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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工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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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格林三人来到一个洞口前的平台上,平台是由从洞里排出的矿渣常年累月铺垫在洞口形成的,岩浆就从矿渣旁边开挖的沟渠中间流过,岩浆如同胶水一般把洞口的矿渣凝固在一起,走近了才知道岩浆不是直接从山洞里直接流出来的。而是从洞口下方另外挖掘的地下通道里流出来的,山洞里面的打铁声震耳欲聋。
    小格林进入的山洞不深,里面比较敞亮,岩浆从山洞正对着的岩壁上喷涌而出,落在岩壁下方的一个巨大的岩浆池里,岩浆池上方有一块笨重的金属板延伸至岩浆池的中央,石板的尽头是一个镂空的圆柱物体,圆柱物体被九条锁链牵扯而起悬空在岩浆池中间。
    圆柱物体周围镶嵌着魔核或者元素矿,看得出来圆柱体是一个聚能法阵。岩浆池里的热量丝丝缕缕的往圆形镂空物体下方汇集,然后在圆柱物体中心汇聚成一团若有若无的火焰,这就是岩浆之河矮人锻造武器的熔炼炉。熔炼炉后面的景物来回飘荡着,就是无法定型,由此可以见圆柱物体中间那团火焰的温度绝对不低。
    岩浆池顶上开着一个巨大的天井,直通山外,天井周围修砌着简单的栏杆,光从天井直接照射在熔炉上,因为聚能法阵的存在,让岩浆池里的热量聚集在一起,自然四散的热量不多,熔炉上方的热空气从上方的天井流走,使得山洞里的炙热环境得到了大大改善。
    一个矮人在熔炼炉边看着熔炼炉上快要成型的大剑,大剑在那团若有若无的火焰当中变得通亮起来,矮人把大剑夹到铁砧上,用一柄体积有些夸张的重锤不断敲打着。
    小格林把肩上的矿石放在山洞一边的矿石堆边上,在矿石堆里仔细查看起来,并没发现有什么特别的矿石。
    小格林极不甘心,打铁声更是让他烦躁,于是小格林冲着正在打铁的矮人喊道:“喂,你就用这些矿石锻造大剑的么?”
    那个正在锻造武器的矮人停了下来,瞟了一眼这个没有礼貌的家伙,然后接着对着大剑一阵敲打,小格林通过岩浆池上方的金属板来到矮人身边,冲着矮人的耳朵喊道:“问你话呢!没听到么?”
    这次矮人彻底没了敲打的兴致,不过还是耐着心把大剑送回到熔炉中间的火焰上,然后才回过头来怒视着小格林,发出稚嫩的声音:“你不知道打断一个矮人打造武器是极其不礼貌的事情么?”
    小格林笑道:“哈哈,原来是一个小毛孩子!看不出来啊,没看见给你送矿石过来了么?来者是客,你不过来招待我们算什么?”
    这个看不出年纪的矮人犹豫起来,接话说:“老爸说锻造武器是神圣的事情,天崩地裂都不能打断。”
    “是么?还没听说过哪个老爸用天崩地裂来改造儿子毛躁的毛病。”
    “额……你怎么知道我毛躁的?”
    “这还用问么?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毛躁。”
    “你多大啊?”
    “总之比你大,对了,你们这里有天外飞石么?”
    “那东西当然是有的,听说很难熔炼,也只有我们岩浆之河的矮人才有能力将它融化掉,两百年前我们这里的一位矮人得到了一块天外飞石,经过了多位技艺非凡的矮人合作才将之熔炼掉,据说耗时数年之久,而且成功地锻造成了我们岩浆之河的神器,火神之锤,那可是了不得的东西……”
    “我是问你现在这里还有没有天外飞石?”
    “没了,你当天外飞石是那么容易得来的么?我们这一族存在了八百年,也就锻造了一次天外飞石而已。”
    “真的没有了么?有点边角料剩余也好啊?”小格林怀着希望问道。
    “这么宝贵的东西怎么可能会有?”小矮人鄙视道。
    “额……那个,火神之锤还在么?”小格林打起火神之锤的主意来。
    “火神之锤啊……”小矮人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来说:“听说被上上任族长带走一起遗失在了外面。”
    “就没有什么地方能找到天外飞石么?或者我这里有很好的原料要在哪里熔炼?”
