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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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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知道这个家伙就是疯狗,不只是逐日帝国认为疯狗这个家伙就是一个只会拼命的野蛮人,包括狼族部落里的绝大多数人也都这么认为。
    这种巨大的偏差让秦对他越发重视起来,秦知道自己刚才看到的东西是真实存在过的,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够看到,只不过秦就是敢肯定。
    这个教会自己必中的家伙拥有强悍的精神力,这个能把巨大的双刃巨斧投出两百米距离的家伙拥有强悍的元素之力,这个试图去理解安迪手稿的家伙自然也有不俗的智力。这是一个怎么重视都不为过的对手,而且秦知道疯狗的实力要比他表现出来的实力要高上很多。
    秦坐着没动,仔细想了想。然后把窗台外的一只小野猫诱惑进房间,和小猫认真打闹了一番,然后才悄无声息地从小猫进来的窗台离开了。
    …
    凌晨,安迪和疯狗如同在外面浪荡了一夜的醉鬼,红着睡眼惺忪的眼睛,精神却很亢奋。他们一路上不知道在聊着什么,看得出来他们聊天极为连续,没有任何断的迹象,体型形成巨大反差的两人晃悠着回到了住处。
    打开门,疯狗皱起了眉头。他发觉房间里的味道有些不对,再仔细嗅了嗅,这才发觉是一只小野猫从窗台进入了房间,所有的异常似乎都有了答案。
    只是疯狗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打算再想想的时候,房间下面的三个佣人抬着巨大的食盒进了房间,盘子里有疯狗喜欢的烤全羊。食物的香味让疯狗放弃了继续思考,打算填饱肚子再说。
    疯狗现在和安迪形影不离,看得出来,疯狗现在充当的是安迪的贴身侍卫角色。普拉亚的研究员的地位极高,他们的身边也只是配备了族长亲卫这样的高手保护,只是这些所谓的高手在疯狗面前就有些不够看了。
    疯狗作为费迪南德的为数不多的弟子,自然有他的过人之处。虽然族长亲卫的实力超群,但是如果有人问族长亲卫里面都有谁?估计除了熟人外,这个问题会让所有人哑火。
    一个有前途的狼人不会去当什么亲卫,去当亲卫的人都在走下坡路,疯狗完全不同,他不是站在族长亲卫对面的上坡路上,疯狗这会儿正在空中冉冉升起,这就是疯狗跟族长亲卫最大的区别。
    疯狗从来不在乎自己是不是一个研究员的贴身侍卫,或者说疯狗从来都不在乎自己的名声。所以疯狗有时候很不理解费迪南德,他为什么费尽心思也要弄一层薄薄的名声挡在自己的前面?难道费迪南德这种上了级数的厚脸皮还需要遮羞吗?
    …
    反正疯狗已经融入了自己的角色当中,除了费迪南德交给的修炼方法外,所有的事情疯狗都没上过心,那些能一眼看透的东西让他极度空虚。
    疯狗最怕无聊,无事可做是疯狗极力避免的,还好这次有安迪的陪伴,安迪本身就充满了秘密,何况安迪正在费尽心思研究的东西太过有意思了,一旁无所事事的疯狗津津乐道的跟着投入其中,虽然自己处于无法理解的状态,不过这一点都不妨碍自己对它试图理解的兴趣。无法去构思法阵的组合,但是疯狗有足够的力气去拆解这个巨型法阵。久而久之,疯狗成了安迪研究团队的重要一员。
    …
    闲来没事的时候,疯狗再一次暗示安迪非常了得之后,发觉费迪南德并没有特别的反应。
    从那之后疯狗就不再去理会费迪南德了,他跟随安迪投入热火朝天的重启运输机构的计划之中,费迪南德再散步的时候就变成了孤家寡人。
    除了构架,整个运输机构内部完全被掏空,一个一个法阵重新被区分功能,然后逐个修复。所谓的按键就一个由高纯度的元素矿石构成的法阵,这样的法阵由几个元素矿石共同构成方可生效。作用原理就是把其中一个元素矿石脱离法阵,需要启动这个法阵的时候就按下按键,按键下粘着的这个脱离法阵的元素矿石就归位了,完整的法阵开始实现自己的相应的功能。
