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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威利要做的事情有些棘手,威利抢的生意原本归一个叫獠牙的商队,能在混乱之地经营多年的商队自然不会是善主,据拜尔德讲獠牙的实力在整个混乱之地根本不算什么,只是獠牙是由一个叫幽灵的组织支持。不要以为哪个能在混乱之地混饭吃的组织是简单的,这些个组织往往盘根错节的纠结在一起,如果顺着一个点拉下去说不一定能拉出一个庞然大物来。
对于威利要下手的獠牙商队,在这里呆了整整五年的拜尔德觉得还算是个不错的突破口,那个叫幽灵的组织就是一个低级的杀手组织,这个组织并不会接手高阶的刺杀任务,但是这个组织在完成低阶任务的效率高得有些可怕,到目前为止好像没有失手过几次,几次不成功的刺杀源于刺杀对象隐藏了实力。
幽灵组织的杀手每次刺杀之后都能全身而退,根本没有人见到过这些刺客,即使刺杀发生在身边,也非常诡异地无法确定刺杀来自何处。
拜尔德认为:不敢接高阶任务本身说明幽灵组织的实力也就那样,当然面对诡异的刺杀手法是有些冒险。
但是怎么说呢?想要安安稳稳过日子的家伙是不会来混乱之地混饭吃的。
…
和拜尔德喝完酒,威利丢给拜尔德一个钱袋,规矩自然就是规矩,在哪都一样。虽然拜尔德跟自己说的这些仿佛就是街头巷尾的八卦新闻,但是这些绝对不是什么人都能够知道的东西,人家能不当回事一般跟你说,不代表你也能完全不当回事听着。和一些人喝酒只此一次,和另外一些人可以无酒不欢,区别就在于此。
从酒馆出来,醉醺醺的威利立刻清醒过来,就是因为不知道深浅,威利出手极为收敛,只是依靠低价竞争的方法把赤色要塞周边的物资供应抓到了手里。现在知道了獠牙商队的背景说不上来轻不轻松。
听拜尔德说的那个样子好像幽灵组织并不怎么样,那是站在他的角度而言的,自己的老爸巴泽尔说过拜尔德不错,那肯定错不了。
拜尔德并没有解释幽灵的实力和刺杀路数,想要知道幽灵的实力那首先要大致评估出跟你说这些话的家伙的实力,从说这些话的人的实力上才能准确评估出述说对象的真实水准。拜尔德并没有述说自己到底有多厉害,威利也没有问。如果连这个也无法判断的话,那只能说明威利真的不适合在这里混下去。
威利也知道,这些东西要靠自己去判断。问得太多,说得太多,只能把自己的底牌彻底暴露出去。没有底牌想在这里生存简直就是笑话,如果真的无法解决这个问题,直接跟拜尔德报个价钱请他出手会更好一些,而不是愚蠢地打破砂锅问到底。
就如同从点餐上能够直接反应出一个人的饭量一样,威利也不能确保拜尔德跟自己讲这些就没有试探自己的心思。
既然已经知道了对方的底细,等着对手准备好了找上门来绝对不是威利的风格,既然决定了要做的事情,再犹豫就显得可笑了。
虽然獠牙商队的物资供应不只是赤色要塞一个地方,但是赤色要塞的生意占据了整个商队五分之一的收成,面对突如其来的商队的低价竞争让獠牙有些措手不及,也只是措手不及而已,獠牙并没打算放弃这里,不知道对手的底细就冒然动手绝对是混乱之地最为愚蠢的做法。
现在獠牙要做到事情就是等待,等待着局面清楚一点的时候,就是这个莫名其妙的商队的死期。
没让獠牙等多久,这个叫做溯洄的商队就露出了马脚,原因在于随意加价。溯洄商队以为把獠牙商队赶出了赤色要塞之后,整个赤色要塞的物资供应都是他们的了,把物资卖给赤色要塞里一个酒店的时候打算不按约定的价格交易,要临时提价,虽然提价之后的价格和獠牙给的价格几乎相同,只是约定的时间并没到,之前酒店拒绝了獠牙的供货,本身就承担了被獠牙提价报复的风险。现在人家风险冒了,却没得到相应的好处,酒店方面自然不会答应这样的要求。
于是双方起了冲突,双方互有受伤,不得已酒店方面请出了自己背后老板,溯洄商队也请出了自己的后台,只是双方大佬一见面,溯洄立刻赔礼道歉,承诺以后的物资供应价格一直不变,这才了结了冲突。
酒店方的后台獠牙再清楚不过了,是负责赤色要塞城外矿产运输的队长,这个家伙有些本事,自身有六级的实力。溯洄商队的后台是负责赤色要塞里内部治安的一个队长拜尔德,从职务上来说两人是一个级别,只是溯洄商队立刻就认输了。
