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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号这些天跟那个小家伙交手就没占过便宜也没讨到好处,不过这不证明17号就喜欢让人欺负。面对伸过来的利爪,17号也是一个精神冲击甩了过去,然后从石壁上跳起,抓住加布里尔伸过来的手臂,顺势把蝎毒注入加布里尔的体内。
加布里尔的利爪已经快要触及那只蝎子的身体,脑袋却突然一阵刺痛,隐约间那只蝎子好像爬上了自己的胳膊,然后加布里尔就失去了意识。
等到加布里尔再次醒来的时候,发觉自己趴在冰冷的通道里,全身完全无法动弹,在视觉范围内只能看见几只蝎子的脚从自己的背上耷拉下来,然后再不慌不忙地收上去。
加布里尔听见自己的背上响起了嗤嗤啦啦的声音,然后自己的整个身体都跟着一阵接一阵地摇晃。虽然没有知觉,但是加布里尔知道那是这只蝎子在进食,而进食的对象就是自己。
这开始让加布里尔心生恐惧,他想尽一切办法抵抗着,只是毫无用处自己就是无法恢复知觉。没有办法加布里尔只能试试自己的精神力冲击,自己的精神力冲击刚发出去就有了反应,那只怪模怪样的蝎子的七八只红色的复眼出现在自己的视野里,然后在加布里尔的脑袋里响起了一个声音:“吵什么吵,不知道我在忙在么?”
加布里尔急忙开口道:“我这是怎么了?”
17号爬了回去继续忙碌自己的,不再去看加布里尔:“还能有什么,当然是改造你啊,说真的你很幸运,居然有幸让我亲手改造。”
加布里尔惊恐起来:“改造?我不需要什么改造,如果你有什么要求,我可以尽力帮你,我很强大。”
17号突然连接上加布里尔对于身体的感知,加布里尔发觉一阵钻心的疼痛从身体的各个角落传来,只是自己对于身体的控制还是毫无办法,加布里尔只能感受着:“强大?就你这样的小家伙还强大?连个孩子都对付不了还强大?要不是因为你的精神力还马马虎虎凑合着够用,我早就掐断了你的脖子。”
加布里尔稍微放下点心来,询问道:“你想怎么改造我?”
17号机械地回答:“还能怎么改造,当然是把没有的剔除掉,换上有用的东西,比如这翅膀,占据如此重要的位置,发挥出来的速度简直就是笑话,一只吸血鬼怎么会有这么多没用的玩意儿。”
加布里尔又开始心惊起来:“你是怎么对待我的翅膀的?”
17号还是机械地回答:“当然是该改造的改造,该砍掉的砍掉,该阉割的阉割。”
加布里尔疯了:“不……”
17号抬起爪子轻轻一刺,加布里尔立刻昏迷过去:“只是找人分享一下糟糕的心情,还真当自己能够对我指手画脚了?奈哲尔殿下说得对,一个糟糕境遇的人看见另外一个更为糟糕境遇的人,心情会好很多。呸呸呸,这是我之前一直鄙视的腐朽言论,怎么这会儿用在了自己身上。看来我得加紧改造进度了,这会儿怎么又想起奈哲尔殿下的话来了:无论多么弱小的对手都值得拿出百分之百的力气对待。奈哲尔殿下怎么能说出如此矛盾的两句话来?一个随时都会拿大刀片子划人脑袋的粗人就喜欢拿文人那一套反过来讽刺他们。嘻嘻,这种矛与盾的结合体才符合我的刁钻胃口。算了,对付那个小家伙重要,我都闻到他的鲜血芳香了……”
…
当加布里尔再次醒来,映入眼帘的是一双布满黑色角质层的双手,这些角质层如同盔甲一般一大片一大片衔接在一起,双手粗大了数倍,手指尖端弹出如同匕首一般的利爪黝黑地闪着寒光。只见身后一道黑影一闪,眼前2米外的一块石头突然粉碎开来。加布里尔看见了一个硕大的轮廓收回到背后,这是一对布满硬针似的黑毛双臂,双臂如同翅膀一般折叠起来收回在自己的背后,加布里尔知道这就是自己原来的翅膀。
等加布里尔回过味来的的时候,又有惊人的发现,自己不是通过两只眼睛看见的一切,而是八只眼睛,所有自己不回头就能看见背后折起的双臂。加布里尔能够通过一只眼睛看到另外的眼睛,所有的眼睛视觉全开几乎能够看到全方位的画面。加布里尔这才对于所谓的改造有了清晰的认识:全是布满了黑色盔甲一般的角质层。背后折叠着根本不是什么手臂,而是一对螯钳。脑袋上的八只红色眼睛闪烁着光芒,嘴巴开到了耳朵后面,一排狰狞着的空心尖牙里充满了毒液。
加布里尔只能看着自己的身体在通道里来回折返,那速度不知道比原来的自己快了多少倍,身边时不时有石块爆裂开来。然后加布里尔的脑袋里响起一个声音:“嘻嘻,还不错吧?你可满意我的杰作?”
