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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秦这个孩子果然了得,秦五岁那年老格雷出门回来之后,发觉墙角堆着的口袋里有一张完整的冰封蛇皮。再次出门回来的时候,又多了一袋子的冰封蛇皮,再到后来就是成袋子的石化石……
老格雷对于秦有多厉害并没有多少概念,直到秦九岁那年的雨夜杀死了一个三星级最后突破成四星级的大家伙,老格雷才知道秦绝对会成为奇迹一般的存在。
直到秦把一个能跟巨龙过招的女人逼至绝境之后,老格雷才知道秦也有无能为力的时候。孩子无能为力的时候,自己只能看着,就如同现在一样,只能看着秦如水晶一般裂痕越来越多。
临近中午,秦体内的破坏力才逐渐消散,老格雷立刻把秦从血水和汗水当中捞了出来,小心翼翼地把他放进早已准备好的热水桶里,桶里有老格雷临时从道格拉斯那里要来的药物。秦对着老格雷微微一笑,在热水桶里睡了过去。
热水桶里的药明显起了作用,秦身上的伤疤逐渐愈合,只不过秦还是没能立刻恢复行动,那是因为破坏力并没有像表面看起来一样彻底消散了,而是潜伏了起来,时不时会在秦的体内给他出其不意的一击。
老格雷仔细对秦检查了一番,虽然秦体内的破坏力无法消除,但是破坏力发作一分就会减少一分,最多秦多受点罪,要痊愈就是时间的问题了。
…
接下来的日子证明老格雷太过乐观了,秦体内的破坏力并没有随时间完全剔除掉,而是减少到一定的程度之后就呈恒定的频率每天在秦的体内肆虐一番。虽然这种程度的破坏力不足以阻止秦恢复行动能力,但是这股破坏力让秦一直处于虚弱期。
这股破坏力并不能像之前一样到处肆虐,只能影响到某些部位,今天给这里一下,明天给那里一下。这使得刚刚恢复行动能力的秦并不能够走多远,还好地精宫殿足够让他流连忘返。
老格雷看秦的情况逐渐转好,只是潜伏在秦体内的破坏力好像无法在短时间内消除,所以老格雷干脆又跟着道格拉斯消失了。
…
地精们忙乎了两个月还是没能完成对巨龙宫殿的修复,希德在修复巨龙宫殿的工作上有不错的表现,而且希德好像也找到了诸神之眼的感觉,只不过每次努力感知到诸神之眼的存在之后,一放松就立刻消散了。所以这段时间最忙的要属希德了,白天在巨龙宫殿出任务,晚上在地精宫殿寻找诸神之眼。无论白天晚上,希德都处于亢奋当中。
只不过这种亢奋过后,就是严重的疲劳,这种状态给希德带来了严重后果。
一日,希德被抬进了地精宫殿。就是因为疲劳,希德从山峰上摔了下来,幸好石山上到处都是雪,不过即便如此,当把他抬回来时,希德也只剩下半条命了。
还好秦的医术也不算差,让希德的伤势稳定了下来,只不过摔断无数根骨头的希德寻找诸之眼的修行受到了重创,变得有些遥不可及。
当希德恢复行动能力的时候已经是三个月以后了,再去感受诸神之眼时,当初若隐若现的诸神之眼在希德的感知中彻底消失了。如果按照地精的年龄规定来看,希德在躺着床上的三个月里错过了有可能开启诸神之眼的时期。
秦和希德伤势虽然不相上下,同样失去了诸神之眼,但是秦的状态和希德的状态呈现出完全相反的姿态。秦亢奋着在地精宫殿里挪来挪去,希德却待在一个地方如同一滩烂泥。秦因为能够走动显得知足,希德却越着急越是无法抓住开启诸神之眼的契机。
秦吃得香睡得香,满脸堆笑,希德体力透支,心力交瘁。
科克夫妇也看得出希德的变化,任谁错过了巨龙宫殿的修复工作都会不好受,就如同科克自己小时候一样,科克理解却没有更好的办法。
秦知道希德的状态,秦总以为希德能靠自己开启诸神之眼,因为只有通过自己的努力开启的诸神之眼才得心应手,如果只是取巧开启了诸神之眼,后面的元素修炼之路会变得死板,那个时候就不是人运用元素之力了,那个时候为了能够运用元素之力就要付出很多刻薄的条件,这个样子的话,元素之力就会驱动人去做出些可笑的行为,有些元素之力控制了人的意思。在秦看来,有这样的元素之力还不如没有。