    “原来是定制武器啊!”小矮人抓耳挠腮起来,想自吹自擂一番,也好见识见识小格林带来的原料,却又想起了老爸的忠告:好的原料是给有足够耐心的矮人准备的。
    小矮人哼了一声,扭头上了石条,打算接着对付熔炼炉上的大剑:“那就是要找族长了,族长在第二层左边第三个熔炼场。”
    告别了小矮人,小格林只得再次下山,继续搬运工的苦力工作,在族长所在洞穴里小格林看见了很多不寻常的矿石。
    矮人的工坊外人并不常来,矮人族长对身高跟自己差不多的人总会多些好感,他和小格林三人滔滔不绝地炫耀起自己锻造的武器来。
    当小格林问天外飞石时,矮人族长立刻丧气了。
    不过,那老家伙没多大一会儿又吹起胡子起来,说火神之锤就是在这里出世的,火神之锤可是用天外飞石锻造而成的。
    当问到火神之锤的下落时,得到了同样的结果,看来火神之锤真的遗失在了外面。
    来回搬运了五趟矿石之后,小格林他们彻底绝望,询问每个山洞几乎得到相同的答案。
    ……
    夕阳的余晖绕过火山上空聚而不散的云朵,照耀着整个小镇,小格林三人弓着腰坐在一个山洞口的平台上,脚悬空翘在平台外面,头发被汗水粘连在了一起,在山风的吹拂下轻微地抖动着,根本飞不起来。
    夕阳收尽最后一丝余晖,小镇上响起了沉闷的号角声,这是对沉迷于打铁而忘记吃饭的矮人的报时信号。是该结束一天的劳作,回家吃晚饭了。矮人们三三两两地从山洞里走出来,如同四处流淌的岩浆一般汇聚在回小镇的主路上。
    小格林他们还不肯动身,一直坐到云层外的繁星满天。
    山洞口流出来的岩浆一片殷红,照应着周围的景物勾勒出火山现有的形状,打铁声渐渐稀少,小镇上早已是万家灯火。
    再耽搁也没什么意义了,小格林三人起身顺着一条岩浆支流往小镇的主路上赶去,周围一片安静,只有脚下踩着的碎石块发出沙沙的声音,这时远处传来的一个打铁的当当声格外刺耳。
    秦发觉这个声音有些特别,不是经过山洞的回荡之后叠加混合在一起的声音。经过一天的了解,秦知道聚能法阵是不可能在山洞之外的,这个不用聚能法阵的打铁声音引起了秦的好奇。
    打铁声来自于火山的背面,秦带着小格林和小刺头寻声而去。火山背后鲜有山洞,周围一片漆黑,在火山脚下有一个团跳跃的火焰,映照着一个矮人打铁的身影。一条通红的铁条在铁砧上翻滚着,每一次重锤落在上面都会溅射出耀眼的火花,在火花的照耀下,矮人的花白胡须格外明显。
    小格林三人来到火山脚下的一块狭小的平地上,平地上有一个碎石围成的小院子,院子里有两间简陋的房子,院子的门口高高挂着一盏矿灯,房子外面有一个巨大的房檐,房檐下的墙面堆积着一层层的木头层叠而起,直至房檐。
    房檐的另外一侧是一个巨大的火炉,里面的火焰正旺。
    小格林三人悄然进入院子,不敢去打扰正在打铁的矮人。那个矮人的眼神如同一团火焰,那团火焰激射在铁条上,仿佛是去点燃铁条一般。
    小格林他们被矮人的精气神所震撼着,默默地围着炉火没敢大声喘气,以免打断老矮人的锻造。
    经过一番捶打之后,老矮人重新把铁条放在炉火上然后喊道:“加柴,鼓风。”
    小格林愣了一下,绕过火炉来到巨大的风箱前面推拉起来,把袅袅的火焰拉长成直线,喷涌而出的火焰击打在铁条上,再折射到别的地方。
    秦和小刺头来到房檐下的木头架下,抽出一根根木头来,木头一入手,秦就感觉到了不对来,这些木头来自于地下,深埋已久早已碳化。碳化的木头很难燃烧,一旦燃烧起来产生的温度很高,持续时间也很长。
    秦抱着这些木头来到炉火旁边,把木头一根根小心架在上面,没有丝毫影响到炉膛里的火焰喷涌,新加的木头还压抑住了周围散射的火焰,让火焰集中在铁条之上。
    这让老矮人一阵满意,试着喊了一声:“取火。“
    秦立刻起身,小跑过去拿起夹钳,从火焰上取出铁条放在铁砧上,看似不大的铁条入手时猛地一沉,这让秦一阵意外。
    老矮人举起巨大的铁锤敲击起来,从开始的生疏,到不一会儿的配合默契,这让老矮人更加高兴起来。
    一番忙碌下来,算是完成了老矮人的工作,炉火渐渐暗了下来,如同老矮人眼神里的火焰一样蛰伏起来。
    老矮人招呼几个人来到房子里面,简单的几个菜上桌,大碗的酒加上,气氛开始热烈起来,老矮人端起酒碗:“没想到你们小小的年纪对打铁这么熟练。”
    秦开口说道:“大人的武器太长总觉得不顺手,我们背着大人没少偷偷自己打铁。”
    “没有人传授给你们打铁的技艺,能学成这个样子很是难得,怎么来到岩浆之河了?”老矮人对他们几个很是心动。
    “偶尔看到我们石林上的石刻说,天外飞石很是了不起,一番打听下来才知道,最有可能有天外飞石的位置就在这里了,因为这里出过天外飞石锻造的武器,就央求着大人带着一起跟着商队过来看看。”
    “哦。”知道这几个小家伙不是来学打铁技艺的,这让老矮人有些失望,不过几碗酒下肚以后,老家伙的话又多了起来:“有关我们这里的天外飞石那是两百年前的事情了,刚好我知道一些细节。”
    小格林三人竖起了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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