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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以为修郁是去往调任的部门了。
萨缪尔随即询问了劳伦斯与希特恩,得到的答案如此统一。
‘萨缪尔,或许你该去科学院看看。’
直到今天,这项保密工作终于完成。
修郁凭借在科学院极高的信誉,以及在军区医院“多芬”的伪造,轻松地通过了研究虫的考证。
而被关在军部审讯室中——真正的多芬无疑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谁让他无数次公开表示想要让修郁重新成为首席,掌管科学院。
而在奥尼斯被指控为有害分子后,修郁无疑成为了唯一一只能够在科学院主持大局的虫。
那张修郁不屑一顾的荣誉墙上。
修郁的照片已经越过了奥尼斯与多芬。
加冕仪式重新开始。
那只资历深的研究虫,再一次拿上了科学院最高权限的徽章。他曾经与修郁共事过,也知晓多芬一向看好修郁。于是道,“修郁,你能够回到科学院,病床上的多芬院长肯定十分欣慰。”
修郁微笑。
是的,欣慰到快要在审讯室发疯了。
老虫子这么不识好歹。
他不是在帮助他完成了一直以来的心愿吗?
“我以科学院最高委员会主席的身份宣布——修郁·诺亚斯成为新任院长。”
他何须争夺首席之位,他直接从外来虫员变成了院长。就在委员会主席将院长荣誉徽章,成功佩戴上修郁的胸前后,仪式的大门被推开。
萨缪尔猛地闯入了这场仪式。
入目便瞧见了一身神圣洁白长袍的修郁,赤脚踏过悬浮的水圈,一步步走向遥不可及的高位……
萨缪尔在低处抬眸,修郁在高处垂眸。
视线相接,却奇异地找到了平衡的支点。两虫穿过了虫群对视,修郁朝他缓缓勾了唇。
他回到至高点。
而时间仿佛回到了两虫第一次见面时。
修郁如此高不可攀。
洁白到神圣的长袍,仿佛是为他量身定做。他不屑的东西,似乎原本就是属于他的。
委员会主席询问着微怔的萨缪尔,“萨缪尔上将,您这次前来是?”
难道又出了什么幺蛾子,军部总不能平白无故打断科学院两次院长加冕仪式吧。
萨缪尔滚动了喉结,他微哑道,“我是作为亲虫来观礼的。”
委员会主席终于放下心来,转头询问修郁,“修郁院长,您有什么话要说的吗?”
这是繁琐加冕仪式的最后一个环节。
修郁望着萨缪尔,掀了薄唇
,“我的雌君,过来吧。”
在座的研究虫一愣,这是以往加冕历史中从未出现过的事情。新任院长要和他的雌君,共享加冕宝座。
虫子们看向委员会主席,主席虽惊讶但无法因为院长有这个权力。
修郁可以改写科学院的规矩,就像上一任的多芬一样。
萨缪尔没有想到修郁会公然这般说。
尽管他也觉得不妥,但他仍旧坚定地走向了修郁。在众目睽睽之下,两虫的距离越来越近,最终触碰到了一起。
他道,“萨缪尔,我们之间没有距离。”
年幼狼狈时,修郁朝他伸出手的画面,与这一次修郁伸手的场景重叠在一起。
萨缪尔不再犹豫,握住上他的手。
修郁带着他坐了上去。
他们是两条截然不同的轨迹,但最终因为为彼此改变规则而交融在了一起。
“你喜欢这里吗?”
修郁无视了所有的虫子,触碰上萨缪尔的腰际,缓缓勾唇道,“这或许也是个不错的游戏场所。”
被科学院保存下来的古老皇室教堂。
像神职般的白袍与军装制服。
修郁笑道,“萨缪尔,我们似乎还有很多游戏可以玩……”
第97章
加冕仪式完毕。
研究虫在委员会主席的带领下,陆续退出了教堂。随着暗金色的门关闭,这座古老的皇室教堂只剩下修郁与萨缪尔两虫。
萨缪尔被修郁搂在怀里。
准确来说,是斜坐在他的双腿上。尽管无虫看见,但这个坐姿还是令刻板的军雌有些赧然。他想要起身,指-尖却忍不住与修郁的指-尖交缠流连。
“你想要参观这里吗?”修郁抓住了萨缪尔的手,询问道。
修郁对这里并不感兴趣。
因为过去的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是在这里度过的。但如果萨缪尔感兴趣,修郁很乐意陪着他参观。
“可以吗?”萨缪尔的眼睛瞬间照进了金色粼光,唇角随之荡漾出笑容。
“当然。”
修郁勾唇,忽然觉得老虫子唯一可取的地方就是保留了这座教堂。他带着萨缪尔参观起教堂。
古老的教堂大到可以媲美一整座宫殿,入目便是精美繁复的高大殿柱,以及颜色墨绿又与暗金、暗红交织的巨大华丽壁画,宏伟到令虫感到窒息。
“画的大概是远古虫皇的加冕仪式。”修郁对着感兴趣的萨缪尔道,“那个时候大概叫做教皇。”
虫皇是后来的产物。
而科学院的前身准确来说应该是教廷,能够进入这里的虫子只有贵族雄虫。而其中不少贵族雄虫,都是教皇一脉的后代。
这大概也是为什么,多芬操纵科学院能够达到恐怖的洗脑效果。
神学披上了科学的外衣,仍旧脱离不了他的内核。多芬的时代,必须被终结。就像教廷衍生成皇室,而皇室终结为联邦与军部一样。
但这些壁画足够令虫惊叹。
萨缪尔看着壁画上正在接受加冕的教皇,忽然想起了修郁方才被加冕的画面。历史总是有着不经意间的巧合,哪怕只是壁画上同样俊美的侧脸。
他轻声道,“这个教皇有些像你。”
刚说完,萨缪尔便忍不住想或许修郁真的是远古虫皇,不,教皇的后裔。
修郁勾了勾唇,“我像教皇,那你像什么呢?”
他的视线掠向另一副浮华的壁画,沙沙的嗓音滑进萨缪尔的耳蜗。
“不虔诚的信徒吗?”
那副壁画赫然是教皇的审判。
而审判的对象正是不虔诚的信徒。
墨绿色幽深的背景中,高贵的教皇手持着金色的权杖,坐在宝座上睥睨着被审判的信徒。而下方的信徒不着寸缕、丰腴雪白的身躯,在衣装华丽的虫群间格外显眼。
画面连续不断。
雪白的身躯穿梭在雄虫间,从被无数双手拉扯,直至最终被摁跪在教皇的脚下。
不虔诚的信徒接受了审判,匍伏着罪责之躯,在众目睽睽之下,舔吻上教皇权杖的末端……
画面到此为止。
然而修郁的话,与过于逼真细腻的绘画,让萨缪尔的脸色猛地薄红。
如此庄肃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