在秦看来,希德这样的状况下开启诸神之眼是有难度,但也不至于无法开启,只要静下心来熬过一段日子自然就能开启。秦没去理他正是因为这么想的,如果希德能够靠自己度过难关,肯定能在元素修炼上走得很远。
只是这些天来下来,希德如同风烛残年一般,一日比一日衰落,秦估计着希德没熬过难关就会把自己熬死了。
、希德如同失水的葡萄一般,只有表皮支撑着,经不起轻轻一戳。夜深人静,劳累一天的地精从巨龙宫殿回来时已经筋疲力尽,早早睡了过去。
希德的样子让秦不能如同之前一样,饶有兴致地查看石壁上的纹路。秦停了下来,挠了挠脑袋,他还是打算去帮希德一把。
回到鼾声震天的气泡室,借助微亮的炉火,秦发现希德果然醒着,秦在气泡室门前招了招手,如同死物的希德立刻活了过来,他急忙蹒跚地从床上跳了下来。由于太过匆忙,希德撞到了桌角上,立刻向前摔去,只是还未倒在地上,希德就全然不顾地爬了起来,紧紧地跟在秦的身后。
秦没有在地精宫殿停留,而是径直走向地精宫殿的入口,那里是通往石山小镇的出口,远远地看着外面白茫茫的一片,雪花依旧飘飘洒洒,这也是秦第一次看到地精宫殿外面的世界,外面的世界漂亮得让人有些意外。
秦没有回头,像是自顾自地说道:“开启诸神之眼只是了解这个世界的一种途径,而不是唯一途径,就如同一个人耗尽力气才得到一笔财富,他自认为这笔财富能够改变他的生活,甚至想好了有钱之后的生活应该是什么样子。然而这笔财富即将到手时,却突然消失了,没有享受到有钱生活的他,觉得有钱的生活才是他在这个世界上的唯一的活法。试问一下,他就从来没有过过有钱的生活,他怎么知道有钱的生活一定适合他?”
秦并没有要人回答,而是继续自顾自地说:“我知道现在的你听不进去,但是请你务必记住我刚才说的话,当你有钱的时候再想想我说的话,扪心自问一下,有钱的生活是不是你想要的。现在我可以试着用一种相当危险的方式把你那笔财富找回来,但是其中的风险绝对能要了你的命,我能肯定的是,你的收获和你冒的险绝对不成比例。你还要尝试吗?”
…
秦回过头看着希德,希望希德平静下来好好想想。秦更希望自己平静下来,到现在为止秦都无法确定自己将要做的事情对不对,只是看着希德越来越亮的眼睛,秦知道如果这会儿自己想后悔已经来不及了,这会掐断希德回光返照似的生机。
于是秦开口道:“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你开启的是土系诸神之眼,以你现在的状态只能拿命搏上一把,反其道而行,看见洞穴外山坡上那棵最高的杉树了么?爬到那棵树的顶端,然后在枝杈上坐下来,在那里开启诸神之眼,这样你的机会要大得多。”
秦隐隐地觉得大土坑石林上的疯语才是真的,缺失的元素才是开启诸神之眼的关键,之所以在元素诸神殿里开启诸神之眼时,相对应的开启这种元素的孩子多一些,完全是因为在这类的元素神殿里会汇集相应的元素,汇集的过程会导致这类元素的流动,流动的元素最容易被感知。
让希德坐在高高的树杈上就是为了让他远离地面,远离土元素,这样人为地制造土元素和希德体内土元素之间的势差,再让希德去感知土元素的存在会容易得多,在这种情况下,希德开启土元素诸神之眼会容易一些。
希德在雪地里挣扎着,期间不知道摔了多少次,这才来到山坡上的杉树下面,山坡上的风雪并没有山谷里的风雪温顺,这里的风雪会揪着杉树的枝叶左摇右晃。
也许是从回光返照中得到的力气,希德险之又险地爬到了杉树顶端,在杉树的一个枝杈上坐了下来,反手抱着杉树的树梢,开始感知体内诸神之眼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