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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子里许久才传来少女闷闷哑哑的声音：“我没有恨你……邢西，我真的只是太累了，我想睡觉而已。”
邢西趁机拉开被子，看着小姑娘泪流满面的脸，眸色一点一点暗沉：“那你现在在哭什么？你告诉我。”
慕朝暖躲避他的眼神，不愿和他对视，被子没了，就用手臂挡住自己的脸，她一声不吭，偶尔能听到哭得太惨之后无法控制的啜泣。
邢西不容她躲避，攥住她的手腕掰开，而后用手捏住她下巴，逼得她无处可逃。
四目相对，少年一字一句的逼问：“不恨我不恼我，那你哭什么？慕朝暖，你告诉我，不然我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这样的姿势，这样的语气，一下子让她想起了昨天晚上的荒唐，昨天晚上，邢西也是这么恶狠狠的叫她别哭。
可是那么疼，怎么可能会不哭。
她不仅哭了，还嚎啕大哭：“我疼，我浑身上下哪哪都疼，邢西，你混蛋！你昨天晚上把我绑起来，你还不准我哭，你怎么可以这么坏！”
事实上哪里真的有那么疼，不过只是想找个借口哭出来而已。
她都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演变成这样，偏偏说道来说道去，所有人都无辜，就她一个人有罪，这种滋味真的太难受了。
而另一边，听到她带着哭腔的控诉，少年的脸色反而肉眼可见的松懈了下来，他看到少女手腕上的勒痕，摸了摸鼻子，生平第一次说话底气有些不足：“……我那时候……脑子不清楚……”
有些事情真的不能回想，一想起来，整个人状态都不对了。
邢西率先松开慕朝暖，快速下地：“那你先休息，我去看看饭菜送过来了没有。”
他离开的姿势称得上狼狈，出了房间，他靠着墙，闭上眼，喉结不自觉滚动。
明明慕朝暖是在控诉他昨天晚上太失控，可是……他不仅没有想到要道歉哄她，反而不合时宜的还想再失控一次。
事实上，药效在后半夜的时候就没有了，后来的那次，他是清醒着的，可是慕朝暖不知道。
她绽放的样子真的美极了。
少年眼眸微垂，靠着墙，靠转移注意力来分散脑子里那些不可描述。
不过话说起来，真的是要谢谢苏楠了。
她的计划完美成全了他心中所想。
他一直都馋慕朝暖，只是可惜小女友太害羞，说什么都放不开。
太强硬倒是可以，但邢西清楚，如果他真的在彼此意识都完全清醒的状态下强来，小女友绝对会和他翻脸，而且是怎么都哄不好的那种。
可是现在，这种隐忧完全没有了。
想起慕朝暖刚才的反应，邢西清浅的吐出一口气……还好，小姑娘并没有真的无法接受。
还会哭着骂他混蛋，这就好，说明心里没有真的在生气。
至此，他的神色才完全放松下来，回身看着关上的房门，少年眼底一片柔光。
他笑了声，起身去隔壁客房洗漱。
说起来……也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搬过去和女朋友住一起。
得想个法子，少年摸了摸下巴，沉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