    圣光大陆的法阵从未脱离人的控制,而且标准的教科书里明确地写着,什么样子的法阵需要什么样子的元素矿石,越强大的法阵需要的元素矿石的尺寸就越大,从拳头那么大到金币那么大不一而论。
    而按键下的这些法阵整个加起来也没有一个金币这么大,有些元素矿已经小得细若针尖,这些法阵被凝固在一个球体当中,这些球体内部凝固着构成法阵的各种元素矿石,这些元素矿石通过一种圣光大陆从来都没有见过的金属丝相连接,共同实现着某种特定的功能。
    这些法阵的构成和圣光大陆的法阵构成完全不同,圣光大陆的法阵各个元素矿石的沟通少不了人的控制,而这些法阵则是通过法阵中间的金属丝沟通,不需要人的控制,这些法阵属于触发式法阵。
    更为让人惊叹的是这些按键下的法阵的球形尺寸完全相同,每个球形法阵上面都标注着不同的符号,相同的符号的法阵完全相同,可以互换。从这一点看来,这些法阵是制式的,如同圣光大陆从同一个模具中锻打出来的首饰一般,第一个和第一百个的花型完全相同。也就是说其中一个球形法阵损坏了,可以立刻找到一个相同的球形法阵置换掉。这种制造水准远远超越了圣光大陆的制造水平。
    这些简单的个体法阵不是安迪的团队能够看懂的,在运输机构的中央有一个巨大的透明球体,这个球体内有数以万计的元素矿石在其中浮浮沉沉,如同扬起的沙粒一般毫无规律可言。这就是这个运输机构的核心,因为和所有按键相连的金属条都汇集在了这个透明球体的上部,而透明球体的下方又分出去很多金属条通往运输机构的各部。
    如果说这里的所有东西都是由元素法阵构成,那么这个透明球体绝对不是圣光大陆所能理解的东西了。但是在其中漂浮着的元素矿石注释着这个透明球体还在元素法阵的范畴内,只是这东西已经完全颠覆了安迪的想象。
    通过对运输机构的拆解,除了超出理解范畴的透明球体外,其他的法阵都零散地摆在了眼前,给安迪最大的感触是:人类的想象是有限的,法阵是无限的。
    对比之下,圣光大陆的法阵弊端凸显而出:首先功能和驱动混合在一起,驱动所需要的法阵也许就是几个金币大小的法阵就能实现,而功能才是消耗元素矿石的主力,两者混合在一起,相当于实行驱动的元素矿石也会使用和功能性元素矿石一样的标准和型号,势必会造成巨大的浪费。还有就是圣光大陆法阵功能的单一,大型法阵运转起来需要太多的人工去维护。
    如果触发式法阵能够普及,圣光大陆的变化将翻天覆地。作为神子,安迪内心深处知道这个是没法继续的话题。
    安迪之所以如此没有抗拒地研究触发式法阵,和费迪南德给安迪带上的手环不无关系。手环让安迪变为了无法借助元素之力的普通人,手环让他站到了普通人的立场上。这种立场会促使他如此思考,这可能就是费迪南德如此安排的意义所在。如果使用元素之力是一种特权,那么无法使用元素之力的普通人总会若有若无地和特权阶级对抗,再往深处想,特权的来源就是诸神,这就是费迪南德要在安迪身上打下的钉子。
    费迪南德估计也经历过触发式法阵的冲击,这种震撼对这些老而不僵的家伙也许算不得什么,或者说这些神的人间代理都有自己秘而不宣的立场,这些立场才是关键,而非这些神的代理人所表现出来的东西。
    安迪不太清楚费迪南德作为狼神的大祭司组织人员研究这些渎神者才会研究的东西的用意,从这些研究人员的进展来看,他们研究触发式法阵已经不是一年两年了,拉自己进来无非是顺势而为。
    想通了这些,安迪也没打算停止重启运输机构的计划,毕竟自己在这里倾注了太多的心血。地上的法阵全部被修复一新,在疯狗这个强大搬运工的帮助下,运输机构的法阵很快就被重新装回到原来的位置,运输机构所需的元素矿石被分门别类地注入运输机构的元素矿石容器当中,运输机构的外观被洗刷一新。
    除了那个巨大的透明球体无解外,安迪对运输机构里的所有一切都了然于心。
    这天,所有相关的研究人员都惶惶不安地聚集在这个运输机构的外侧,等待着自己这一年来的研究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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