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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我。”她沉默了,东篱的声音却还在响起。
“对不起……”悠然的回答无力且无奈。她能说,是自己的老妈在看着自己去拒绝他的吗?
不能啊!
那边的东篱彻底沉默了,他只觉得脑子一片混乱,等他回过神来时,他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把电话挂了。
楚寒就坐在沙发那,看着他接电话,看着他质问,看着他沉默低叹。
等到东篱缓过来了,他才问:“出什么事儿了吗?”
“问题还是出在他们身上。”东篱撂下这么一句不明不白的话,便转身向外走去。
“哎?你去哪儿?”楚寒猛地站起来,可却还是没有拦住他。
“见卓叔。”东篱头都不回的出了门。
刚刚东篱挂了电话后,想起了那天卓琛莫名奇妙和他说的那句话,觉得悠然并不是会突然变卦的人。
虽然他失望,他心里难受,可是他还有一丝一毫的理智。
卓琛见完徐落后,并没有直接回北京,而是在上海谈一份合作,过两天应该要飞国外了。
这边悠然迟迟没有听到东篱的声音,直到发现了对方已经挂了,她才放下了手机。
“老妈……”悠然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情绪去问徐落这其中的缘故。
而徐落显然也没有打算和她说:“小然……先别问我可以吗?”
悠然顿了顿,只能道:“老妈,你可以放心了……”
徐落看着她,有些不忍,有些犹豫,又有些迟疑,最后两个人终是相顾无语。
卓琛对于东篱会找上他一点都不惊讶,毕竟他在帮东篱开门前,刚好收到了徐落发来的消息。
“卓叔……”东篱此时的表情已经有些木然了。
一路上,他把所有的原因都过了一遍,可是一丁点头绪都没有。东篱觉得他此时和失去记忆的悠然没有任何区别。
卓琛把他迎到了沙发那:“来,先坐会,慢慢说。”
“如果说小安吉是因为失忆,所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我一个记忆完整的人……”东篱一下子把心里的话都蹦了出来:“我记忆中的老妈……我记忆中的黎叔叔,记忆中的徐阿姨,他们的关系都很好……”
卓琛听着他开始有点语无伦次了,正打算让他冷静一下,可是却看到这个从小他看着长大的孩子,脸上带着无助,一如他第一次见他的时候。
“可是,现在所有问题,好像都指向妈妈叔叔阿姨他们……”
“为什么那天妈妈会带着我连夜离开……”
“为什么总是给我灌输不能主动去找他们的思想……”
“为什么徐阿姨不让小安吉去北京……是怕接触我……对吗?”
“正如……其实一开始,妈妈也是不想让我再遇到小安吉,或者说,黎叔叔他们一家的,对吗?”
……………………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当时已经见过好几次东篱的卓琛,再次拿着礼品过来看白珄的时候,发现东篱蹲在后院的墙角下,不知在干嘛?
才十二三岁的东篱看着卓琛,怯怯地一笑:“嘘——我在找项链。”
“找什么项链呢?”卓琛索性也蹲了下来,在他旁边,压低了声音问道。
“我昨天在这玩的时候,把老妈送的项链弄丢了,里面还有我……我喜欢的人。”小少年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脸上浮现了红晕。
“原来东篱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啊。”卓琛打趣他:“是哪个小姑娘呢,能和叔叔说一说吗?”
“是……”
“东篱?你在嘛?”
东篱的话刚说一点点,就听到白珄那温柔的声音响起。
东篱连忙应了一声:“妈妈我在这儿。”
话刚落音,白珄的身影就从拐角处走来。
东篱拿出刚刚找到了的项链打开给站起来了的卓琛看,然后对他比了一个“嘘”的动作。
卓琛那瞬间便看到了里面的照片——黎衡远一家还有徐落东篱他们。
还有那照片上,小女孩和小男孩牵着的手下边,藏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加上去的,一个小男孩心意的红色爱心。
卓琛看着那小男孩无助而又乞求着的双眸,又看着他因为白珄的走近而连忙藏起来的项链,明白了些什么。
………………
卓琛现在回想起当时,简直对这两年的白珄由衷的佩服。不是谁都能做到,从恨,从怨到放下了,随缘吧的。
“你妈妈……怎么会不想让你接触他们一家呢?”卓琛感觉自己说这话的时候,有一瞬间喉咙卡住了的感觉。
白珄偷偷处理了有关黎家记忆的一切物品,其实就是最好的证明。可是随着东篱长大,她好像又完全不在意了。
东篱不想多说其他,只想单刀直入:“您知道,为什么黎家发生火灾后,妈妈会连夜带着我离开吗?”
“是因为……我做了什么吗?”这样反复的局面,让东篱觉得,是不是那场大火和他有关。
东篱的“您”字让卓琛手微微一颤。
他可从来没对卓琛用过这个敬语啊!
“你在说什么呢。”卓琛眉头紧锁,坚决道:“那场大火,和你没关系。”
“那是和谁有关。”东篱成功地套出了卓琛的话:“您知道的对不对,可是您当时却和小安吉说……”
当时东篱就在门外,而卓琛是怎么说的?
噢——
出了事后,他才去医院看的悠然,不知道大火前后发生了什么事。
围绕在他们身边的几个大人,白珄闭口不谈,徐落反应激烈,卓琛前后矛盾。
不管是回到苏洛那已经身心俱疲的悠然,还是此时步步紧逼地问着卓琛的东篱,都无比希望黎衡远能快点醒过来。
卓琛也反应过来东篱是在套话,看着他痛苦的模样,卓琛不忍又不能说,索性只能把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可是,他却听到东篱又说道:“我记得,当时姐姐已经回到妈妈身边了。”
当时的白珄,是一个人,带着他们两个连夜离开的。
原本斩钉截铁说这事儿和东篱无关的卓琛,突然手机就掉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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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宝宝们,章节出了错才发现,正在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