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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若是说出了真相，他的全家人的性命，或许就会陷入危险。
许一凡不能拿这种事来冒险。
只是虽然不能够直接说明宁玖东的情况，但是许一凡还是决定暗示牧锦颜一番。
“世子妃也不需要太过担忧了。若是能够时不时给予世子一些刺激，说不定世子会想起来以前的事，很可能也不再会是一个傻子了。现在他的身体已经没有大碍，恢复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许一凡眼帘微垂，低声对着牧锦颜开口。
这样旁敲侧击的提醒，也不知道牧锦颜到底能否明白他的言外之意。
牧锦颜看着许一凡，虽然觉得眼前的这位太医多半是说这样的话来安慰她的，但最终还是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笑容：“许太医说的话，我会牢牢记在心里的。”
牧锦颜越是如此，许一凡就越是想要弥补她。
他强压下心头的情绪，对着牧锦颜说道：“我还是先给世子开药吧。”
既然提醒牧锦颜不成，那就去提醒于然吧。
虽说也不知道提醒于然到底有没有用……
“总之今日的事情还是多谢许太医了。”
牧锦颜微微颔首，对着说道。
许一凡不想要再继续进行这个话题，因为说的越多，他怕自己可能不小心将事情的真相说出来。
而且这是在宁玖东的府上，虽然这些话是私底下和说的，但是隔墙有耳，谁也不能保证自己此刻说出来的话会不会被别人听见。
想到昨日那封忽然出现在他手上的信，他的心就像是被人揪了起来一样。
此刻，还是小心为妙。
于然不再他的身边，自然也无法保证他的安全。
而倘若那些人是冲着牧锦颜来的，那么他的话，极有可能将牧锦颜置于危险之中。
这么旁敲侧击地提醒牧锦颜，已经是许一凡能做到的极限了。
担心牧锦颜还要继续开口，许一凡赶忙说道：“世子妃，你还是先带我去书房吧，我这就去开药。”
他们已经在这条路上耽搁了太久的时间了。
“好的，麻烦许太医和我走一次了。”
牧锦颜的思绪回到了身体之中，恢复了往常的神色之后，她对着许一凡露出了一个抱歉的笑容。
“不碍事的。”
许一凡点了点头，跟着牧锦颜。
他飞快的写好了药方。本想再和牧锦颜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把这倾诉的欲望压了下去。
“世子妃，宫中还有事要忙，若是你没有别的疑问，我就先走了。”
牧锦颜这才如梦初醒地回过神。
“好的，那就不叨扰许太医了。”
牧锦颜想，反正都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倒不如就这么让人家回去吧。
“对了，许太医。”
像是忽然间想起来什么似的，牧锦颜忽然间叫住了转身准备离去的许一凡。
“世子妃可还有什么问题吗？”
许一凡没料到牧锦颜还有话问他。
“你先前和我说世子会慢慢恢复，我想问问，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他更快恢复吗？”
牧锦颜脸上的焦灼丝毫不减。
“这......需要多多刺激世子才行。比如说在一些特定事情上给予一定的刺激。比如说，吵架一类的，越激烈越好。”
牧锦颜皱起了眉头。
虽然来到这里之后和宁玖东之间的确有些争执，也偶尔会有冷战，但是那种真正意义上的的吵的不可开交的场景，似乎从来没有发生过。
“这样真的会有帮助吗？”
牧锦颜虽然知道这的确是一种刺激，但是却并不觉得效果一定显著。
说不定会适得其反，让她和宁玖东之间的关系变得更糟糕。
“世子妃若是有些犹豫的话，也可以不必尝试的。”
像是看穿了牧锦颜的心思，许一凡对着牧锦颜开口道。
他说这番话，不过是为了暗示牧锦颜。
现在看来，她并没有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这样或许也好。
“我会认真考虑的。”牧锦颜抬眼看着许一凡，“我只是有些担心不奏效罢了。”
说完这番话，牧锦颜便露出了一个笑容：“我送送许太医吧。”
许一凡倒也没有推辞。
只是他们两个一路沉默着走向门口，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就送到这里吧。”
许一凡抬手，示意牧锦颜不要继续送了。
“好。”
牧锦颜笑了笑，折返回了府上。
许一凡向前走去，不远处停着一辆马车。
他本想直接绕过马车，但是马车旁站着的身影让他停了下来。
“于然？”
许一凡有些错愕。
于然冲着他点了点头：“你给世子看完诊了吗？”
“看完了。”
许一凡回答着于然的话。
“情况如何？世子身体可好？”
于然的眉心之间有一丝焦灼。
“世子的身体很好，无需担心，世子妃此次找我来，是想问问世子的痴症，是否有恢复的可能。”
听到许一凡说的这句话，于然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
原来牧锦颜要他找人来为宁玖东看诊，是为了这个。
“所以，世子会变得和常人无异吗？”
于然不依不饶地追问道。
“会的。”许一凡长叹了一口气，“但是要耗费多长时间，我并不清楚。只是现在世子的身体已无大碍，的确是能够回到从前还未变成傻子的状态的。”
“那你可将方法告诉牧锦颜了？”
于然的语气之中，沾染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焦急。
许一凡却忽然笑了。
他看着自己的这位老朋友，平日里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镇定自若的于然，竟然也会在此刻露出这样的表情。
“为什么提到和她有关的事情，你就不自觉地变得紧张了？”
于然被这个忽如其来的问题问住了。
“因为，她是我的朋友。”
半晌，于然才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可我也是啊。”许一凡的语气之中带着些许好奇，“我想知道，是什么让你这么关注她，是因为......”
许一凡的话还没有说完，于然就打断了他的发言。
“你该走了。宫中还有事等着你呢。”
说着，于然拉开了马车的帘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