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烫得他心里微颤。
微垂眼睫,凝着怀里默默忍受痛苦的人儿,他紧了紧手臂,加快步伐,在保镖的守护上,快步走出医院,上车。
长长的一列车队很快离开。
来到高档疗养院。
骆小银被放下来后,就躺着,闭上眼睛,默默睡着。
之后每天就是坐着发呆,或是躺着睡觉,不说话,也没有任何其它欲望。
见她这样,乔堪和乔老爷子很忧心。
问过医生,医生判断后只摇头告诉他们,病人应该是受刺激过度,心里可能有了阴影,孕妇在孕前和孕后都会有抑郁症和情绪控制问题,最好是家人每天陪她散步啊,聊天啊,仔细开导,时间长了,大概就能缓解。
乔老爷子一听,唉声叹气,直接下令,让乔堪就住在疗养院里,每天陪着她,直到她身体堪复的那天。
乔堪欣然答应,每天就陪着骆小银散步,聊天。
午夜梦回,骆小银一睁开眼睛,肯定能看到乔堪守在她身边,寸步不离。
心瞬间就安稳。
半个月后,骆小银终于从自卑的情绪中走出来,稍稍稳定,她蓦然转过头看着乔堪,开口提出的第一个要求,就是要见骆天。
昏黄日光下,骆小银站在窗前,侧过身对着他,光影在他她面无表情的面上投下一抹坚定的阴影。
乔堪微微睁眼,瞬间觉得有些东西变得有些不一样,或许会有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发生。
心里涌起不好预感,他强压下去,缓缓颔首,答应骆小银要求。
拿了一套衣服替骆小银换上了,再扶着她出院,两人很快来到骆家,杨艳艳和骆天走出门迎接,见到乔堪,杨艳艳喜笑颜开,正要打招呼。
就见骆小银忽然截断她的话,直接越过她面前走到骆天身边问他,“我有事情想问你,能给我一点时间吗?”
发现骆小银怎么这么没礼貌,杨艳艳脸色尴尬片刻,自己给自己解围:“那就进去吧,进去说话,别站着了。”
进去后,骆小银主动要求,跟骆天一块进他书房,门一关,骆小银就直勾勾的盯着骆天,骆天却盯着他脚前地面,整个人看起来好像苍老了十岁。
书房里,一个坐在轮椅上,一个站在他面前,父女俩互相对峙,气氛却异常沉默。
“我来这里是有话要问你,”骆小银艰难开口,率先打破沉寂,“我希望你也能如实回答我,不要再隐瞒。”
低垂头的人,微微动了动,头往下更垂了一些,手指互相交错,紧张地握紧,“你想问什么?”
“二十年前,”骆小银盯着男人头顶,一字一顿地道:“你告诉我,当年我父母是出车祸死的,这件事不是事实真相对不对?”
“这是真相,”骆天握紧手指,头也不抬地说道:“我没有骗你。”
“不,你骗我,我的亲生母亲并没有死。”骆小银几乎从齿缝里迸出这句,她看到男人浑身一僵,明显的差异。
她缓缓蹲下来,只是面向男人,骆天却不敢看她的眼睛,别过头望向别处。
双腿废掉的骆天,两面头发斑白,好像一夜之间额头上生了皱纹,一只精明发亮的双眼也变得浑浊。
“二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告诉我真相,告诉我!”骆小银咬着下唇,死死盯着他,严厉要求让他告诉自己。
骆天却低垂首,不肯开口,是执意要隐瞒了。
可他越是这样,骆小银越是觉得奇怪,心中某种想法呼之欲出,她盯着面前的男人等了一会儿,咬牙切齿地说出自己的想法。
“你知不知道,在我十九岁的时候,我发现自己不是你们的亲生女儿,我以为我找到了根,找到你们不爱我的原因,因为你们不是我的亲生父母,”骆小银眼中渐渐含了眼泪,拼尽全力才能维持呼吸平稳,“更甚者,我以为是你害死了我的亲生父母,所以我一直很恨你,很恨很恨!”
随着她的话,骆天下颌猛的绷紧,眸里泛过极为强烈的情绪,手指更是猛地掐住轮椅的扶手,仿佛压抑着什么。
骆小银看到他面上闪过的情绪,像是悲凉和羞愧,或是某些更难以言明的东西。
骆小银昂着头含着眼泪,颤声问道:“所以你告诉我,告诉我当年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我的亲生母亲没死?我的亲生父亲,又是怎么回事?你说话呀,你说话呀,你告诉我啊,你开口说话!”情绪激动,骆小银低声呵斥。
可惜的是,骆天像是下定决心不开口,紧紧抿着嘴唇,闭上眼,并转过轮椅背对她,颤着声音道:“你出去,出去吧,我没什么可以跟你说的,回去吧!”
骆天坚决不肯开口,骆小银缓缓站起身,知道自己今天是问不出什么了。
她小脸冰凉,眼泪更加如此,她抹过眼泪,打开了门就冲出去,抬头就撞进了乔堪怀里,“带我走,现在就带我走,离开这儿。”
骆小银死死地抠紧乔堪衣服,埋在他怀里不愿意抬头,语气失望又脆弱。
双手环过骆小银,将她护在怀里,一下一下抚摸她后脑和后背,安抚她的情绪。
乔堪直觉有什么很严重的事情,以至于骆小银情绪变得极其不稳定,感觉怀中人儿瑟瑟发。
他不想骆小银受伤,就果断道:“好,回去,我们回家。”
杨艳艳正在招呼佣人准备晚餐,却发现乔堪和骆小银匆匆地来又匆匆地走,她慌张地跟上来问:“怎么了?这刚来怎么又走了?留家里吃饭啊,这都准备好了。”
“不用了,我们先回去了。”乔堪抱着骆小银护着她的头,扭头冲杨艳艳冷淡地说了一句告辞,就小心翼翼打开车门和骆小银进去了。
从头到尾,杨艳艳都没看过骆小银正脸,人就已经走了。
这小插曲来得莫名其妙,杨艳艳想不通,心中泛起不好预感,转过身就冲到书房,敲开门问骆天:“骆小银她怎么回事?你们刚刚说什么了?”
骆天浑浊眼睛泛红,脸色略显憔悴,疲惫地瞥了她一眼,没说话,直接越过她身边,让管家送他回卧房。
“你说话呀,你们到底说什么了?骆小银那小妮子发什么神经呢?”杨艳艳紧跟在骆天身后,不依不饶地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