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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一章 不合作
“你……”这又是怎么知道的？
顾漫漫发现自己对她这个儿子的了解是真的少。
顾衍直很理所当然的说道，“我在你的桌子上看到有和凌氏合作的文件，妈妈，别和凌氏合作。”
“为什么这么说？”
他看着她，抿了抿小嘴没说话，顾漫漫看到他这幅模样，忽然想了想，说道，“你是怕妈妈会带着团队一起加入凌氏集团吗？”
凌氏集团总公司在z国，如果她要加入，恐怕就要跟着一起回去了。
顾衍直迟疑的看了她一眼，尔后点了点头。
顾漫漫愣住了。
原来，她才是那个最该被责备的人，她有什么脸面去责备沈擎夜，明明是她失职了，她一直以为顾衍直懂事，但是却忘了所有的懂事都是需要代价的。
许久，顾漫漫抱住了他，“妈妈不会跟凌氏合作，以后妈妈都留在这里，好不好？”
他眼睛一亮，顾衍直的情感表达很少，但是这次他却重重点了点头，顾漫漫给了他一个晚安吻，亲在额头上，目光温柔，“去睡觉吧！”
哄完顾衍直，顾漫漫准备回另一个房间给顾衍菱讲故事，她讲完的时候，顾衍菱已经躺在被子里睡着了，她吻了一下她的额头，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一份纸质版的合作文件，上面清楚的写着‘凌氏’两个大字。
她攥紧手心，眼神中迸射着坚定的神采，无论如何，她都必须要跟他说清楚。
……
“凌医生，你为什么要抛弃我……”
黑色的深海里，窒息的绝望感包裹了一个女人，她无限的坠落深海，他心也跟着坠落，朝她靠近，但是他们之间隔着永远是那么远的距离，他无论多少次也抓不到她。
这一次，她依旧从他手中滑落，坠落了海底！
是谁！
他从床上坐起来，眼睛漆黑泛红，脸部青筋在往外冒，看起来狰狞又可怕，让他本来好看的俊颜像是变了一副模样一样。
再一次从噩梦中醒来，凌晏尘低喘了几声，一手扶额，眼眸紧闭。
又是这个梦。
一旦梦醒他就没了睡意，揉了揉眉心，他起身穿上衣服，看了眼时间，已经不早了，他抿紧唇，走到了办公桌前，打了个电话。
半晌，他的电脑上视频来电响了起来，是徐伟打来的，一点开视频，徐伟那张激动的脸就出现在屏幕上，“凌总！”
他亲爱的凌总终于找他了！
但是他亲爱的凌总冷冰冰的看着他，“查到了什么？”
一秒进入正题，徐伟收敛起不正经的神情，正经说道，“莫黎的生平资料我都仔细查过，跟以前查过的一样，出生于z国，四年前迁往菲律宾，两年前声名大噪，一切都跟之前我们查到的资料一样。”
凌晏尘眼眸漆黑，修长的手搭在桌子上，规律的敲打着，徐伟知道，这是他思考的方式。
“我以前，有没有见过她？”
徐伟，“……”
他话到嘴边转了好几个弯，最后忍不住，“见没见过这件事您不应该最清楚吗？”
问他他哪知道，但是这句话他又不敢直说，真应了那句话，咱也不敢说，咱也不敢问。
凌晏尘缓缓垂眸。
他不清楚这件事，因为在四年前他失忆了，不记得任何人和事情。
但。
他却记得一种感觉，他抱她的时候，有种刻在灵魂的熟悉感让他下意识的就做了那种动作，他的洁癖，他的噩梦，在遇到她之后都消失了。
只有今晚，噩梦再度来临，似乎在提醒着他什么，可是他却记不起任何事情和任何人。
梦里的人是谁，还有，莫黎是谁？
“明天回这里。”
他一声令下，徐伟立即说道，“明白！”
这些天，凌氏给她的团体捐赠的东西依旧没有减少的趋势，久而久之，团体里已经默认了和凌氏集团合作的事情，顾漫漫知道，这就是他说的会让她不得不答应的情形。
一个月的期限快要到了，这天，顾漫漫本来打算主动把他约出来，却没想到她先一步收到了他的邀约。
顾漫漫带上合作的文件到了餐厅的最高层，走出电梯门，看到那个尊贵优雅的身影坐在餐桌前等着她，脚步一顿，捏紧了手里的文件。
他还是给她拉开了凳子，动作优雅却透漏着疏离，让人总是会迷失在他这些让人误会的暧昧举动里。
顾漫漫，清醒一点，不要再跟他继续暧昧下去了，他只是把你当一个玩物，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只是现在看你还有利用价值继续想利用你而已。
她眸色复杂，掏出了文件，递给他。
“凌总，抱歉，这份文件我还是不会签。”
将文件推过去，她便不再说话，神情淡漠，没了前几天会几句话就哭出来的模样。
他抿唇不语，眼眸漆黑一片。
两人都沉默，连空气都安静了很多，顾漫漫完成了自己要做的事，跟他断的干干净净，从此他回凌氏做他的凌总，她回菲律宾。
桥归桥路归路。
她捏紧手心，绷紧身体，让自己忍住胸腔里的苦涩，抓起包，刚打算起身，却听他忽然转移话题，说道，“我有一样东西给你。”
他从怀里拿出她的定位项链，四年前他亲手给她戴上的定位项链，而此刻，正安安静静的躺在他修长的手掌心。
这怎么会在他这儿？
她怕顾衍菱会走丢，明明已经把这条定位项链给了自己女儿，为什么现在这条项链会躺在他手心？
顾漫漫表情错愕不已，凌晏尘静静的注视着她脸上的任何变化，眼神中的深意渐渐的变得越来越浓。
不对！
昨天，顾衍菱见到的男人难道是他？
本来已经没有联系的两个人，因为一个小插曲，一个意外，似乎冥冥中牵扯着两人在相互靠近，无论命运怎么安排，他们总要牵扯在一起。
“这不是我的！”
她立刻出声，下嘴唇咬的泛白，不能让他知道衍菱是她的孩子，如果他知道了，那她算什么？
他已经有未婚妻，她算什么，她的孩子算什么？小三吗？小三的孩子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