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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月乔顿了下脚步，然后就像没有听到一样，继续前行，回到房子一楼，就瞧见苏叶站在门口，神色萎靡的样子，像是他才刚刚做了一个很重要的决定一样。
“你对龙禹凡是什么感觉?”苏叶突然问，内容像那些八卦的小姑娘的手笔，可淡然的神态就和问晚上吃了些什么一样平常。
“同事的感觉。”她现在不想再谈论这些话题了。抱着小龙回了房间，一进门就给沈易打电话，这手机卡还是沈易给她的，说要是需要什么帮助就拨打“1”。
沈易刚刚洗完澡，躺在贵妃椅上，倒了几杯红酒准备享受人生，看到是凌月乔的电话，他立马接通了，据狗仔说凌月乔离开了龙禹凡，甚至还悄无声息地离开了s市市区，他很欣慰，因此声音由玩世不恭变得庄重了很多，“怎么了？”
“我，我可能还需要去看一下心理医生。”凌月乔难以启齿，毕竟他没有义务帮她做这么多事情。
“那我帮你联系一下骆医生。”
“好。”凌月乔松了一口气，和龙禹凡之间的事情都已经让她变得焦虑抑郁，要是他再纠缠下去，难保自己不会变成疯子。
至于赌局，就先暂时放在一边。
快到七点了，天才曚曚亮，她起身洗漱完就像往常一样上班，上到地面就听见了嘈杂的声音。刘寡妇的大门敞开着，门口还停着一辆警车。
这种情况，要想获取信息，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加入大妈的战队或者细听她们的闲聊。
“有好几个警察进去了，听说是要采集证据。”凤姨嗑了一地的瓜子，凌月乔见状，拿旁边的扫帚帮她扫起来，凤姨顿时露出一个赞赏的笑容。
“什么证据?”
知晓内情的人将手贴在脸上，低声说，“在刘寡妇被杀的前几个小时，我从她的房间经过，听到男女的那档子事。”
“这和今天警察过来有什么关系？”有人不懂了。
“你没看这警察和之前来的警察不是同一波吗？这是市里的，他们带了专家来找证据，精、液能够查出来是谁和刘寡妇发生了关系，但是还不够。”
凌月乔没来由地一阵激动，之前又人目睹了李霜茹满手是血的样子，可是人证极其容易被人收买，物证则不然。
不过快到上班时间了，凌月乔不便多听，正准备离开，就见一个穿着风衣的男人从刘寡妇的家走了出来，他察觉到什么，微微转头看过来，露出讶异的神情。
是佟骁韩，现在人多嘴杂，凌月乔不方便交谈，要是两人谈话，不出一天就有各种版本出现了，她丝毫不怀疑大妈们的想象力和创造力。
见佟骁韩脚步微动，准备过来，凌月乔转身就走，步履匆匆。
龙禹凡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一整天都没有去上班，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要回s市一趟，沈易给她将一切都安排好了。
本来他还打算自己来接她的，不过被她拒绝了，不然她极有可能就会成为第二个刘寡妇。
从小镇到s市有公交线路，事实上，小镇离s市不算多远，只是它小，没有存在感。公交最后停在了s市的郊区。而沈易已经开着他那辆骚包的车子停在了路边，见到她时候热情地吹了声口哨。引得车上没下来的人下意识往那边看。
“半个月没见，你好像瘦了一点。”
“是吗?我还以为我胖了。”自从养了小龙，她每次做饭都下意识地多做肉菜，没办法，吃不起狗粮，就只能吃人粮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去，离开之前她让将小龙交给了苏叶。
“和你说一件事，简直不要太爽。”沈易瞅了下凌月乔的表情，一脸平静。好吧，他就没指望她能懂，“李家的股票昨天跌停了。”
凌月乔准确抓住了关键字，“为什么？”
“你猜猜为什么？”沈易起了逗弄她的心思，与其说是逗弄，不如说是卖弄，不过他早该知道，凌月乔最不喜欢的就是猜谜了，半天没理人。沈易没法，只能揭晓，“好了，我直说吧，不知道是从哪里流出来的消息，据说李家的掌门人出轨寡妇。”
“有证据吗？”她还以为这件事会被压下，没想到也有他们失手的事情。
“还没有，不过有这个消息就够了。”沈易神秘兮兮地说着，听起来很高深，凌月乔也不深究。
“至于龙家，因为李霜茹，龙家的股票也有所波及，这次最大的赢家就是沈家了。”
凌月乔按住了跳动的眉心，颇为无语道，“沈家不就是你们吗？”
“对啊。”见终于说到了重点，沈易的心情愉快地不得了，就连车速也加快了，风呼呼地叫。凌月乔感觉自己越来月不懂男人了，不过她的重点不在于能理解男人内心的想法，心理医生被沈易请到了家里，她此行的目标就是沈家。
很久之前她跟着龙禹凡来参加过沈家的生日宴，再一次来到这栋房子的时候，深感物是人非。
“沈爷，李家来人了。”一进门，管家就恭敬地报告了这一消息，沈易眉头微皱，“来的是谁，现在在哪里？”
“在侧厅，是李家小姐，据说她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你。”
李家小姐，李家只有李霜茹一个小姐，沈易对管家说，“你先带凌小姐上二楼。待会儿骆医生来了，也让他上二楼。”
凌月乔离开的时候，拿了龙母两张支票，虽然从来没有用过，却依旧能够体会得到“拿人手短”的痛苦。听到李霜茹，第一反应是怕她告状。不过两人不用面对面交锋，她的紧张感瞬间消失。
沈家的二楼奢华无比，地板乃至墙上都铺满了大理石，头上的吊灯金灿灿的，彰显了房主人尊贵的身份。
她找了个位子坐了一会儿，骆医生很快就提着个药箱就过来了，“请问是凌小姐吗?
“是的。”凌月乔站了起来，却又被骆医生叫坐了下去。
骆医生穿着便服，戴着副金丝眼镜，看起来斯文斯文，却不由让凌月乔想到了一个词，斯文败类。
想想就算了，偏偏她还念出声，“斯文败类”这几个字让她恨不能将自己塞进地缝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