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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凌做卷子的时候，宋柠就在旁边写作业，两人都很安静，倒颇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期间，余凌对很多题目实在是犯了难，但也不至于所有题目都不会，这也侧面说明了先前宋柠的复习还是很有用的。
“不会的题目先放着，往后做。”宋柠提醒了他一句：“不要死脑筋，抓着一道题不放，考试的时候没有给你那么多时间的。”
余凌：“……”
很好，他成了死脑筋。
某位大佬就这么被一激励，态度顿时十八变，比刚才更认真了。
宋柠看在眼里，满意在心里，两颊梨涡浅浅。
宋柠说余凌死脑筋，其实并没有错。
他只是自己不愿意承认，但他一旦陷入某一种模式，想要再脱离出来，就很难了。
宋柠看他现在是什么声音也听不进去，也就没有去打扰他，自己也专心做起了题目。
不知不觉中，时间溜了大半。
余凌终于把试卷做完了，他正想让宋柠看看的时候，却发现宋柠靠在桌上睡着了。
她侧着脸，拿手枕着睡，余凌忍不住凑近了看，发现她的眼底下有一圈淡淡的青黑，在她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格外突兀。
他知道，这是她熬夜才会有的，而她熬夜的理由却是为了自己。
小姑娘的呼吸清清浅浅，睡颜恬静美好，比平时多了几分乖巧，也让余凌的心软了大半。
待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的指尖已经落在了她的脸颊处。
余凌微怔，想要把手拿开，却又舍不得。
安静的氛围，悸动的心，莫名的冲动。
余凌只觉得自己现在的心跳飞快，耳根子后也是温热的，他看不到，但他知道应该是红了。
他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感，告诉自己不要冲动。
可是最后，理智还是被心动给打败。
他其实想亲吻她额头。
但是他没有这么做。
他只是把自己的手放在了她的额头上，隔着这么一层最后的防线，他慢慢凑近。
最后，在手上，落下了克制又温柔的一吻。
-
十分钟后，宋柠坐上了自家的车，准备回家。
这明明是冬天。
可她却觉得自己整个身子都是发烫的。
宋柠捂住自己红得不成样子的脸蛋，试图用自己冰冷的手去把脸上灼人的温度给抵消掉。
隐藏在安静的车内空间下的，是一颗正在加速跳动的心。
宋柠长长的睫毛微颤，想到刚才在医院里，余凌最后的那个举动，她脸上的温度更高了一些。
其实，她的睡眠很浅。
余凌将手碰到她脸颊上的时候，她就已经醒了。
只是，她不敢睁开眼睛，也不愿睁开眼睛。
她本想，能够多拥有几秒这样的亲近，来自她喜欢的人。
但她却没想到，余凌最后竟然……
宋柠觉得自己的心跳都快要爆表了，住在心间的小鹿快要藏不住了。
余凌最后那个动作，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他为什么会突然做出那样的举动呢？
不知道，她什么都不知道。
此时此刻，宋柠除了满心的欢喜，还有几分疑惑，以及期待。
期待……他是否也对自己，有不一样的情感。
如同她对他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