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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慎起见的江淮年并没有第一时间就将箱子送到宗轶的手里,紧急调动安保人员针对押运箱子召开会议。按照余家提供的目的地地址,着手研究押运路线和时间。反复核对几次之后,江淮年联系好宗轶将具体情况一一告知。
箱子被悄无生意的抬上一辆外观与普通面包车相似的专业押运车上。车身通体黑色,深色的反光膜将车窗贴得严严实实。留在许乔乔身边的江淮年从队伍出发,就紧紧盯着屏幕上按照规定路线移动的小光点上。
一路上还算顺利,并没有碰到任何意外情况。汽车停在余家门口,车门打开,率先下车的是一个目光灼灼的年轻人。一下车,他反手将车门关上。早已等在院子里的余家家主连忙上前迎接,年轻人打开视频电话和江淮年确认之后才把箱子从车上抬出来,交到余家主的手里。
箱子平安押运到余家,江淮年也跟着松一口气。箱子的事到现在,总算和许家、江家再无任何瓜葛。江淮年和许乔乔两人对视一笑,两人同时如释重负的长吐一口气。
“乔乔,你给爸说一下。毕竟,箱子是从许家拿出来的。”江淮年想了想,打开手机递到许乔乔的面前。
看到手机,许乔乔就心里来气。自从那天从医院回来,这个霸道总裁就勒令她远离手机、电脑。理由简单粗暴,一切都是为了她和宝宝。
想到这儿,许乔乔就忍不住翻起白眼。故意瘪着嘴,说:“对不起江总,我不打,要打你自己打。我可是有宝宝的人,得远离手机~”
江淮年放好手机,右手一把搂住许乔乔的腰,小心避开她的小腹。左手放在她腰侧的痒痒肉上,手指做好挠痒的准备。江淮年脸上写满嚣张,声音有些低沉,明目张胆的警告着她,“亲爱的许总,打不打?”
“打,打,我打。”最怕痒的许乔乔连忙举起双手,毕竟识时务者为俊杰,既然软肋被人抓住该低头就得低头。江淮年这才松开对她的禁锢,再次把手机递到她的面前,接过手机的许乔乔乖乖的向爸妈转述箱子的讯息。
余家不为人知的地下密室里,江淮年刚刚送到的箱子被摆在密室中间。余家主、宗轶、余清音一行人围成一圈,每个人盯着箱子的眼神都带着异样的光。只有宗轶仿佛置身事外,淡漠的看着这个改变他和父亲命运的箱子。
余家主清了一下嗓,带着些许歉意向宗轶点点头,环视一圈才开口,“今天到场的都是余家人,请你们到场主要呢是想起个监督作用。关于箱子的传闻实在太多,这样可以避免有些人背地里说闲话。但最主要的,还是得谢谢宗轶,谢谢他愿意把箱子交还给余家。”
一行人齐刷刷的转头看向宗轶,而他神情依旧淡漠,对着余家主淡淡说着,“家主,赶紧开吧。其他的,没必要多说。”
“你!”余家主还没任何反应,站在他身边的余清音的父亲反而崩不住了。抬起手指向宗轶,准备代替家主好好教训教训他。只要他宗轶还是余家的人,就不该用这样的态度对待家主。
宗轶冷哼一声,看着被家主拉下的余父,“怎么?这个时候想用余家长辈的身份压我?还是说再次将我赶出余家?先不说你有没有这个资格,别忘了箱子是谁拿回来的,也别忘了,我叫宗轶!”
