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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哭，他看着要担心了。
她转过身来一笑，拿着衣服在自己身上比量了比量，“好看吗？”
“恩。”
“那我上去换给你看。”
她说着就小跑上了楼，等她上楼之后，凌晏尘缓缓掏出手机，从里面翻出备忘录，那里写了一百条多的消息。
其中最顶上的两条被标注为一定要记住的两件事。
【我最爱的女人，叫做顾漫漫，就是面前这个爱哭鼻子的女人】
【我很爱她，愿意付出生命的去爱她，一定要记住，我很爱她】
一定要记住，我很爱这个叫顾漫漫的女人。
他看着这两条消息，在心里又默念了一遍她的名字，顾漫漫。
还有好多好多，他翻动着每一条消息，他设定了一个闹钟，驱使他几乎每天每时都要看一遍这个备忘录。
拇指定格在其中一条上。
【她买衣服的时候不管穿的好不好看，都要告诉她，好看，不然她会很难过】
难过。
他为什么那么怕她难过呢？他有些遗忘原因，但是有些事情是刻在灵魂里而不是刻在脑海里的，一看到这个词，他就莫名的不想让她拥有这样的情绪。
就像是刻在骨髓里的，她该是开开心心的。
“看！好看吗？”
她跳到他面前，穿着最时尚的衣服，在他面前转了个圈。
他抬头看着她，唇角微勾，“好看。”
她笑了。
一整天，他们都在玩换装的游戏，她换上新衣服下楼见他，每次都会得到他一句‘好看’，顾漫漫心里美滋滋的，但是一整个房间里的衣服她换了一天也只换了不到三分之一，她最后累倒在沙发上。
顾漫漫换的一脸疲惫，凌晏尘给她把头发整理好，“累了？”
她立马精神抖擞，“不累！”
顾漫漫晚上带着凌老板玩了以前他从没触及过的东西，比如，打电动！
她伸了伸胳膊，抖抖腿，朝凌老板冷艳高贵的递了个眼神过去，“虽然你实际赛车很厉害，但是在这里，还是得看我的！”
凌晏尘看了她一眼，然后转头看了眼操作很简单的电玩设施，抿了抿唇，“我需要让你吗？”
备忘录里有一条【和她出去玩千万要让着她】
然后没说不让会怎么着。
顾漫漫哼哼了两声，眯起眼来盯紧电玩屏幕上的倒数数字，“不需要！”
五分钟后。
顾漫漫哭着趴在凌老板怀里，“你怎么不让着我啊！我的记录轻轻松松就被你打破了，我蝉联好几个月的赛车冠军啊！”
凌老板摸了摸她脑袋，“下次让着你。”
顾漫漫假哭的声音戛然而止，抬眸看着他，拱了拱鼻子，“真的？”
“恩。”
“我是说还有下次吗？”
她捏紧手心问，明明知道结局是什么，但是还是安耐不住期盼会有下次，会有可能，会有奇迹发生。
他看着她，沉眸，轻吻她额头，没有说话。
这个答案，他们其实都知道，只是总会有期盼，总是怀抱希冀，总是不想去相信。
顾漫漫揪紧他的衬衣，咬紧了下嘴唇。
晚上，夜深人静
似有若无压抑的抽气声从门外传来，凌晏尘睁开眼，看了眼身侧空出来的位置，抿唇，起身。
走到门外，看到蜷缩在地上成一团的身影，他站在那里看着她，许久，半蹲下身子来，把她揽入怀中。
一进入这个冰冷的怀抱，顾漫漫的眼泪便不可遏制的往下流。
她不是这么软弱的人，也不是攀附倚靠别人的菟丝子，只是她似乎得了泪腺发达的病，从得知他身上有那种病毒那一天起，她每晚都会抑制不住的哭，今晚上也是，她怕吵醒他，就蹲在门口小声的哭，可是还是把他吵醒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明明不想哭的，明明说好要开开心心的，可是我就是忍不住。”人的喜怒哀乐不是自己能控制的，她可以佯装开心，却无法做到真正开心。
他轻吻她发顶，无法安慰她什么，只能抱着她回床上。
床上，两人相顾无言，但是这样安静的时光却是那样弥足珍贵。
顾漫漫抽了抽鼻子，牵强一笑，摸着他的脸，“我刚刚其实做噩梦了，但是梦醒来就没事了。”
他看着她，没有说话。
顾漫漫翻身背对着他，咬紧下嘴唇，“我觉着这个电玩游戏我们至少得玩三天，今天光是换装都要玩一整天，我还要和你一起逛街、吃饭……你一定没有去ktv唱过歌吧？”
他没有说话。
顾漫漫眼眸低垂，闭眼，颤声，“你身体又疼了对吗？”
她感受到身后人压抑的闷哼声，所以刚刚她转过身去，因为她知道，他不想让她看到他这副额头青筋直冒，胳膊上的青筋也在恐怖的往外冒的模样。
黑夜里，他脸上却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加上，他后背的衬衣已经被汗水浸湿了。
他疼的已经无法回答她的话，所以，他已经疼到无法忍受的地步了。
病毒扩散的速度比他们预期的扩散的还要快，顾漫漫咬破了下嘴唇，转过身去，吻上他的唇，热烈又痛苦。
如果要疼，那就让她跟他一块疼。
他揽住她的腰身，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加深了这个吻，呼吸变沉，比她还要热烈的纠缠，两个人如同火一样的纠缠着彼此，衣服早就不知道丢到哪里去。
他黑眸紧紧盯着她，呼吸急促，可是最后看着她咬的牙齿都在打颤的害怕模样，还是不舍。
嗓音低沉在她耳边，叹息一声，“傻瓜。”
顾漫漫还没反应过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紧接的感觉让她浑身都在发抖，灵魂也在发抖。
早上
她艰难坐起身来，刚想下床冲洗身体，忽然发现自己身体早就被凌老板给洗白白了，她愣了愣，脸一红。
许久，浴室里的淋浴声音停了下来，凌老板出来的时候，看到小娇妻站在浴室门口，脸红扑扑的带着被狠狠滋润过的红晕，眼眸深暗，摸了摸她脑袋。
“怎么不多睡会儿？”
“不可以再睡了，我还想今天多和你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