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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鱼白忍不住的说道,“看来这世上也有有银子也不能够解决的事情,你看这张家吧,也算是富可敌国了。但是一家人一个个貌合神离的模样,也不知晓究竟谁是轻松的。”
“这自古的大户人家都是如此,哪个没有三妻四妾,表面上和和睦睦,可是实际上却是勾心斗角。”周欢抿着唇,也不知晓为何,心中有些许的不舒服。
“怎么了?”沈鱼白注意到了周欢的异常,轻声的询问着。
周欢便道,“没有,只是觉得一个人自有一个人的活法,兴许有许多人挤破了头皮都希望能够嫁进这么风光的张家。但是我不愿,我宁愿一辈子就这么寻常布衣,草草而过了。”
沈鱼白闻言,嘴角的笑容便是更加的浓郁,她道,“英雄所见略同。”
“你也这么想的?”周欢回眸,肩膀上便被搭上了一只手。
沈鱼白道,“我宁愿这一生,就这么漂泊的过,无处安家,也不愿意将就。那般勾心斗角,太过于辛苦了,倒是不如和你在一块儿高兴。”
周欢的心中有些感动,毕竟对于一个没有记忆的人来说,有这么一个一见如故的人,也是何等的幸运。
可是沈鱼白却好似想到了什么,神色突然严肃,说道,“不过,我倒是察觉了一件事情。你这几日处理此事,处理的有条不紊,成功的瞒过了他们让他们以为你是真正的大夫,其实用的还是我以前开的药……”
“有什么问题么?”周欢歪过了头,有些不明所以。
沈鱼白却说道,“有的,我见到了你调药的手法,十分的熟悉,好像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还要你每次熬好药物之后都会先闻一闻药香的味道,这个动作普通人是不会做的,他们只会看一看温度合不合适,由此来判断出药有没有煮好——只有懂得药理的大夫才会做,因为他们才能够根据不同味道的发散来判断这药物是否适宜。”
沈鱼白又思索了一阵,而后说道,“不仅仅如此,还有你在记我开的药方的时候,仅仅一次就将那些药方记了下来。若不是过目不忘的话,便是你也是懂得的。”
周欢抿着唇,轻声的开口说道,“其实我这几日也有这样的感觉,我做的事情我觉得十分的熟悉,包括那些药方——掌事的都说,这是不常见的药,可我却是觉得好熟悉。”
“兴许,你先前也是个大夫。”沈鱼白如实的说着,“兴许你和我一样,是去西郊的时候采药,结果不小心出了意外,撞到了头部,就失去了记忆。”
“也许吧……”周欢轻轻的点了点头,一想到了这里,就轻轻的叹了口气。
沈鱼白看着身侧的人,轻声道,“不用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接触熟悉的东西,也会恢复的更加迅速的。”
周欢点点头——只好如此了。
皇宫之中。
雨水淡去了,但是天色仍旧是昏沉。这一年的春季,比往年都要长上了许多。
齐煜从未有一刻放弃过去找周欢,可是越是注重此时,便越禁不住这天下流言的蔓延。
齐煜一日不表态,此事便是会愈发的发酵,一直到无法收场的地步。
冷二下定了决心,终于鼓起了勇气,对齐煜说道,“皇上,当真不将皇后的事情,昭告天下么?”
齐煜的脸色深沉,低沉的嗓音之中倾吐而出了一个字,“她没有死,她不会死。”
“皇上……”冷二的心中清楚齐煜的苦,可是还是抿着唇,说道,“若是万一,皇后娘娘已然遇难,那若没有牌位,魂魄也只能够就此缥缈,没有安身之处的话,会……”
冷二也只是好心的提醒,毕竟这宫里的传言比这还要更胜,他所说的已经很是委婉了。
可是如此还是激怒了齐煜,他抓起面前的砚台,直接扔在了地上,发出了一阵剧烈的响声——“嘭。”
齐煜双目通红的望着眼前人,“那又如何。”
——“我巴不得她能够回来,就算是魂魄又如何?只要是她,只要能够见得到她!”
齐煜不是没有听过那些流言,也有不少的臣子旁敲侧击,可是齐煜充耳不闻,因为他丝毫不怕……他想要见到周欢,哪怕是魂魄也好,可是这么长时间以来,周欢竟是一次都没有进入过自己的梦中过。
冷二的脸色一变,没有想到自己竟是触碰到了齐煜心间的软肋,于是立刻的跪了下来,“皇上,是属下不好!是属下说错了话,您方才的那些话——以后可不得再言说分毫了。”
若是被人听到了齐煜其人言语了那话,怕是要责备他不是明君。
齐煜吩咐了一句,让冷二下去了。
而后,自是一夜孤枕难眠。
冷二时时刻刻的为齐煜感到忧心,而他不曾想到的是,在这一次不欢而散之后,齐煜第二日早上便召见了他。
当时,齐煜正坐在岸前,面色平静,宛如一尊雕像。
他咽了咽嗓子,走上了前,行下了礼节,说道,“属下见过圣上。”
齐煜并未再说什么无关紧要的话,而是直接将手上的纸笺递了上去。
“这是皇后的生辰八字,你去找人算一算,寻一块宝地。”齐煜默然的说着。
可是冷二的心中却是十分的震惊——齐煜这是同意为周欢立牌位了?
不过转念一想,便不是此意。如今周欢是亲封过的皇后,若是真的按照礼数的话,就算是没有尸首,也该由衣冠直接葬入皇陵之中,在皇宫之中设立牌位,并不用如此大费周章的前去寻风水宝地。
齐煜……是并未打算昭告天下的。
“我的确想要自私一回,只要不承认,她便一直活着,只要我还有时间,我就可以一直等着她回来。”齐煜抿唇,诉说的话语却似是在自言自语,“我不怕魂魄归来,我只怕她如你所说,魂魄无依无靠,只能够流浪。她未曾入过我的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