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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奶奶。”向晚莹急忙快下筷子。
“奶奶给的压岁钱，这东西可不能推辞。”老太太将红包硬塞给了向晚莹。
据说压岁钱是可以压住邪祟，镇恶驱邪，晚辈得到压岁钱可以平安顺遂度过一岁。
“这是少臣的。”
“谢谢奶奶。”严少臣双手接过。
“姈茹啊，这个是我送给你的。”老太太又摸出一个盒子递给向姈茹。
“伯母，我也不是小孩子，这真的不需要。”
“我给你的就拿着。”老太太态度强硬。
向姈茹只能道谢收下了。
“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向姈茹打开盒子，里面是个小玉佛，玉泽温润通透，她自小能辨玉，一眼就看得出来，这玉石价值不菲，“伯母，这太贵重了……”
“这是我在庙里求的，能保佑你平平安安，和望川能早日修得正果，顺便早生贵子。”
早生贵子？
向晚莹差点被呛到。
向姈茹脸有些泛红，毕竟有晚辈在，提这种事难免臊得慌。
“姈茹啊，我和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望川当时来云城找你，我是不愿意的，这原因你也知道，不过我这半截身子入土的人，很多事早就看开了，只要你俩能好，我做什么都乐意。”
“你和望川以后要能在一块儿，晚莹我也会当亲孙女疼，我也是女人，知道你这年纪要孩子有风险，也有顾虑，这事儿我不逼你，你俩商量着来。”
“我就希望你俩好好的，其他的我别无所求。”
……
向姈茹低垂着头，眼眶有些泛红。
严望川忽然攥住了她的手，紧紧握住。
吃完年夜饭，向姈茹将桌子简单收拾了一下，在厨房弄了点肉馅，准备明早包饺子，严望川和严少臣则陪着老太太坐在沙发上，等着春晚直播。
向晚莹上楼偷摸给沐阳睿打了个电话，顺便看了一眼严老太太给她的红包。
里面除却5000块的现金，还有一张银行卡，上面贴着以她生日设置的密码，这卡里一看就存有不少钱。
压岁钱太多了，这还有一张卡，向晚莹不敢拿，把红包揣在身上，准备询问她妈的意见，可是她妈已经从厨房出来，一直陪着老太太，她无法开口。
刚才吃年夜饭的时候，除却向姈茹和老太太，大家都喝了不少酒。
过去一年发生了太多事，向姈茹至今回想起来，还觉得宛若做梦，能摆脱以前的生活，她心底也是高兴的，一下子喝了不少，此刻后劲上来，靠在沙发上，昏昏沉沉，迷迷瞪瞪。
“姈茹，你要是困了，就上去睡吧。”老太太今晚高兴，和向晚莹挨在一起准备守岁。
“没事。”向姈茹脸颊又是不自然的潮红。
“望川，你扶她上去休息。”老太太一个劲儿给他使眼色。
严望川点头，伸手将她扶起来，“我送你回房。”
向姈茹是喝了不少酒，但也没醉得不省人事，两人到了楼上，严望川将她扶到床边躺下，站在床头，没走。
就像个木头一样杵着。
“望川……”向姈茹靠在床头，歪头看他。
想要说些什么，他说了一句：“好好休息。”
直接走了。
向姈茹一脸懵逼。
自己难得如此主动，他居然撂挑子溜了？
什么情况？
……
此刻春晚节目正在放小品，老太太乐不可支，向晚莹抱着一罐蜜饯，看得津津有味，也就严少臣坐在一侧，一直玩手机，似乎在群聊抢红包。
瞧着严望川下楼，老太太蹙眉。
“你怎么下来了？”
“你一直给我使眼色，不是让我早些下来？”严望川说得一本正经。
老太太正嗑着瓜子，恨不能把瓜子壳吐在他身上，“你这小子不仅嘴笨，怎么还怎么木啊，你爸当年也不是你这德性啊。我在给你制造机会，你知不知道！”
严望川没作声。
“赶紧给我滚上去，姈茹喝了那么多酒，正需要人照顾，你下来干嘛！”
老太太一阵炮轰，让他赶紧滚蛋。
等严望川再上楼的时候，向姈茹已经关灯躺进被窝了，因为门没关，他轻而易举推门进去，瞧她睡了，犹豫片刻，转身要走。
“严望川！”向姈茹忽然出声叫住他。
其实她今晚已经很主动了，这个人怎么还和一个木头一样，简直气人。
“你给我进来。”
严望川僵着身子走进去，之前在沐家两人同床共枕过，也仅有一次。
这次……
第二次。
算是圆了严望川的这辈子最大的心愿。
饶是外面再热闹喧嚣，似乎也无法打扰两个人。
……
此时的沐家
沐阳睿正拿着手机，等着向晚莹回信。
沐家客厅内电视也在放春晚，有人在打麻将，也有在下棋的。
沐阳尡则穿了衣服，说要出去一下。
“这时候出去干嘛？马上就十二点了。”老太太正在打麻将，眯眼在码牌。
“有点事。”
“你们公司还有人没回家？”一侧的沐妧询问，沐阳尡没作声。
他圈子很小，平时接触的只有工作室那几个人。
“这大过年怎么不回去，估计年夜饭都没怎么吃，我给你弄点吃的，你带过去。”说话的是沐阳尡的母亲。
沐家年夜饭很丰盛，大家吃的不多，一桌鲍参翅肚几乎都没人动，她打包了几样菜在袋子里塞给他。
“妈？”沐阳尡蹙眉。
“都没怎么动筷子，让你朋友也别嫌弃，用微波炉热一下就行。”
沐阳尡犹豫一下，还是接过了袋子。
这还得归功于沈浸夜吃饭的时候，提到了他们去警局的事情，说到沐阳尡的邻居一个人留在家过年。
邻居？
当时所有沐家人都来了兴致。
沐阳尡之前和沐妧打了招呼，沐家人都通透，沐阳尡没提这事儿，大家也没点破，佯装不知。
他此刻出门，十有八九是奔着那姑娘去的。
“我给你拿点饺子，早上包了冻起来的，放在锅里煮一下就行。”她母亲又给他张罗了一盒水饺。
待他出去，沈浸夜才问了一句，“大舅妈，你也没见过那姑娘，你就这么上心？你不怕哥被人骗了？”
“我就怕那姑娘不骗他，被他气跑了，你三舅谈个恋爱不同意，不能挑三拣四的，现在全国多少男人打光棍，他能娶上老婆就不错了，明天大年初一我就去庙里还愿。”
沈浸夜憋着笑，还愿？至于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