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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去同学聚会的前一秒余曼也没能从凌月乔那里将新衣服要过来，出门的时候凌月乔打算叫的士，穿着裤子的余曼却坚持要骑自行车，还要凌月乔坐车头载她。
凌月乔可没时间瞎捣鼓这些玩意儿，不乐意就算了，她自己搭车过去，余曼见拗不过她，只能鼓着脸上了车。
同学聚会定在s市最高的酒店，据说余曼班里最有钱的一个大佬包了整个二楼。到底是谁她也没有细问，反正她只是去走个过场，该吃的吃，该喝的喝，需要开口露脸的事情余曼自然会抢着去做。
去到指定地点已经有很多同学挤在一起吹牛聊天，无非是攀比自己现在有多牛逼，也没人留意到她俩进来了。
放眼过去，侧方茶几处人数最多，人人拿着酒杯对坐中间的人敬酒，透过细小的缝隙，只能看到黑色的衣摆。余曼就像误进花园的蝴蝶，穿梭于人群之中，左右逢源的摸样格外熟悉。
凌月乔找了个有吃有喝的位置放东西，开始有条不紊地吃着小点心，隔三差五喝口小茶，然后小声外放着新闻小视频，这是她找到的看新闻的新方式，小日子过得不要太美好。
当人做喜欢的事情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格外快，余曼拉起了她，她抬头看，就看到大厅已经整整齐齐摆好了桌子，几乎每张桌子都坐满了人，安安静静地看着她，她清晰地听到自己手机的声音。
“为什么现在的女人都不喜欢找男朋友呢？下面我们听听街坊们的看法。”
登时变得尴尬，凌月乔快速地按了静音，然后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本正经地跟在余曼的后面往前面的一桌走去。
“葛哥，这是我姐姐。”余曼将凌月乔拉到自己的位置。
看到一袭黑色长裙，手中拿着浅灰色钱包的凌月乔，餐桌上立马有人起哄，“不是吧，这是你姐姐?”
大家的印象还停留在以前那个土妞身上，换了一身装，身量拔高的凌月乔皮肤白皙，看起来吹弹可破，自带一股清冷的气质，举手投足之间优雅利落，余曼和她比起来，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这时候有人看向了坐在首座的葛翰，大家还小的时候，葛翰经常带人欺负凌月乔，甚至还因为别班的女生，带人将她给堵在了厕所里，然后从市场里买来鸡蛋，一个个砸过去，而她却一声不吭，直勾勾地盯着那些欺负她的人。
小孩子的心理很简单，如果他们欺负的人没有屈服，反而会更加来气，接下来的日子，葛翰仗着家里有钱，和很多老师们混的都熟，于是经常给她小鞋穿。
不过这些事情，当事人有意遗忘，可施暴者想起来却分外难为情。
凌月乔放好东西，抬起头不期然间和葛翰对视，葛翰率先开口，低沉浑厚，富有磁性，“为什么现在的女人都不喜欢找男朋友呢？”
餐桌上彩色丰富，凌月乔也不立刻回话，拿起了面前的一只大闸蟹，然后利索地剪掉了蟹的几根毛腿，“活着多舒畅。”
为了调解气氛，有人拿着酒杯站了起来，又开始给葛翰敬酒，“葛哥，听说你还没有女朋友?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一个?”
听到这话，余曼心思又活络了起来，开始想尽办法探查信息，于是整张桌子只有凌月乔在吃东西，其他人不是在喝酒就是在吹牛，亦或是攀炎附势。
桌盘转了一圈又一圈，爆炒腰花，油焖大虾，香酥鸭几乎每一碟都被凌月乔临幸过之后，终于有人将话题放在了她身上，不过却没有直接问她。
“余曼 你那姐姐有没有男朋友?”
察觉到一道炽热的目光在注视着她，凌月乔回望过去，就发现葛翰将视线移了别的地方。余曼眼珠子都快要粘到葛翰身上了，“没……之前有后来分手了。”
听到这话，凌月乔的表情也没有丝毫波澜，自己吃自己的，感觉有点想上厕所，礼貌地打了声招呼，拿起手机就出去，外面的空气比之里面要好很多，如果非要具体化，就和监狱的人离开禁锢之后的感觉相差无几。
出来之后反而没了去洗手间的欲望，于是就找了个地方蹲下来继续自己的新闻小视频，直到有个人遮住了自己的光线，抬头往上看，就看到一颗黑色的反光耳钉。
“新闻就这么好看吗？”葛翰也跟她一样蹲了下来，男性气息扑面而来，层层包裹着她。
凌月乔耸了耸肩，仿佛对葛翰的认知如此浅薄的一种惊讶，“心理学上有个词叫阈值，每个人幸福的阈值有所不同，对我来说，看新闻就已经够到了我阈值的最小值。”
有段时间她经常去小镇的图书馆，看的就是心理学上的书，患心理疾病的人，很严重却没钱医治，就只能找各种办法治愈它。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变化很大。”葛翰淡淡评价。
“不巧，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变化倒没多少，以你的财力，应该已经成功追上了隔壁班的班花了吧。”他当初就是因为隔壁班的班花才找她麻烦的。
这话在葛翰的耳朵里充满了醋味，他眉头紧紧拧了起来，之前从别人那里听说凌月乔喜欢他，想起自己欺负一个喜欢自己的人，他总会觉得愧疚。
“你今天怎么没来医院?”凌月乔的手机响了一下，通知栏提示来了一条短信。
是龙禹凡的信息，只是不知道他又是从哪里获悉她手机号的，快速地编了条信息敷衍，“没空。”
葛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说，眉眼间有种挣扎的底色，像是怕伤害到她一样，“你别喜欢我了。”
正想回话，手机又亮了，“我命令你十分钟之后过来看我，不然我就找你麻烦。”
生病中的男人就像个小疯子，可她现在不想再纠缠了，“你再瞎逼逼我就把你拉黑。”
“你敢?”
“快回我!”前头显示一个红色的刺眼的感叹号，气得龙禹凡将手机扔到了墙壁上。
搞定了之后，凌月乔将手机收了起来，“你想说什么？”
“我喜欢胸大的。”然后他双眼飘过凌月乔的小笼包。
这男人哪来的自信?凌月乔也瞥向了他的下边，若有若无地轻舔唇角，眼底流露出撩人的魅惑和娇艳，“不好意思，我也喜欢大的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