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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从电影院出来的时候,龙禹凡脚步虚浮,差点站不稳了。他到底交了个什么神仙女朋友,不仅喜欢玩过山车,蹦极这些刺激的玩意,看恐怖片还不带眨眼的。
成功使他准备趁机安慰她,顺便培养感情的计划落空。
回去的途中经过一家药店,有一对夫妻从药店里面走出来,妻子挺着大如盆的孕肚,丈夫扶着妻子防止她摔倒。
凌月乔脚步停了下来,出神回忆往事,龙禹凡也想起了之前的事情,轻抚她的后背,喉结滑动,“如果你喜欢孩子,我们……”
“不喜欢。”她违心地摇了摇头。对于很多人而言,孩子只是情动之时的无意识产物,可在她这里,孩子已经成为了她的执念。她想把自己前半生没有体会过的美好如数交付于自己的孩子身上,就当做自己已经体会过了。
没有经历过黑暗的人,永远无法感同身受,龙禹凡永远都不明白她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尽管生意场失意,班还是要上的,凌月乔最终没有旷班,第二天乖乖去上班了。可还没坐下,就有人拿了一份单子给她,说是今天晚上要去见一名客户。
凌月乔不疑有它,感到头疼。私底下,她不太喜欢和人约会,可仅仅是私底下,她回了句,“好,我今晚带人过去。”
刚下班凌月乔就带了名工作上勤劳肯干的新人去参加应酬。这名新人叫阿弥,名字古怪,不过为人积极开朗,外向热情,凌月乔很欣赏她。
客户是个挺着啤酒肚的老男人,他一直以一种蔑视和色眯眯的眼神打量她,好像她是物品般。凌月乔心里膈应,暗骂了声心术不正,却还是扯出个看起来很有诚意和敬意的笑脸。
“林总气宇轩昂,不愧是公司里数一数二的人物。没想到今天我竟然能有机会和你坐在同一张桌子上。”
“小妮子嘴还挺甜,两家公司的合作有你接洽,我感到非常放心。我给你看的策划案,你觉得怎么样?”林总一副等待吹捧的样子。凌月乔还算会做人,只基于生活。
她公事公办,客气疏离,“贵公司发给我的策划书有点问题。”完后她还纠正了一句,“漏洞非常大。”
林总心思不在这上面,凌月乔刚进来时他就打起了别的注意,腾龙不愧是腾龙,连名小主管都这么秀色可餐。
他色眯眯地看着凌月乔,肥胖的手慢慢朝她靠近,就在那只胖手快要摸到纤细小手的时候,她将自己放到桌面上的手撤了回来。
“什么漏洞?”林总盯着凌月乔腹部看,看起来猥琐恶心,“嘿嘿嘿,你身上的吗?”
凌月乔这边带了一个人,对面的林总带了两名男助理,当着其他三个人的面,他竟然可以说出这样色、情的话,凌月乔既羞愤又厌恶。
“我希望你能正视一下这次的讨论。”凌月乔的语气突然变得冷然。
“林小姐这么正经怎么好好谈生意嘛。”这小妞可真不懂事,不过他乐于调教。太柔顺就没有意思了。
“那真是不好意思,这是我的个人特色。”凌月乔耸耸肩,眼中全是漠然。她将计划书打开到第一页,指了开头的标题给他看,“这个问题哪怕是新手都不会犯,我很怀疑你们公司的诚意。”
三番两次的暗示被凌月乔拒绝,林总的脸色也冷了下来,“林小姐,听说你是空降到腾龙集团的,这位置恐怕不好坐吧。”
“林总哪来的消息?”这么点事对方都了解得一清二楚?她一个小主管何德何能。
“你甭管我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你只需要知道我和腾龙集团长期合作,要是因为你的不配合而导致我公司和腾龙集团之间的关系出现了裂纹,你能担当得起这个责任吗?”
见对方已经开始威胁了,凌月乔眼神闪了闪。
如果她一个小主管的所作所为能够影响一个公司的运行,那她可真是厉害啊。
原本她的工作就只是带领组内的人管理好物资就行了,接触的客户也是些小人物,还会给她几分薄面,像现在的林总,恐怕只有经理以及更上一层的人士才能接触。果然能混到这个层面的都不是简单的人物,威胁人起来一套一套的。
她佯装忍气吞声,“那林总想做什么?”
林总见状,一下子坐到了她身边,意味深长道,“这个好说,只要你愿意……”
话说到一半,他突然转换了话头,“我自然会帮你和腾龙集团的高层说说话,让你在里面如鱼得水,节节高升。”
“腾龙集团有一套完善的制度,人员的升降都是按照那个制度来的,林总做不了手脚吧。”
林总将头微微朝凌月乔靠过来,热气喷在她的脸上,让她一阵反胃。忍住心里面作呕的感觉,凌月乔补充,“况且林总并非腾龙的林总,怎么能决定腾龙员工的去留升降?”
“啧啧啧,你还是太年轻了,只要有钱有权,没什么做不了的。”林总哈哈大笑。
他说的的确是事实,凌月乔无法反驳,林总见状一把揽住了她的腰,将圆溜溜的脑袋凑了上来,满嘴的口气扑在脸上,熏得凌月乔差点将刚喝的茶吐个精光。她嫌恶地一把推开了他,同时将桌子上盛满了茶的茶杯丢向他。
随着哐当一声,林总的脸上瞬间就出现了一滩水,水流自头顶往下流,滴答滴答流至地面,看起来狼狈至极。
被凌月乔这么一弄,林总也懒得周旋了,给这娘皮点颜色,她还耍横起来,恶狠狠道,“软的不吃那就别怪我使硬的了,我今天非得在这里把你给办了。”
凌月乔左右环视一周,没有适合邪恶武器,怕自己躲不过,她抓起包包就往外跑,快出到门口的时候,角落里伸出了双高跟鞋,她没留意到,立即被绊倒了。
转头一看,竟然是自己带过来的实习生,她见自己的所作所为被发现,脸上出现了一抹慌乱,佯装关心地问,“主管,你没有事吧。”
可问归问,对方却没有要过来扶她的意思,好歹她也是经历过风风雨雨的人,电光火石之间,凌月乔突然想明白了后勤组的现状。
背后的林总移动着肥胖的身躯就要向凌月乔扑过来,凌月乔脱了高跟鞋朝林总脸上扔过去,正中眼皮,疼得他捂住眼睛蹲了下去。
包厢房门一被打开,凌月乔就急急忙忙地跑出去,可是后面的林总虚虚拉住她的小西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