“好了好了,大家都少说一句。我们先看看箱子里到底是什么...”眼前剑拔弩张的场面让余家主有些头疼,只得硬着头皮出来和稀泥。说完就拿出钥匙,走到箱子正前方。
钥匙的出现成功转移所有人的注意力,随着钥匙插入锁孔,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瞪大眼睛死死盯着家主的手。家主小心的拧动钥匙,锁内传出机关启动的声音。细微的吱嘎吱嘎声,紧紧抓住所有人的心。
“咔擦”一声,锁弹开了。家主收起钥匙,用手背擦去额头上的汗水。放在箱子上的手微微发抖,对他、对余家人来说,这一刻值得记入族谱。家主在心里更是不断重复着,余某人总算无愧列祖列宗,找回余家的宝物。
稳住心神的余家主强装镇定,不清楚箱子里面是否还有机关的他小心的掀开箱盖。一股陈腐的味道在密闭的空间里弥漫开,随着箱盖的彻底打开,里面的东西终于重见天日。大本大本早已被腐蚀的卷宗就这样静静的躺在里面,无声诉说着时间流逝,时代变迁。
伸长脖子的余清音父亲见到卷宗后,眼里的失望难以掩饰。宗轶眼神依旧没有改变,悄悄打量着其他人的反应。除了家主之外,或多或少都有些失落。
家主小心拿出最上面的卷宗,轻轻随意翻开一页。斑驳的页面上写着一些大家都看不懂的文字,这让大家更是失望。家主小心放回箱子,拍下一张照片盖上盖子,带着众人离开密室。
回到会客厅,余家主神色凝重的说到,“刚刚大家都看到了,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就是卷宗。但现在新的问题出现,破损严重不说,里面的文字我们也不认识。所以现在只能向专家求助,先修复再研究。”
对于家主的这个决定没有人反对,家主当场拍板决定。随后试着联系起古玩圈的朋友,寻求能够修复卷宗的能人。很快有人向余家主推荐了一位在国际上享有盛名的修复大师,但这位大师因为余家主对任务藏头藏尾、闪烁其词的态度直接拒绝。
余家一行人束手无策,经过商议之后,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最后还是打算试着先向江淮年摊牌,说不定他能找到能人帮忙。当然,余家主提出这个想法完全基于江淮年和许家对箱子根本没有任何兴趣。
一群人推来推去,联系江淮年的任务最后落在宗轶的头上。一直想要置身事外的宗轶忍不住当场大笑,“哈哈哈,你们真是可笑。”
丢下这句话,宗轶直接转身离开。走出余家大门,宗轶大口呼吸着室外清新的空气。余家人实在让他觉得有些恶心,不知道是怎么说出这句让自己代表余家向江淮年求助的话,难道真的就没有一点点羞耻之心吗?
离开余家后,宗轶漫无目的的沿着护城河晃荡。一想到父亲一生因为箱子而潦倒困窘,郁郁不得志而英年早逝,心就隐隐作痛。宗轶停下脚步,双手撑在栏杆上,望着混浊的河水发呆。最后,他还是拿起手机向江淮年发了一份邮件。
收到邮件的江淮年有些震惊,随即猜测到今天宗轶在余家很有可能不太愉快,要不然他完全可以直接打电话。选择发邮件大概是抱着自己会看不到的想法吧,毫不犹豫的拨通宗轶的手机。
“宗轶,卷宗我立刻安排人修复。你不要多想,我也不会怪你,能够参与古籍修复也是一种幸运。”江淮年脑筋一转就找到理由安抚宗轶,试图减轻他心里的负罪感。
电话那头的宗轶只是闷闷的应着,对于江淮年的歉疚之情越积越深。看似热情欢迎他回家的余家人在有事的时候,总是第一时间将他推出来。而万年冰上的江淮年,总是能在只言片语中察觉到他的情绪。经历这件事在之后,刚刚长大成人的宗轶,悄然发生改变。
宗轶挂掉电话没多久余家主就接到江淮年的电话,心里对江淮年有提防之意的他选了一本页数最少,最为腐朽的卷宗交到江淮年派来的人手里。得到汇报信息的江淮年嗤之一笑,难怪宗轶刚刚会那样。如果不是看在宗轶的面上,就算余家主求到自己头上都不可能答应。
而正在忙于处理庆武立案件的许轻云忙得焦头烂额,虽说他们已经提供了部分关于他犯案的证据,但比起江淮年想让他毫无翻身之力还相去甚远。许轻云拼命动用各种关系试图将庆武立的罪名直接敲定,以绝后患。
与此同时,许轻云还得分身兼顾培训庆宏年,为接手寿安集团做好万全准备。培训的过程中许轻云甚至怀疑起江淮年这个决定正确与否,柔弱的庆宏年完全不适合掌管一家大型企业。要不然这么多年的庆熙器材在庆武立的暗中帮忙下,不至于还停留在小厂的状态。
江淮年还以为寿安集团会因为庆武立的缺席乱作一团,但收到线报的他很是意外。寿安集团在等待庆武立一案开庭的这段时间里丝毫不乱,从上至下依旧按部就班的正常运转。连江淮年都忍不住对庆武立刮目相看,别的不说在管理上绝对是个奇才。
被勾起兴致的江淮年对寿安集团进行了从头到脚的调查,从庆武立全权掌控寿安开始,到他针对管理作出的一系列大刀阔斧的改动。调查资料江淮年看了一遍又一遍,合上资料的他忍不住发出感慨。
要是庆武立能在站稳脚跟之后改变心态,他的未来不可估量,只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