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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悠悠无视朝苗苗眼里复杂的情绪，面色平静的点了一杯奶茶，坐到了朝苗苗面前。
“真巧。”水悠悠给喝了一口奶茶，浓郁的奶茶味充满整个口腔。
“是很巧。”朝苗苗在她的声音中抽离自己复杂的情绪，笑了一声，语气里带着一丝怀念，“悠悠，你什么时候剪的头发，很漂亮和以前一样......以前真好。”
“以前？好看？我该说谢谢吗？”水悠悠淡淡道，语气里听不出情绪。
说到以前，要说毫无情绪，也不尽然。
那个时候，她真的以为她们会一辈子要好。
“这倒不用。”朝苗苗脸色很淡，“你怎么会过来这边？”
水悠悠看了她几秒，目光微冷，“别装了，再装就没意思了。”
朝苗苗犹豫了一下，目光很深，嘴角勾起了一抹肆意的幅度，“噢？听着语气，你见到我似乎没有一点意外。”
“你不也是。”水悠悠也勾起来几分笑容。
一点也不惊讶她来到她面前。
“这么等不及了约我了吗？我打算回学校等的。”水悠悠淡淡挑眉，“我以为你会在晚上出现，毕竟那个时候更好动手。”
“这倒是真的，天黑好办事，不过……我等不及了，临时改变了计划。”朝苗苗附和道，语气半真半假。
昨夜风雨中的夜淡，一夜未眠的思绪沉淀以及今早与林洁的淡话，更加坚定了想法。
她要毁了水悠悠。
无论成功失败，她知道于千帆都不会放过她，她不怕，但是她要给奇哥留了路。
为了不损他一丝一毫，她放弃了原本的计划。
这是她为他唯一可以做的。
两人淡话出奇的和谐，也直白的挑明了最后一层纸。
“你就不怕我带人过来，这样你的计划就全毁了。”水悠悠问。
“你这不是一个人来的嘛。”朝苗苗突然撺紧了手心，终于正视水悠悠那双清澈见底的眸子。
水悠悠笑了一下，随手搅拌起手中的奶茶。
“你露出了马脚。”半响，水悠悠神色冷漠，“贴吧里，我和余子杰的去星城的照片是你拍的。”
“可是，我并没有与你们同行。”
“对，确实。”水悠悠声音冷硬，眼眸锋利道：“那如果是监控视频中的图片再加修剪呢？”
本来她还一直在想那些照片怎么来的，直到她想到收到黑客利用于千帆手机发来短信的时候，她才猛然惊醒。
一开始就没人跟踪她。
所有真真假假的图，不过是监控摄像下所做的修改。
这样一想，便所有的都解释的通了。
朝苗苗听摆，面色丝毫不见慌乱。
沉默，亦是默认。
“为了当年的事？”水悠悠停下手中的动作。
“是，也不是。”
“为了当年的事，你就那么恨我吗？你明明可以过得更好，为什么要活在过去，死死抓着不放。”
水悠悠不明白，明明世界很美好，为什么要抓着过去的黑暗？
朝苗苗这样，钟誉亦是这样。
想逼疯她吗？
她到底欠谁了？
这次，朝苗苗没有像图书馆那次情绪波动，沉默了一会道：“复读高三的那年，其实我本来已经原谅你了。可是……”
“可是什么？”水悠悠浑身一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