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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多久了?
百万年?千万年?亿万年?我不知道......
在时间的长河中,只不过都在弹指之间。
月亮与太阳曾经照耀这片土地,但在这岁月的流逝中太阳疯了,它变得越来越大,成为了一颗红巨星,它吞噬了与自己朝夕相伴的月亮,最后在自责中成为了白矮星静静的呆在哪儿,然后一点点暗淡消散,成为了一个死星。
而在这人类生存过的星球,侥幸的逃过了这次灾难,在他的保护下。
现在,这儿什么都没了,没有了生物与植物的存在,水土干涸大地龟裂,人类存在的痕迹被抹去,一切的一切都已在时间的洪流中化为了尘土,甚至连细菌都没有了栖居地,你站在这儿连风都没有,比死星还要难堪。
但是啊...
在这之上还有一处位置抵挡住了时间的洪流,在哪儿有一座教堂,还有一片花园,以及一处落星崖。
他与往常一样在这花园之中小心翼翼的呵护着它们,曾经它只是几朵野雏菊白嫩娇小,还记得当初是她一手栽下,现在以长了满园,在这个荒芜的世界陪着他。
沿着石路走到尽头,哪儿有一颗老树,它被暂停在哪儿成为了永久,两根绳子一块木板做成了简单的秋千,如今没了风与她。
“今天还想听我们那个世界的故事吗?”
“要!”
尘封的记忆与声音落座在树旁的石桌前,桌上刻着象棋的棋盘,红子只差一步就能将黑子绝杀,那是她即将赢下的第一把,但那一子再也落不下去。
他来到悬崖边,浓滚滚的黄沙没了光的照射变得漆黑,它们像是末日中企图寻找生存之地的人们,望着玻璃罩后截然的景象,它们对着那堵墙拍打着嘶吼着,想让罩中的主人放它们进去。
他躺在那片干草地中,仰望着......
这里曾经能看到漫天星辰,能躺在细软的草地里撒泼打滚,听着蝉鸣与悬崖下的溪水,时不时会有一颗流星经过,每次她会幼稚的许下愿望。
直到现在才知道她的愿望其实早已实现,她只不过在感谢,感谢着每颗划过的流星。
“塔纳...”
【我在。】
“和你相处了这么久,从我来到这个世界你就在引导我,经管你的语气装的是那么像一个系统中的ia。”
【......】
“所以说你...是谁。”
【......我也曾是你的挚爱。】
“?!”他怔住了,这个回答在他的所有预料之外。
【是上一条时间线中,你的挚爱。】
“原来,你也和她一样吗?那个世界里也有着和我一样废物的自己啊,居然让这么重要的人死在了面前,太可笑了不是吗?”
【......】
“......”
【我原本的名字叫阿尔法,曾经是个酒馆里的初代歌姬人偶。那时我被扔进了报废场,哪儿的铁锤将其我的同伴砸的粉碎,这个时候你出现了,当时你正在报废场中吸取着我们人偶体内剩余的能量结晶。】
“我可是人类,就算时间线不同也不可能是其他的物种吧,为什么我要吸取能量结晶?”
【当时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从运算机中显示你是个人类,当你把手插进我的胸口的时候,我...害怕了。】
“害怕......像小说里一样?”
【是的,我似乎害怕了,你停了下来,带着不可思议的目光。】
“真的假的。”
【嗯,但它和你不一样,它...没有灵魂,它好像和我是同类。】
“......”
【它告诉我,它的主人离自己而去了,它要找到他,然后再把他吃进自己的肚子。】
“那...真是可怕啊。”
【因为它缺少了灵魂,所以它能查看封印资料里的一切,关于自己与系统的一切资料。】
“所以这和你的死有什么链系吗?”
【支线任务:永失吾爱,它的真名叫......诅咒任务:孤独王座】
“什么!”这个真相犹如一把刀,狠狠的插在了他的心里,那股崩溃感犹如死灰复燃一般,再次侵袭他的身体。
【它告诉我,诅咒任务的背面有一条解析:为了完成最终的目标,必须成为王,成为一个孤独的王。】塔纳顿了顿,【越是想将爱留在身边,爱便死的便越快,死亡是必然的。】
他愣在原地,原来这才是真相。
成为王与最终的目标!
这才是真相啊!
【它没有告诉我最后的目标是什么,即便现在走到了这一步,系统中也没有那条任务的名字与提示,只是将它发布了出来。】
这些信息近乎将他压垮,一切是那么的虚假,却又那么的真实。
他以为手中的系统就已经是它的全貌,甚至以为自己已经了解了这个系统的一切,多么可笑啊,自己才是系统中的玩物。
“最终的目标是什么?为什么系统会选我,为什么是我?为什么!?”
