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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煜的眉眼中流露出了些许的伤怀,他道,“我父皇到了花甲之年,才知道这世界上有比权力更为重要的东西。只是他才刚刚明白,母后就沦为了这政治斗争之中的牺牲品。所以我想,只有这样才能让你规避漩涡。就算是你知道了真相会生气,厌恶我也罢了。”
周欢有些动容的抬起了手来,将白皙的手放在了齐煜的脸颊上,“你错了,我不是一个生在阳光之中的人,但是我并不认为人这一生最可悲的事情是深陷昏暗。不管怎么样,不管前路是淤泥还是沼泽,我们都是要心向阳光的。你已经放开了我的手一次,那么下一次你可愿意握着我的手,同我一起度过这片昏暗?”
“我愿意。”齐煜轻轻地垂下了头,吻在了周欢的额头上。
周欢的眼眸之中泛起了些许的清波,那是齐煜从来都没有见过的晶莹色彩,她道,“从从前的那些误会就让它过去吧,没有什么比珍惜现在更重要了。”
冬日里经常时常会泛起些许的薄雾,将整个城市都笼罩在了一片灰白白的光景之下。在沈太师和周府二老爷都败露之后的第四日,太子府之中放出了消息,不仅仅为周欢证明了清白,还加上了此次立下的功劳。
众人也终是明白,这些时日里,太子府表面上的动荡,其实是太子和太子妃在理应外合,得知了这个消息之后,所有人都对齐煜和周欢又加大了敬佩。
紧接着,齐煜就将周欢风风光光地接回了太子府邸之中。
那一天,除了太子府之中,已经等候周欢许久的下人,赫连齐竟然也站在门外。
周欢知道了拓跋钊之所以能够将自己带回一品夫人府,全然是因为齐煜的默许,不禁望着他说道,“你倒是连我都给瞒过去了。”
“我也希望你能够安好,这一点和太子殿下心中所想是一样的。”赫连齐如实的言说。
周欢的眼眸低垂下来,“我知道的,我不怪你。”
有个齐煜这边的情报,再加上铲除异己,抓住了那通牒卖国的人的事情传到了边疆,各个将士们心中也是旗鼓大镇,打了北燕两座城池。
这无疑是一个喜讯,也让京城中的人都十分的高兴。可是有人欢喜有人忧,那昏暗无光的房间之中,拓跋钊情不自禁地握紧了手,一拳打在了桌子上。
正当此刻门外正好有人冲了进来,他并没有看到拓跋钊方才气愤的动作,但是仍可以见得拓跋钊眉宇之间的愤懑,他不敢有任何的耽搁,“可汗,我已经为你选好了船只,今日夜晚,您便离开吧。这京城之中处处都在通缉着您,如果再不走的话,怕是就没有机会了。”
拓跋钊的视线直勾勾的望着前方,过了很久都没有清楚说出任何话语来。
“可汗!我知道您不甘心就这么失败了,但是……现在全身而退,今后还有机会再来征战中原,我们一定可以将这一次所受的损失都讨要回来的。您看,如今边疆群龙无首,将士们心神恍惚,如果再没有一个主持大局的人出现的话,才是真的要无可挽回了。”
所以即便是拓跋钊心中不甘心,现如今也必须要回到北燕,平稳住军心。
可是……在准备离开的时候,拓跋钊的心中却是突兀的闪过了一个想法。
他侧过了头来望着身边的人,“现如今我们隐藏在朝中的探子,可还有人在刑部能够说得上话?”
侍卫愣了愣,但是也如实的言说道,“刑部有探子,但是……恐怕并不知道中原重要的机密情报。”
“我不是要情报,我是需要他从地牢之中将萧翊儿拉出来,只要有人就好,随便的找一个替身代替她,不要被人所发觉。”拓跋钊悠悠的开口说道。
侍卫点了点头,如实的按照拓跋钊所说的话去做了。
这一切的风波,终于落下了帷幕。
虽然自那一日开始,周欢和齐煜二人也算是和好了。但是因为北燕和中原的边疆仍在动荡,所以齐煜公务十分的繁忙,竟是鲜少的留在府邸之中。
大多的时候周欢会等一等齐煜,待到半夜的时候还是不归才入眠,等齐煜回来之时,周欢都已经睡下了。
周欢原是也理解齐煜,但是却不愿意表现出太多的关心,好似自己有多么的离不了他,所以白日只是随口的交代着身边的人,说道,“殿下如今身负要职,若是因为身体而耽误了正事就不好了,你们多准备一些可口的膳食从过去。”
众人也知晓周欢这表面上如此言说,实际上则是担忧着齐煜的身体,于是掩面笑了笑,并不拆穿就按照周欢所说的做了。
可是谁料一日,齐煜却是匆匆的赶来,扶住了周欢的手,神色显得十分的紧张。
周欢愣了愣,道,“怎么了?”
“你没事吧?可有异常的人出入太子府?”齐煜连声道。
“我没事,你交代过的,让这几个武艺高强的侍人跟着我,怎么会出事?还有这太子府之外冷字科的暗卫皆在暗中保护,谁敢起不轨之心呢?恐怕还未曾接近于我,便被擒拿了。”周欢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温柔的笑容,一边抚着齐煜的后背一边说着。
这话语多多少少的带了一些安慰的意味,可是齐煜还是松了一口气。
周欢意识到了是发生了什么,便道,“可是出了什么事?”
齐煜神色复杂的望着她,隔了一会儿才道,“地牢之中传来消息,称萧翊儿自尽,我察觉事情不对,前去之后发觉那人不是萧翊儿。真正的萧翊儿,失踪了。”
凭借他对萧翊儿的了解,那么自负的一个人即便是到了人证物证都俱在的时候,也执拗的将希望集中在拓跋钊身上,她自然是不会自尽的。
周欢震惊了一寸,道,“她……竟是在地牢越狱?且不说这地牢守卫的森严与否,光是你下面的环境便是曲折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