加布里尔又惊又怒:“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17号继续自己的测试:“我是谁?还记得冥河之花么?你偷吃了我的冥河之花。”
加布里尔的心沉入谷底,原来自己一直就在人家的算计当中,自己能够得到那朵冥河之花,然后从容离开完全是人家精心设计好的,就等着今天过来收获。
加布里尔心如死灰,只是心里呐喊道:“我不甘心!!!”
17号嬉笑起来:“你有什么不甘心的?”
加布里尔道:“我要报仇,我有灭族的仇恨要报,我是你选中的武器我认了,只是这么多年来,我都努力替你努力磨砺着这把武器,你总得让我把仇报了,报了仇我都听你的。”
17号叫道:“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我随时可以灭了你。灭了你,你的身体就是我的了,我干嘛要费那工夫。”
加布里尔沉默了一会接着道:“我的意识还在就是我的筹码,你需要我的配合,否则何必留着我的意识,想要我配合,那么你必须帮我先把仇报了。”
这回轮到17号沉默了:“聪明的小家伙,嘻嘻,说得不错我的确需要你的意识配合,至于报仇,等我们消灭了一个小小家伙再说。”
17号才不会在乎什么报仇,也不在意加布里尔的感受。所谓的冥河之花,是17号偶然从加布里尔的梦话里听来的,想要吃定对方,就要了解对方,17号略施手段就大概知道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
加布里尔再强,他也只是一个低阶的吸血鬼而已,就是17号对手里的加布里尔再有信心,也不愿意花太大的精力在对方身上。对寄主的每一次改造都是要花代价的,要把自己的身体和寄主结合在一起,结合势必要付出代价,而且代价并不小。从上一次寄生到这一次寄生时间太过短暂,17号寄生蝎根本没能从上次寄生的衰弱期度过来,又要开始新的一轮寄生。
这次的寄生就是临时起意,为了干掉那个该死的对手付出一点代价是必要的。但是17号也不愿意花费赔上自己的代价,比如现在17号就在犹豫要不要取代加布里尔。取代加布里尔能够发挥自己改装之后的全部威利,由于任何生物的脑子所连着的神经系统都是最为复杂的存在,如果17号要代替加布里尔就必须重新在加布里尔体内生成神经系统,这是一个需要时间的豪大工程。
显然17号最缺乏时间,他怕在这里耽误时间久了,会失去那个小家伙的踪迹。还有17号并不愿意介入加布里尔的身体太深,能够借助加布里尔的神经系统最好。想要借助加布里尔的神经系统的前提是不能把加布里尔的大脑毁掉,这是一种共生,两套控制系统都存在。寄生蝎以往的惯性做法是让寄主陷入沉睡,只让自己清醒即可。
这种随时可以脱身的浅层寄生一般只用于窃取资料和敌后破坏和潜伏。直接用于参战的还是会费力重新生成神经系统,因为沉睡中的寄主会偶然醒来,或者会有潜意识的大脑波动,这都会影响战斗时刻的动作,在战场上每一个瞬间的停顿都是致命的,没谁会这么冒险。
只不过加布里尔的仇恨让17号看到了共生的契机。
加布里尔真是个幸运的家伙,百分之九十九致死率的冥河之花都能让他躲过去。17号当然不会告诉加布里尔这些,绝望才是控制的前提。
于是乎17号就借助着那个巨大怪物形成的阴影,让加布里尔陷入很多年前就被算计的绝望当中,这样的情况重压之下才是谈判的最佳契机。
果然加布里尔灰心丧气,心如土灰,不再计较被改造的身体,不再介意自己被控制,因为对手太过强大了,根本不是自己能够抵抗的,人家多年前就对自己布局了,这么多年自己一直生活在人家的算计当中。
加布里尔放弃了抵抗,唯有仇恨支配着他,他要报仇。
冷静下来的加布里尔很快找到了筹码,他只要报仇,其他一切都可以抛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