怀疑,无数的自我怀疑与否定从混沌中涌出,像是蚂蚁在大脑里爬行啃咬,最后它们一个个消失只留下了最后一个疑问。
“我的存在...我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是啊。
存在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自己在时间的长河中浑浑噩噩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些,连同最初的记忆也被冲淡,甚至忘记了自己儿时的玩伴与父母,自己的家曾经住在哪儿。
将自己的过往细细斟酌,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还是早有安排,自己就像一个木偶,无数的丝线将自己吊起,在这昏暗的舞台上露出滑稽的模样。
是啊,自己是一只玩偶,被命运牵动的玩偶罢了,一切都被命运牵扯,那么这一切似乎都说的通了
他叹了口气站起身,看来自己已经输给了命运,剩下的只要随波逐流就好。
“等等!”在他起身的瞬间,似乎想到了什么,“被命运牵动的玩偶,舞台上的玩偶...玩偶...玩偶...玩偶...”
他的嘴里重复念叨这这个词,眼神从呆滞变为震惊,从震惊变为疯狂,从疯狂变为崩溃,似乎知道了无法承受的信息让他突然跪地,当他抬起头时,眼神又重回那般呆滞无神。
“玩偶...玩偶...玩偶...”他向着教堂走去,如同机械的佝偻着腰,双腿好像不再是自己的,前脚拖动着后脚才能往前挪动,他被困在哪儿,迷失了......
“铛——铛——铛——”
教堂的钟声照常响起,还是最初的样貌,好像从来就没有变,一切宛如昨天。
他走进这深不见底的阶梯,第一次将它遮挡,而后他挥挥手撤销了对教堂处的保护层。
在撤销的瞬间,外界的风暴将整座教堂撕得粉碎,滚滚浓沙像是贪婪野兽的吞噬着一切,它们一边吃着一边嘶吼着,好像在感谢上天赐予的美味佳肴,不过仅仅是这一点根本不够,很快它们又饿了,疯狂的拍打着封锁阶梯的那块玻璃罩,祈求着更多。
“求求你,我错了,杀了我......”
在这漫长的岁月里,女神的神格早已被磨灭,但没有他的允许,死亡仍旧是遥不可及的奢侈。
当初本以为只要等那生锈的钢钉融化,或是被穿透的四肢融去一点然后就能挣脱,但这是不可能的,那钢钉定住的是她的灵魂,只要钢钉不拔出来,那个部位的灵魂以及连同的肉体将一同钉在哪儿,永远无法取出。
女神还有幸保留着双眼,每个星期的早晨看着自己被一点点融去,从皮肤到骨肉再到内脏,直到脊椎被融去支撑不住身体沉入硫酸之中,在窒息的痛苦中一点点的分解,到这一步的最后基本上就是下一个星期了,转钟的瞬间她的身体会被再次筑起,连同精神也被一同修复,也只有这段时间不会经历折磨,但马上就是新的一轮。
“吱呀——”锈迹斑斑的铁门被推开。
这是新的一周,女神早已不在是原来那个女神了,现在的她没有了当初的美貌与身材,就如同朽木一般,将死未死。
她向门开的声音扭头,并发出低到尘埃里祈求,“杀了......欸。”
他打碎了那装满硫酸的池子,并拔掉了禁锢她一辈子的钢钉。
这个举动令她感到那么的不真实,“终于可以死了吗,谢谢你.....对不起”
他举起手,冰冷的语气一吞一吐的说到,“伟大的芙蕾雅·菲利赫卡女神啊,请接受我对你圣洁的信仰。”
霎时间,女神的身体散发出白色的光芒,重回巅峰那般的姿态与美貌甚至更加,明知道那句话根本没有参杂任何对于她的感情和信仰,仅仅是将这句话说了出来,而从中得到的神力远胜过她曾经数万年的积攒。
“欸?为什么?”女神的大脑顿时一片空白,但突然间又明白了什么,猛地跪在地上浑身颤抖,眼泪止不住的流,“求求你了,我会自杀的,求你不要在对我做那种事了,我已经知道错了,我......”
“没有意义了。”他一吞一吐的说着,“一切都没有意义了,我腻了,你想怎么样都随便你吧。”
“没有意义?不不不,我还有意义!你不是还有更多的手段让我痛苦吗?我会承受下来的,只要你让我在最后能死掉就好了!”女神的思维已经崩溃只想一心求死,带着扭曲坏掉的笑容紧紧拧抱着他的腿角,“我会做到的!对我怎么样都好!至少让我知道下一项对我的折磨是什么!”
“你想知道吗?好吧,那我就告诉你。”他缓缓将手抬起,伸出一根手之轻轻点在她的额头,“这就是你要的折磨。”
【信息数据传输中】
在这昏暗的房间中,一切都静了下来。
他走了,在这昏暗的房间里,他留下了那个女神,告诉了她自己所了解的真相。
女神靠在房间的一角,眼神死寂且空洞。
当她的大脑完全认清这一现实时,她砸毁房间中一切看得到的,她将那把手术刀抵住喉咙捅了一遍又一遍,将地上的陶瓷碎片与器材塞入口中,这个真相太痛了,痛过这上亿年的痛苦,这是他给予的折磨。
她哀嚎着,她狂笑着,就和当年的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