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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什么？”凌月乔双手在键盘上敲敲打打，语气淡淡。
“带你去你想要的办公室啊。”说完龙禹凡就抓住了凌月乔的手，仿佛轻轻一提，就能将她给提起来。
凌月乔不工作则已，一工作起来精神就会高度集中，最讨厌的就是有人打扰她工作，她回头瞪了他一眼，“别打扰我。”
“哦。”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却还是乖乖地站在她的身后看她忙活，这些活都是从哪里来的，那些人也太没眼力见了，怎么可以让她干这么多的活。
办公室的门被人从里面推开，是贺雅，看到龙禹凡的时候，她佯装松了一口气，“龙总，我终于找到你了，有人找你。”
“谁允许你进来的?”他不舍得对凌月乔疾言厉色，贺雅就不一样了。
贺雅站在门口，门外都是那些刚招进来的大学生，听到总裁怒斥的声音，脊背蓦地挺直，唯恐自己下一秒会被殃及池鱼。
“龙，龙总，龙少……”
“嗯?”
没等龙禹凡有别的话，贺雅讪讪地关上了门，凌月乔忍不住讥讽，“原来是跑来我这边耍威风了。在自己办公室里耍不是挺好的吗？果然有钱人的想法我等凡人实在是猜不透啊。”
在这场两人拉锯战中，作为彻头彻尾的失败者，龙禹凡不敢有丁点反驳的话，他不断安慰自己，女人要靠宠。
重新走了一遍开门的流程之后，龙禹凡才让贺雅带他去会议室，据说龙南瑟在那里等他。
最近的确是很少见到他，在公司见一面也无不可。
会议室很近，龙禹凡没走几步就到了，里面只有龙南瑟一个人，个把月没见，他脸色憔悴了很多，眼神放空，会议室的门打开，他得看好几眼才能稍微看清楚龙禹凡，依旧气宇轩昂。
他抓紧了杯子，可很快又松开了手，起身的时候挤出了一个笑脸，这是示弱的表现。
“很久不见，你怎么越混越不对劲了。”龙禹凡随意打量了他两眼，然后示意贺雅站他身后，龙南瑟看到贺雅的时候，恨不得吃她的肉，啖她的血，整个人宛若一条响尾蛇，伺机行动，能将敌人绞缠而死。
贺雅微垂着头，仿佛没看到龙南瑟眼底的阴毒。
“最近失眠。”龙南瑟无意唠叨家常，心急地转了话题，“腾龙集团最近应该还好吧？”
“嗯。”
反应淡淡，龙禹凡抬眼望向龙南瑟，最近他收到龙南瑟资金告急的消息，恐怕这次来是为了寻求帮助。
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龙禹凡浅尝了口茶，太淡了，不好喝，吩咐脊背挺直的贺雅，“重新去外面泡过一壶茶。”
“好。”
等会议室里只剩下两个人，龙南瑟终于敢放开了说，“我公司的资金链还没有补上……”
越急便越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他咬紧牙关，将自己的需求断断续续地表达出来，“只要你同意借我点钱，我可以卖一点股份给你。”
这话说出来很没有水准，龙禹凡摆摆手，“我们都是商人，商人就应该要知道谈判之间，得表明利益等价交换。你觉得我能从你那里得到什么？”
安静了一会儿，龙禹凡才慢慢说道，“我们公司的股份难道还不够吗？”
“你们公司已经是强弩之末了，要是我真敢兴趣，恐怕并购也不费吹灰之力。”龙禹凡锐利的双眸直指龙南瑟。
“那就当钱是我私人借你的。”
龙禹凡摇了摇头，“我向来公私分明，如果你实在紧急的话，可以问别人借，想必公司的法人当了这么久，总会认识几个有能力的朋友。”
不同于室内气氛的凝集，会议室外的气氛一点即燃，很多人都伸长了脖子瞧。
“你怎么看路的?这里面的茶是总裁要的，你赔得起吗？”贺雅一直看凌月乔不顺眼，现在终于有了机会，指定不会放过她。
刚刚她低头看文件，的确是没有看见贺雅，不过她说话也太难听了，凌月乔眉头微蹙，不太认同贺雅对于这种情况的处理方式。
工作间有人嘀嘀咕咕了起来，他们不是后勤组的人，不认得新来不久的凌月乔，却认识总裁身边的得力秘书贺秘书。喜欢看八卦和排挤比自己地位高的人，是人的劣根性之一。
“总裁在里面和客户聊天，恐怕她这个主管当不了多久了。”
“只能说她太倒霉了。”
会议室门口响起吵杂的声音，龙禹凡面色不虞，起身开门，就看见凌月乔和贺雅撞到了一起，茶水染湿了她身上的深蓝色小西装，而地上躺着的茶壶不断流淌出热滚滚的茶水，茶水还往上冒着烟。
“你没事吧？”龙禹凡伸手去碰凌月乔身上被水染湿的衣物，上面还温热着，可想而知，她皮肤该被烫红了。
原本还伸长脖子看热闹的人看到这场景立马转过头认真工作起来。
冬天穿的衣服本来就多，凌月乔最怕冷，要温度不要风度，在里面套多了一件毛衣，“没事，只是刚好经过会议室，没想到撞到了贺秘书。”
“不过这茶我恐怕赔不起。”凌月乔似笑非笑地看着龙禹凡，龙禹凡了然，看向贺雅的目光凌厉了少许，“茶水重新取过。”
没有更多训斥的话，然而职场人最怕的就是不稳定因素，都害怕会被事后发作，顿时头垂得更低了。
谁也没想到这新来的小主管能和总裁搭上边。在会议室内等待的龙南瑟自然也看见了凌月乔，眼神微变。
“我带你去看看?”龙禹凡着急地拉起凌月乔的手往他办公室走去，再也顾不及会议室里的龙南瑟。
为了预防意外，他在办公室备了药。
刚进入龙禹凡的办公室，凌月乔就被压着坐到柔软的沙发上，她感觉沙发底下有什么在不断滑动，吓得惊叫出声，猛得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惊魂未定道，“这是什么？”
“按摩椅。”这可是从国外进口的稀有货色，虽然凌月乔很少来这里，但是他时刻准备着，给她一个惊喜。
“哦。”凌月乔感觉自己享受不来，随便找了张凳子坐了下来，可是身体一晃，椅子就变成了长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