选择多么愚蠢了。
宋玉言这种优柔寡断的性子,实在不似宋绡。
当然,也不适合那个位置。
“镜组织也一向擅长无中生有?”莫长安或许已经意识到自己刚刚不该那么心绪不稳,已经镇定许多。
无名爵都是受过绝对心理素质训练的,心性本就不一般。
再者,他清楚一旦自己被周晋牵着走,就会被动,当然,也就无法脱身了。
“你说的东西,我不明白。”
“嗯?”周晋一指缓缓梳理着雪白的流苏,好像很认真,抚过美人脊背一般,极沉极沉地说:“真的,不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