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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八章:行路难(二)
宁明筝回到王府的时候,已经是早晨了,段子忧担心他出事儿,在王府里等了他一晚上,看见他回来了,这颗心才放下了,开口对人说着:“怎么回事儿?这么晚才回来?”他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人,宁明筝疲惫的打了个哈欠,坐在床边上对人说着:“我去忙了点事情,回来的晚了点。”
何况晚上换岗特别勤快,随时都能保持他们是清醒的,与其在哪儿等着,不如就在外面呆着,等到早晨的时候再回来,反而是安全的,打了个哈欠,躺在床上揉了揉鼻子,懒洋洋的对人说着:“忧儿哥,我跟你说啊,我先睡一觉,起来之后咱们一起出去一趟。”他已经把要做的事情全都铺好了,现在就等着他们的亲自过去了,段子忧看着人累的都睁不开眼了,也不能说什么,只能叹了口气,低声说着:“好好休息吧,对了,我昨晚去看了孟涛,孟涛的情况不是很好,得尽快让他找到合适的地方躲起来。”
“我知道了,起来再说。”说完就两眼一闭,直接昏睡过去了,段子忧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他昨天晚上有做什么了,居然困成这个样子,摇了摇头,只能耐着心等着他睡醒了,可是没想到他这一觉就从回来一直睡到了中午,等他醒来的时候,是被饭香和饥饿叫醒的,肉了揉眼睛打了哈欠,迷迷糊糊的歪着脑袋朝着桌子那儿看了过去,就见段子忧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好吃的,人错愕的楞了一下,随后开口说着:“你怎么生火做饭了?”
要是被门口的人看见了怎么办?段子忧看了他一眼,开口说着:“这不是在厨房做的,是在后面的小院子里做的,锁上的那个,何况门口的人今天上午就已经被撤了。”他说着,宁明筝楞了一下:“撤了?”怎么他睡了一觉,人就撤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奇怪的挠了挠头,段子忧开口说着:“别想了,先过来吃饭吧。”“好。”人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了桌子跟前坐了下来,吃着饭对人说着:“他们什么时候走的?”“走了大概有一个时辰了,我一开始也以为是换岗,谁知道就没有人再来了。”他说着,坐在了人的对面,给人盛了一碗饭,放在了人的跟前:“你昨天晚上忙什么去了?把自己累成这样。”
眼睛都抬不起来了,倒头就睡,要是单单的只是出去溜达了一个晚上,不至于的累成这个样子,宁明筝害了声,夹起一块排骨放进嘴里,嘟嘟囔囔的说着:“我找人去了,就是京都有名的那个算婆,神花婆婆,让他帮我一个忙,你也知道,他儿子是陈大人,在皇上面前也说得上话的,这不嘛,就回来晚了,可累死我了。”
一边说着,一边哦了声,从兜里拿出来了一个钥匙:“叫孟涛先去咱们之前在那边租的那个老房子里住一段时间,那边人少,他躲着点,就不至于给别人瞧见。”他说着,段子忧嗯了声,接过了他手里的钥匙踹了起来,看着人这幅模样,低声说着:“小郡主,我想跟你说件事情。”
“嗯?什么事儿?”抬起来看着眼前的人,宁明筝有些奇怪的问着,人楞了一下,随后低下头来闷闷的说着:“不,没事儿,吃饭吧。”说着还当真就不管那些,低下头吃自己的,宁明筝也搞不明白,他这到底是要做什么,奇怪的瞧着他,夹了菜放进了他的碗里:“快吃吧,吃完了陪我出去一趟。”
就在他们吃饭的时候,卫府里都快炸锅了,卫云谏手里拿着教书用的竹尺,眼前傅子庸和卫云书排排站,人冷着脸看着卫云书,抬手朝着他的胳膊就打了下去;“没规矩了是吧!自己去喝花酒,还带着小秋一起去!好好的孩子都跟你学了什么了!”
“哥,那你不带,还不让我带了,再说了,我去找青青,就是和他聊聊天,什么都没干。”卫云书委屈的小声说着,谁知道旁边这小子看不出来火候,仰起脑袋来对卫云谏说着:“我瞧见他亲那个姐姐的脸了!姐姐还说他是坏蛋!”
