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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仁这家伙，简直比唐僧还唐僧啊！
幸好他的称号不是【诡辩家】，不然肯定有很多人被他说的去自杀，或者直接剃度出家、皈依我佛了。
这一次虞牧淮可以确定，对方的称号就是【用爱感化你】【感恩的心感谢有你】【都来听我说教吧】【听完你就变好人】这一类型的。
绝对就是考核任务中自杀的那个佛系男。
不过由于对方实力比自己弱，称号的光环也被自己碾压，所以虞牧淮没有受到他的影响。
若是一个普通人，此时恐怕已经放下屠刀，跟着他为那些蒙面人诵念往生咒了。
.....
等到耳房里姚湛几人商量的差不多，虞牧淮便推开门走了进去。
“行了，就部署到这里。虽然不确定山匪是否还在，但是大家仍然需要注意安全，谨防有人再次暗中下毒手。”
“是。”
“遵命。”
说完散会，所有人都从耳房走了出去。
包括姚湛。
虞牧淮困惑不解，“你们还要出去？不休息吗？”
姚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憨憨地笑了笑，“这里留给你，我们几个大老爷们，出去和兄弟们挤一起就行。”
说着，姚湛和一群人连忙走了出去，一点不敢再停留。
.....
第二天，秀吾军小分队在姚湛的带领下，迅速搜索完整座葭旭山。
确定这里真的没有山匪。
于是当天下午，所有人带着那几十具残缺不全的蒙面人的尸体，向着皇城行去。
早上姚湛就分派了一部分人出去寻找战马。
战马不同于普通的马匹，它们都接受过严格的训练。
就算受到了惊吓会逃跑，但还是有办法能够找回来。
他们找回了两百多匹战马。
被杀的一百多个士兵暂时没办法都运回去，众人只能先带着蒙面人的尸体回去复命。
当天晚上，姚湛就回到了军营，向自己的长官，也就是秀吾军的将军汇报了此事。
第二天一早，秀吾军将军罗仲华，带着姚湛上朝，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如实禀报。
皇上听完之后蹙眉。
“罗将军，你的意思是，葭旭山没有山匪，情报有误？”
“是的，皇上。我怀疑这是一起精心策划的，针对秀吾军的埋伏。
那些蒙面人的尸体已经全部运回，在他们的身上没有找到任何能够证明他们身份的信息。
他们的服装统一，做工精致，所使用的的武器也不是一般小作坊的产物。
通过他们手上的老茧可以判断，这是一群平日里训练有素的人。
皇上，皇城周围突然出现这样一批全副武装、训练有素、并且还针对秀吾军的蒙面人，实在是不得不引起末将的重视。
希望皇上能够下旨彻查。”
戚慕行也在朝堂之上，他在几年前被封为了端王，有自己的王府。
不过表面上，戚慕行就像是个闲散王爷，整日饮酒作乐，不问朝政。
不知情的人，都没有把他看做是皇位的有力争夺者。
他的父皇也很少会过问他的事情。
在皇上眼里，自己这个半路抱来的孩子，不过是可有可无的，并没有倾注太深的感情。
自然也不会有太多关注。
戚慕行曾经也幻想过父亲的疼爱，祖母的宠溺。
可是很快，小小年纪的他就明白了，那些虚无缥缈的感情与他无关，他只是一个被临时抱回来的野孩子。
想要的一切，只能靠自己争夺。
于是戚慕行不再渴望任何亲情，他只相信能够实实在在握在手里的东西。
比如权势，比如皇位，比如郭婉莹。
戚慕行现在站在人群之中，不动声色地看向了低头弯腰的姚湛。
他眯着眼睛，里面有让人看不清的光芒在流转。
前天晚上阿三来报，称去葭旭山的那三十多个广行军的人都没有回来。
广行军是戚慕行私兵的名字。
戚慕行蹙眉，“一个都没有回来？”
阿三微微垂头，沉声答道，“是的，主子。”
戚慕行背手而立，沉思许久，不满地哼了一声，“办事不利，死不足惜。”
阿三没有回答，只是依旧垂手弯腰，恭恭敬敬的模样。
“肯定是他们打草惊蛇，让姚湛那伙人提前察觉了，才会行动失败，真是废物。”
见主子骂完了，阿三才试探性地问道，“主子，那还需要派人前往葭旭山吗？”
戚慕行摇摇头，“不必，既然已经打草惊蛇，那就不需要再去了。
阿三，你记住了，所有的事情都只有一次最佳时机。一旦错过，就不要留恋。想要成功，就只能蛰伏，等待下一次的机会。”
阿三重重抱拳，再一弯腰，口气坚定地说道，“多谢主子教诲，阿三知道了。”
“阿酒呢？”
阿三知道阿酒一直在姚湛身边，有些事情也是他领命之后授意手下去做的。
但是目前为止，阿三还不知道主子这样做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回主子，我们的人没看到阿酒的行踪，要么仍在执行任务，要么就是...也发生了意外。”
戚慕行嗯了一声，语气毫无波澜，“若是阿酒无碍，后面的事情加快进度。”
“是的，主子。”
“嗯，下去吧。这段时间，加强对广行军的操练。”
“遵命。”
.....
因为提前知道广行军任务的失败，所以戚慕行乍一听到罗仲华上奏时，并没有太过惊慌。
可他内心还是有些惊讶。
他没想到，姚湛竟然能够猜出蒙面人不是山匪，而且还将这件事如实上奏了。
按照一般参将的做法，可能就将蒙面人当做是此次行动的目标，然后邀功讨赏。
因为如果没有山匪的话，他们的行动是拿不到任何赏金的。
为此而死的那些士兵们，可能也拿不到抚恤金。
可是姚湛竟然冒着这样的险，不仅猜到蒙面人有特殊身份，而且还隐隐有将事情闹大的迹象。
以前还不知道，这个憨小子还是个刺头。
姚湛其实也没想到。
他一开始以为，这些蒙面人是比较有组织有纪律的高级山匪。
可是虞牧淮几句话就点醒了他，让他相信这次不是山匪的反击，而是针对他们秀吾军的刺杀行动。
姚湛百思不得其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