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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17号寄生蝎并没有表现出来那么强悍,他所寄生的吸血鬼身体已经在和秦的战斗中被破坏得一塌糊涂,要是没有17号不断地缝缝补补,这具身体早就支零破碎了。
这具吸血鬼的身体如此不堪并不只是秦一个人造成的,还来自于17号的肆意改造,改造之后攻击力被肆意放大,完全没有顾忌身体具体部位的承受能力。特别是背后螯钳的位置,原本吸血鬼的翅膀也算得上是极其强大的存在,正是因为如此才被17号改造成巨大的螯钳。
17号背后螯钳的每一次攻击,都有让吸血鬼的背后出现极深的裂痕,如果再连续高强度挥动十几下,不用秦出手,17号背后的螯钳也会自己剥落下来。
而且身体的强化并不是短时间能够完成的,像17号这样无限透支寄主生命力的情况并不少见,但是通过如此短时间的改造,把攻击力提高到如此的地步却极为罕见。
寄主加布里尔也发现自己身体的糟糕状况,最先出现问题的是心脏,17号挥动螯钳的时候需要大量的血液供应,血液供应直接关系着挥动螯钳的速度,与之直接相关的就是心脏,在17号最初试着挥动螯钳的时候,心脏就已经出现了裂痕。17号好像也发现了这个巨大漏洞,不过他不知道用的什么方法在心脏的外形裹上了一层肉膜,使得心脏短时间内不会破裂,但是每次挥动螯钳的时候还是会从心脏渗出大量的血来。
再就是骨骼上的裂纹,强大的攻击力当然会需要相关部件的支撑,肌肉短时间内可以透支生命得到强化,只是骨骼的改造却是一个相对漫长的过程,这就导致骨骼跟不上攻击力的输出,超过上限的唯一后果就是碎裂。除此之外还有皮肤和骨质盔甲的结合处,新增的功能和身体的调和,爪子和牙齿上面的毒腺系统,控制其他生物时会直接抽取加布里尔的精神力……所有的一切都给加布里尔带来了极大的痛苦。
17号寄生蝎发现加布里尔正承载着身体上的所有痛苦之后,利索地切断了加布里尔对身体痛苦的感知。这让加布里尔更加害怕起来,询问17号寄生蝎的结果是:改造还未完成,改造完成之后一切都会得到解决。痛苦的理由倒是可以接受,只是加布里尔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看着通道里留下的血迹形状和血印之间的间隔,17号看出了秦逃脱时的狼狈,看来自己精心调制的毒药起效了。
…
秦在通道里转了几个弯才停了下来,秦靠着洞壁坐下来,脱下鞋子查看脚上的伤情,只见脚底上有七八个细小的伤口,伤口周围有些血迹,只是现在伤口周围高高隆起形成肿块,把伤口给封闭了起来,导致伤口里的毒药根本无法排出来。
秦立刻挥动匕首挑开肿起来的伤口,从伤口里流出的血液并不多,这些血液都带着荧光,看得出来毒药已经扩散了。
秦立刻用匕首在腿上扎了几个洞,从这里流出来血液同样带着荧光的颜色。秦再挥动匕首在腿上开了数个血洞,再调动体术向这里围剿而来。
体术一碰触到右腿的位置,右腿内的血液立刻沸腾起来。秦的右腿如同气球一般膨胀起来,带着荧光的血液形成血线从血洞里喷涌而出。
过了一分钟,秦右腿由迅速膨胀变成了迅速萎缩,右腿的尺寸缩小成原来的一半才停止萎缩,这短短的几分钟,毒药已经破坏掉了右腿的一半生机。
秦感受着右腿内的血液平静了下来,疼痛的感觉这才慢慢从右腿上传来。
没过多大一会儿,17号站在了秦疗伤的位置,看见周围石块上斑斑血迹里面带着的肉沫,17号猛地把手里从膝盖上拔下来的箭矢折断,要是自己能够再快上一点追击,绝对能够把那个小家伙留在这里。这个小家伙是那种绝对不会上第二次当的主,自己好不容易弄出来的骨刺又成了一次性用品。
17号神经质般地笑起来:“这么弱小的对手居然这么好玩,有意思,越来越有意思了!我现在都不舍得一下子把他弄死了……”
