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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我描述那些画面吧?毕竟你当时可是乐在其中呢,没必要在我面前摆出一副痛失所爱的样子。”
“也许曾经我期望你过得很好,可是我根本没有这样的想法。别误会,我现在没有这种期望了。”
黎知韫话说得毫不留情,一句句捅刀子一样往人心里扎,面上却相反地叹了口气,像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那样指责他:
“毕竟你是我的谁呢?”
天空骤然被一片刺眼的雷光撕裂,仿佛夜幕被一把巨大的利剑劈开,照亮了整个大地又转瞬即逝,随之而来的雷声轰然炸响,震得盛嘉年大脑发懵。
他是她的谁呢?命运不是早就将她们缠绕在一起了吗?
身体像是被疼痛撕扯成了两半,他似乎看到了微小的火苗,以及暗藏在少女话语中不可窥视的秘密。
*
虽然黎知韫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于一个小说世界,但是小说世界里也有小说。
苏妙颜之前拎着收到的恨海情天剧本一脸嫌弃地和她吐槽,剧本里男主和女主是互相深爱对方的,只是因为种种误会男主将自己的真挚感情倾注到了女二的身上,并且“不得不”折磨女主,你来我往最后误会解除,女主发现自己还是那么深爱着男主,毫无芥蒂地和他破镜重圆了。
“谁给我投的傻吊剧本???有病就去治!难道我看起来这么像喜欢吃屎的人吗?”少女脸气得通红,上下扒拉着口袋掏出打火机。
蛇信子一样吐露的火舌瞬间点燃了纸张。
教养极高的苏妙颜难得爆粗口,黎知韫对此深以为然。
无论再怎么定义爱,伤害都是无法抹去的事实,黎知韫没有那样伟岸的胸襟。即便误会解除她真的还留有怀念,也会想尽一切办法割舍掉。
带来痛苦的东西,根本没有存在的必要。
即便他们都是作者笔下操纵的人偶,盛嘉年从一开始就被塑造成一个外表光鲜内里却腐烂泥泞的人,来等待她痴心不改的拯救。
他过得难道很惨吗?
一点都不惨,黎知韫不会因为只她一人知道这是本小说世界去可怜他,看他也并不可怜。他的家族蒸蒸日上,他看着自己为他前赴后继,而他只是受了童年的一点委屈而已。
盛嘉年记得她的成人礼,在收购项目成功的这一天冒着大雨送给她名为“启爱之心”的项链。
可那又如何呢?她又不是慈善家。
大纲上说她很感动,黎知韫真的很感动,感动到想要问问他能不能去死。
没办法,真实的她就是这样一个锱铢必较的人,所以她也诚实地说出来了:
“想要原谅的话——”
“那你就去死吧。”
第50章太晚了
盛嘉年真的去死了。
因为从拍卖会出来时着急,他没有安排司机接送,而是自己开车。
现在又得自己开回去。
盛嘉年很喜欢这辆车,也许是喜欢中间丑丑的小狗挂件,是小时候黎知韫送给他的。他丢了魂一般从记忆的犄角旮旯里把它翻出来,握在手心时又在思考自己为什么会忘记。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今天心情烦躁,开车很不顺手,总觉得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豆大的雨滴劈里啪啦地打在车窗上,雨刮器刮得生风,视线还是模糊不清。
被随手丢弃在副驾驶的手机像催命符一般振动,坚持不懈地响了好几轮。
盛嘉年本就烦躁听得头发晕,拿起手机想点拒接关机又不小心误触了接听。
对面几乎在电话接通的瞬间就嘶吼出声:
“盛少,出事了!公司的账目不知道怎么出了问题,无法按期付现,现在对面以欺诈合同起诉了——”
怎么会?
空中闪过一道白光,几秒后是响彻天地的雷声,震得盛嘉年耳朵嗡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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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几乎下意识想笑,项目怎么可能出问题?明明每一道程序他都亲自监督对接了,流程绝对不可能出错,手却不自觉地死死掐住方向盘。
真是荒谬。
可渐渐地一切都仿佛脱离了他的掌控,车一直在加速,慌乱之际踩紧油门,只听见不知从车的哪个角落传来的零件散落的声音——
天旋地转。
鲜红的血液从他的额角渗出,融着尚未干涸的雨水缓缓滑过眉尾,逐渐变得浓稠黯红,像是某种腥腻的红色藤蔓,牢牢缠绕在金色的发丝间凝结成一缕又一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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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嘉年一动不动地趴伏在蹦出气囊的方向盘上,血液滑进眼睛里,在眼白上迅速晕染开来。逐渐模糊的血色视线凝在小狗挂件上,睫毛止不住地颤动着。
过往的一幕幕如同走马灯一样从眼前划过。
*
空气中弥漫着香烟、酒精和香水的味道,五光十色的液体在杯中流动,人的面庞被模糊在波纹中。
尖锐的疼痛连续不断地刺痛着盛嘉年的神经,他揉着太阳穴费力睁开眼。
“盛少,怎么了?”廉价的香水味裹挟着酒气扑面而来。
盛嘉年寻声皱眉看向自己身侧,一个面容姣好的陌生女生被他虚揽着,正满脸讨好地“关心”他。
他几乎下意识一把将少女推开,然后像是洁癖发作一般嗅自己身上的味道。
女孩猝不及防惊呼一声,面对着眼前这个阴晴不定的大少爷敢怒不敢言,只好朝一旁投去求助的目光。
傅函坐在他们对面的沙发上,摆手示意她先别动。
“嘉年,你这么做确定没问题吗?”他的语调还算温和,面上却写满了不赞同。
傅函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空酒杯敲在桌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撞得盛嘉年意识也清醒了一些。
“......什么?”
傅函看着他一副痛苦又茫然的样子,愣了几秒,以为他喝酒喝懵了,原本想要直言的语气变得委婉:“这么晚了,你喊小韫过来,就是想要她看到你......这副模样?”
他一向不插手好友的感情问题,但现在很显然,盛嘉年已经有点走火入魔了。
“我的意思是,即便你不采用这样的方法,你也应该清楚小韫的心思吧?”
他的话音刚落,原本颓丧阴郁的盛嘉年突然一脸莫名地对上他的视线,瞥了眼刚刚被甩开的女生,起身离得远了一些。
“傅函,你在说什么啊?我们不就是单纯来喝酒吗?”
这下傅函真的愣住了,盛嘉年眼中的不解不像假的,但一分钟前冷冰冰说出“我就是要折腾她”这句话的人也是他。
“不是你说——”
这回他话还没说完,包厢的门就打开了,众人的眼光纷纷朝门口投去。
穿着驼色大衣的黎知韫推门而入,身上还带着初冬的寒冷气息,毫无顾忌地侵入热火朝天的房间里。
她似乎出来地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