“卫云书!”“小子你别乱说!”卫云书赶紧对着傅子庸说着,小家伙一脸谁让你不带我玩,让我自己玩的表情,弄得卫云书真的是哭笑不得,他到底那儿得罪这个小玩意儿了,他这么整自己!无奈的叹了口气,抬手在人脑门上敲了一下,抬起头来看着自己的大哥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尴尬的干笑这:“大……大哥,你别听他瞎说,我怎么可能是那种人啊你说是不是?”
“你怎么可能是那种人啊?给我过来吧你!”说这话抬手抓住了卫云书的耳朵就往屋子里呆:“我看你是最近皮痒的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是不是!”“哥,哥我错了哥,我真的知道错了!”卫云书赶紧的去护着自己可怜的耳朵,被人揪着只能顺从的朝着屋子里边去,还狠狠的瞪了傅子庸一眼,小孩儿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弄得人哭笑不得,咬牙切齿的被人带进了屋子里。
小孩儿哼了声,让他不带自己玩,回来时候还骂他!小小的家伙报复性十足,坐在一旁安静的地优哉游哉的撂搭着自己的小脚丫,哼了声,怎么看怎么都像是在生闷气一样,屋子里卫云书的哀嚎声和卫云谏的训斥声吵得院子里都能听见,小家伙也有些好奇,里面到底在干什么,爬起来正准备过去看看的时候,就听见管家的声音从外面穿了进来:“洪小姐,洪小姐你现在不能进去!”
“让开,我找卫云谏由急事!”人皱着眉头走一路走了过来,瞧见小秋站在院子里,好奇的瞧着他,开口说着:“哥哥呢?”“哥哥在房间里教训哥哥!”人乖巧的仰着脑袋去看他,洪善英啊了声,似乎有点没听懂人再说什么,奇怪的瞧着他,直接走到了房门口,抬手敲了敲门:“云谏?云谏你开开门,我有事儿跟你说。”
等了有一会儿的功夫,里面的吵闹声才平息了下来,里面的人打开门来,瞧见是他,奇怪的问着:“怎么了?”“咱们换个地方说。”洪善英说着,眼前的人点了点头,随后直接去了旁边的屋子里,小家伙好奇的朝着屋子里看了一眼,就见卫云书咬牙切齿的看着他,朝着他就过来了,吓得傅子庸赶紧一路小跑的往外跑,身后卫云书还在大喊着:“站住!”
“小秋和云书是怎么回事儿?”怎么闹腾成这样了?瞧见小秋那一脸坏笑的表情,就不像是干好事儿了,人害了声,开口说着:“别提了,我把小秋领回来之后不是忙吗,就让他领着小球在家里玩四处转转看看,谁知道我就去忙一会儿的功夫,他就带着小秋去青楼喝花酒了,你说说着小子,真是没溜!”
“小孩子懂个什么啊,你呀,就是太担心了。”洪善英说着,卫云谏摇了摇头,真不是他担心,这是小子是一点溜都没有,干啥啥不行,闯祸第一名,让他带着小秋玩,他也是闲的没事儿干了,洪善英到时也不着急,眼前的人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开口对人说着;“对了,说起这个我才想起来,你今天来找我做什么的,还这么着急?”管家拦着他都没拦住。
说起这个,洪善英才恍然间想起来今天到这里来做什么的:“你瞧瞧我这个脑子。”说完,顿了顿,才开口对人说着:“皇宫里出事儿了!”“出什么事儿了?你还特意来告诉我?”卫云谏不接的看着人,就听人继续说着:“太子,出事儿了。”
“太子出事儿了?怎么回事儿!”一听这话,人直接站起来了,前两天他才刚去看过龙玉秋,那时候还好好的,怎么这才两天就出事儿了!“到底怎么回事儿?你快说啊!”“这件事情,其实到底怎么回事儿,我也不太清楚。”洪善英说着,抬起头来对人说着:“昨天晚上,带刀侍卫说皇宫里进去了贼,去了东宫,但是人没事儿不说,那个贼还留下来了一张纸条。”说着,从兜里拿出来了一张纸条:“这是我照抄的,你能看懂什么意思吗?”