既然知道背后人物是谁了,那就简单了许多,能够负责赤色要塞里的安全,拜尔德的实力自然也不会差到哪去。
当然这并不是溯洄所谓的露马脚,溯洄露马脚在于暗地里的赔付,不只是赔付了酒店一大笔钱,还赔付了拜尔德一大笔钱。这种状况不言而喻:溯洄并不是拜尔德的,拜尔德只是用钱请来的帮手,既然是钱的事,那一切都好说了。
獠牙接下来的做法就是混乱之地的惯例做法了,獠牙拿着钱袋去看望了拜尔德,拜尔德虽然收了钱,但是并不会撕毁之前和溯洄的保护约定。只是拜尔德告诉獠牙,自己明天将用一天的时间去矿洞里视察。
也就是说獠牙带来的钱只够买拜尔德消失一天的时间,这就是混乱之地的惯例。大人物自然有大人物的气度,不会为了钱而撕毁自己的承诺,如果獠牙没能得手,溯洄还在。拜尔德回来之后自然会履行自己的承诺,报复獠牙商团。獠牙给了钱,拜尔德消失一天的时间这笔交易就算完了。
指望这些钱让已经完成的交易的拜尔德对獠牙商队手下留情,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毕竟溯洄商队的交易在前。对很多人来说,一袋子钱换一个强者消失一天的时间不值得。但是獠牙商队刚好不属于很多人的范畴,獠牙商队的背景是幽灵组织,他们擅长的就是暗杀。
…
这次失败的提价让整个溯洄成员的心情有些低沉,冲突中受伤兄弟的哀嚎让气氛更加压抑,溯洄商队的成员暂停了一切行动,呆在了溯洄总部的院落里失去了分寸。
随威利来的人并不都在溯洄商队里,在混乱之地,威利的确算得上没有任何外援,完全靠自己闯荡。多年在漫塔的厮混告诉威利,得有后手,得有旁路支线。明天将迎来幽灵组织的暗杀,威利坚持不让旁路的好手回来。
在威利看来这是幽灵的进攻,进攻只是为了获得好处,并不是拼光了老本。如果自己连这一关也挺不过去的话,也就别想乘机把幽灵连根拔起了。
只是传说中的幽灵刺杀手法有些吓人,据说被刺杀的人都死了,没死的几个人也没人逮到刺杀自己的人,那几个被袭击而没死的家伙并没有心存侥幸,他们认为这只是警告。
如果是真的刺杀,鉴于能无声无息地刺中自己的要害位置,出手稍微再重点自己肯定就死了。只是这些家伙下手只是点到为止,一刺不中就再也没有出手,而被刺杀的人根本就没有看到刺杀者,被刺杀的人只得徐徐撤退,并不敢过分紧逼,他们深知警告经不起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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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利已经在此之前商量好了对策,其实这样的对策早就从对酒店临时提价已经开始了,这是威利的习惯,也是他能在漫塔这样的大染缸里生存的关键。大家都知道明天才是考验的开始。
不过跟威利久了的兄弟都知道战役早就开始了,没有分出胜负之前都是身处战场,容不得自己懈怠,喜欢打打杀杀的他们虽然骨子里喜欢冒险,但是伤痛让他们早就学会了信任身旁的人,他们也知道每个人的表现都关系到整件事情的成败,所以早早投入到了已经计划好的角色当中。
溯洄商队的人并没有从这次失败中走出来,吵吵嚷嚷地在要不要换掉这个没用的靠山上争论不休。溯洄的成员聚在屋里,看得出来作为首领,威利好像并不能够很好地掌控全局,导致会议从早上吵到下午,一直到筋疲力尽。
威利自己也犹豫不决,主要因为他也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所以整个会议看起来有些失控,威利也发觉了这种状态,只是在还没找到让自己下定决心的理由之前,总不能就这么草草收场。但是威利又厌倦了这样毫无尽头的争论,威利只能一遍遍地出来透透气,以便缓解自己糟糕的心情。
对于威利时不时地出去透气的行为,溯洄的成员显得极为不满,威利发觉下面的白眼越来越多,只是还是一副我是首领的架势,继续自己的我行我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