17号从秦离开的路线可以推断,这个打不死的家伙完全没有逃跑的企图,当然从最开始这个对手都没有一丝要逃跑的企图,只要自己肯陪他玩下去,他会一直保持着高昂的兴致,这个小家伙看似疯狂的举动里面是透进骨子里的骄傲。
…
17号一路追击,秦跛着脚再也不肯和他正面冲突,安全停火线从12米扩大到了20米。在被逼无奈的紧急时刻,秦总会或真或假的开弓,17号总会下意识地停顿退缩一下。从17号总会下意识保护胸口的动作,秦知道那里才是17号的弱点。
秦只当没有发现这一点,每次箭矢总是冲着17号的脑袋而去。只是17号的脑袋也被骨质层包围着,秦射出去的箭矢并不能够刺穿17号脑袋上的骨质头盔,17号脑袋上闪烁着红光的眼睛也极具欺骗性,秦的箭矢在红色眼球上面擦出一串火星之后就跳往了别处。
约定好的战场已经变得了无生机,现在的战场秦不知道已经绕了多少圈,熟悉得已经不能再熟悉。
当然对于17号来说也是如此,在这样的战场上两者谁也无法杀死对方,无法杀死对秦来说意味着安全,还有一个重要的因素是没有生物的存在,17号就没有控制之后利用的对象,这能减少意外的发生。
只是秦不得不离开这里了,他的驴粪团吃光了。秦见过17号进食,无论放了多久的动物尸体,他都能够吞下去,秦意识到这样的消耗战最终死的肯定是自己。
秦再带着17号绕场一周之后,向着选择好的那条通道冲了过去。一只鼹鼠成了秦第一顿像样点的大餐,然后是两只变色蜥蜴,秦咬住其中一只蜥蜴的脖子,把另外一只蜥蜴的脖子拧断塞进背包里。后面跟着的17号叫喊起来:“秦,每次你没食物的时候我都会邀请你一起吃,你有食物的时候就不能回请我一次?”
秦懒得理他,只是顺势把咬在嘴巴里的蜥蜴外皮撕掉,就这么一口咬下蜥蜴背上鲜嫩的肉,带着血吞了下去。等把能吃的肉用匕首全部都切割下来吃掉之后,秦才回头冲着17号抱怨道:“这是食物么?这是你的武器。给你之后,你会叫它们会返回来咬我的。我才不干!”
就这么一耽误,一条蛇从旁边的岩石下扑了出来,向着秦的小腿咬来。秦抬脚躲过它的毒牙,再一脚把它踢向17号:“接着!请你的。”
17号伸手把这条蛇抓在手上,张嘴把它咬成两段。
…
秦的感知术虽然能够清楚感知到几十米以内的情况,但是并不能够给自己提供再远一点距离的环境状况。对于每条通道的大致情况判断完全来自于汤尼的言传身教:什么湿度,温度,气味……一提到气味秦就不由得一阵头疼。有了汤尼那段时间的认真教导,秦很少碰到尽头性的通道,让秦避免了很多被关起来挨打的麻烦。
秦在陌生的通道里跌跌撞撞,后面的17号跟着亦步亦趋。秦得到了充足食物的同时,也得到了整个通道内的生物围攻。
不过有了食物的支撑,秦的伤势好得快了很多,这让秦的速度不断加快,后面的17号跟着有些吃力了。原因在于加布里尔的咆哮,因为要控制通道内尽可能多的生物去给秦制造麻烦,所以精神力消耗极大。这些精神力来自于加布里尔的脑袋,对于来自于加布里尔脑袋的疼痛,17号完全无法切除,除非杀了他。
杀了加布里尔精神力会大打折扣,17号并不愿意放弃这么好用的能源,只能威逼利诱哄着加布里尔就范。
精神力干涸之后造成的疼痛根本不是人能忍受的,精神力干涸之后的绝大多数人都疯了,能忍下来的人宁愿选择死亡也不愿意再受这样的折磨。有17号寄生蝎的控制,根本不会给加布里尔发疯的机会来逃避疼痛。
无路可走的加布里尔只能选择抢夺身体的控制权,17号自然不能让他得逞,于是17号现在的行动经常出现卡壳。
这样的现象多了,秦也会试着反扑过去,在17号身上留下足以让他长记性的伤痕。
17号再一次卡壳之后,秦的反扑被17号喷了一口毒气。为了解毒,秦让17号追着打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