“什么东西?”人接过来一看,就见那纸条上写这几个大字:“国破家亡!”顿时把卫云谏给吓了一跳:“这是谁写的!这不是大逆不道吗?”“还有更想不到的。”洪善英对人说着;“我去的时候,大人吩咐我们见到人就赶走,结果我们去的时候,只有神花婆婆在城门口,也不知道在干什么,拿了一个小板凳,就坐在城门口,嘴里还在嘀嘀咕咕的念叨着什么。”
正说到这儿呢,就听外面管家说着;“老爷!您快出来看啊!”“什么?”“等等。”卫云谏对着洪善英说着,随后站起身来打开门,奇怪的问着:“出什么……”事儿了,画还没等说完,就听外面路上的尖叫声和议论声漫天黑压压的鸟,错愕的朝着那边看了过去,那群鸟飞出来的方向,如果他没看错,应该是皇宫!
“对,就是这个!”洪善英的声音突然从后面传来,把卫云谏给吓了一跳,奇怪的回过头看着人,纳闷的问着:“什么就这个,到底怎么回事儿?”“神花婆婆是咱们这儿有名的算婆,我小时候中过魇,就是神花婆婆帮我,他在城门口念叨什么真龙陨落,什么百鸦鸣叫,不信你看,这飞的全都是乌鸦!”洪善英说着,朝着天上指着,人奇怪的朝着天上看着,心里暗暗的说着:“真是怪事儿年年有,今年特别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而就在他们奇怪的事情,皇宫里更是乱成了一团,怀公公气喘吁吁的跑到了御书房,喘着粗气普通一下摔在了人的跟前:“皇上,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怎么了?”见人慌慌张张的模样,龙问洲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从刚才开始就吵吵闹闹的,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在干什么呢!谁知道这一问不要紧,眼前的人脸都白了;“皇上,您快悄悄去吧,东宫出事儿了,好多乌鸦,从东宫一下子全都飞出来了!京都算婆神花婆婆在门口念叨呢!”
“不是,你慢点说,怎么了?”龙问洲本来这就让他们吵得心焦不耐烦的,他这儿在说话快点,更听不清了,就听眼前的让人喘了喘气缓缓神,这才开口继续说着;“皇上您快去看看吧,东宫现在全都是乌鸦,一群的乌鸦在东宫上面飞,我们怕太子出事儿赶紧去找太子,太子不见了!”
“太子不见了还不快找!”龙问洲没好气的说着,怀公公赶紧的就往外跑,打开门的那一刻,几只乌鸦一下子飞进了屋子里,把龙问洲给吓了一跳,错愕的朝着外面走了出去,漫天黑压压的乌鸦,把龙问洲都给看傻眼了,他活这么大,什么时候见过这种景象!
漫天的乌鸦都把天的光给盖死了,人错愕的看着天,想起人刚才说的话,对人说着;“来人!快去请神花婆婆进宫!”说着,立刻有人朝着门口跑了过去,龙问洲寻着乌鸦来的方向朝着那边看了过去,东宫?怎么东宫里会圈养这么多的乌鸦?不对,怎么有乌鸦?还是这么多?
这要是说是什么鸟,到是还好解释,养几只鸟总比自己一个人物料是要好的,可是这乌鸦多的都不正常,根本就不像是有人养的奇怪的看着着天降奇景,没多一会儿的功夫,神花婆婆就被请进来了,老婆婆看起来就如同那枯树一般的吓人,眼前的人咳嗽了几声,低着头:“老身神花,拜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神花婆婆不必拘礼,朕只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怎么会变成了这个样子,实在是太吓人了,神花看着他,那干涸的手掐着手指,难听的嗓子拖沓而沙哑:“龙子恐怕要出事儿了,天降大灾,皇上,只怕是储君不保了吧。”他这一番话,可是吧龙问洲给吓得不轻,他又不是没见过废太子,什么时候这么大阵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