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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唐飞顿一下，看着台上的蔓童以及台下气氛热烈的众人，“蔓童不是正途。”
虽然看起来吴老爷子不像是与贺兰家一条心，但是吴家究竟怎样想的，唐飞也不确定，自然不会随便透底。
听到唐飞顾左右而言他，吴老爷子笑起来，“你这小子不老实！”接着吴老爷子摇头，脸上严肃起来。
“我听说前些天，贺兰家要谋取你手上那些苏氏的股份？”吴老爷子虽说是询问，语气却是肯定。
“……对。”唐飞知道这件事瞒不住，所以还是点头承认。
“你不想放过贺兰家。你想对付贺兰家。”吴老爷子看着唐飞，目光像是要看透他。
“嗯。”唐飞迟疑过还是点头，如果吴老爷子真的要帮贺兰家对付自己，承不承认都区别不大。
吴老爷子眼中有一丝赞赏，唐飞这种直接承认的做法很聪明，也很大气。不像一些人，敢做不敢当，表面一套背后一套。
“你如果想对付贺兰家，就要先知道贺兰家都做过什么，知道贺兰家谋求的是什么。”吴老爷子缓缓开口。
唐飞闻言沉默，看着吴老爷子，有些不明白，吴老爷子这话听起来似乎对贺兰家并不怎么认可。
“你既然认识台上拍卖的是什么，那么你知不知道贺兰家的心思？”吴老爷子看唐飞思索的表情又问了一遍。
“上面拍卖的是蔓童。”唐飞这才开口，“这种手段不是我们国内正统，如果这种东西真的是贺兰家放出来，并且让这种……蔓童在中州扩散的话，那就是贺兰家别有用心。”唐飞看着台上的一个个小鬼，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
“嗯。”吴老爷子听着唐飞的话点头，“贺兰家的确别有用心。”
“啊？”唐飞有些惊愕地抬头看向吴老爷子，他和贺兰家敌对，不管怎么以最大恶意猜测贺兰家都不为过，可是吴老爷子也这么说就不一样了。
“怎么，你不是觉得贺兰家有阴谋吗？我也这样觉得。”吴老爷子眼中有些笑意，看唐飞这样脸上各种表情也很有趣。
“可是……”唐飞欲言又止，他和贺兰家不共戴天，吴家和贺兰家可还没什么冲突，吴老爷子这样说话只要传出去就算是和贺兰家结下梁子。
吴老爷子瞥一眼唐飞边上的吴雅楠，“我们吴家算不上什么世家，但是也不会怕了他贺兰家！”
这边自从吴老爷子说要见唐飞以后，吴雅楠就一直心中惴惴，结果这次把唐飞请来，发现爷爷没有和唐飞多说什么，吴雅楠才放下心来。
吴雅楠放心之后就对唐飞和爷爷说的话有些好奇，时不时就往旁边看一眼，正好撞上吴老爷子看过来的眼神，顿时就手足无措。
好在唐飞注意力一直没有放在吴雅楠的身上，这才没有发现吴雅楠的反常。唐飞对吴老爷子的说法还是迟疑。“虽然吴家不怕贺兰家，但是吴老爷子也没必要平白无故得罪他们吧？”这种态度实在刻意。
“贺兰家虽然对中州的影响力不小，但是你也说了贺兰家别有用心，他们不老实，我们这些老家伙也看不惯贺兰家的作态。”吴老爷子自然看出来唐飞的犹疑，虽然说他是因为吴雅楠才会在唐飞面前说这些，但是既然唐飞不知道，他也不想挑明。
“这样……”唐飞对吴老爷子的理由还是有些怀疑，但是吴家比起苏家更多许多底蕴，没有理由骗他，再加上没有感受到恶意，唐飞还是暂且相信。
“蔓童在国外其实不算邪门歪道，”唐飞看着台上的小鬼，脸色不太好看，“真正的蔓童也不是台上这些……”
“真正的蔓童？”吴老爷子对唐飞的说法有些疑惑。
“嗯，蔓童有些类似守护神，在隔壁那个地方，蔓童是被真正有些本事的人收服，立下契约，然后那些有需求的人就会去求蔓童，把蔓童请回家，以精血供养，以大礼供奉。”唐飞点头，“蔓童本身并不是恶劣的东西，普通人请回蔓童，蔓童提供庇护，算是契约，公平交易。”
“蔓童。”吴老爷子重复一遍，“那你刚才说上面不是真正的蔓童是指？”
“蔓童改变气运，提供庇护，但是这是指真正被请回的蔓童。”唐飞闭眼不看台上正要拍卖的小鬼，“真的蔓童，请回家需要戒恶，行善，而且不能御使蔓童与人争利。如果做了就可能收到反噬。”
“那上面那些……”吴老爷子倒不怀疑唐飞欺骗，这种事真要调查很容易。
“上面那些不能算蔓童。”唐飞摇头，“它们最多算是被控制炼制成牟利工具的，小鬼。”
“小鬼。”吴老爷子挑眉，“贺兰家当初确实是说这是小鬼。”
“除那些修行的以及玄门的人，普通人养小鬼，都不是什么好事。小鬼对精血的要求更多，普通人如果不能满足小鬼的要求就会被反噬。而且小鬼的贪欲会越来越高，非正常炼制出的小鬼请回家却送不走，请神容易送神难就是指这样。”唐飞慢慢解释。
“但是好像没听到有什么人被反噬，如果有反噬，现在也不会这么疯狂。”吴老爷子指着被疯抢的小鬼说道。
“小鬼的贪欲是一点点被培养起来的，如果供应者所求比较克制，小鬼的贪欲也会被克制。就算不克制，小鬼的贪欲大到供应不起才会被反噬。”唐飞解释，“请回家的小鬼和主人有契约，反噬主要是主人御使小鬼为恶太多，在小鬼被恶意侵染以后普通人没有反制手段。”
“原来是这样。”吴老爷子听到唐飞一说也明白过来。
“贺兰家在中州牵扯很大，他们很会抓住所有人的需求，把整个中州的上层联系起来，所以没有人愿意得罪。这是贺兰家传承这么久一直以来的行事，也给贺兰家积累很多底蕴。”吴老爷子这样对着唐飞说。
“所有人的需求？”唐飞一脸疑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