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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向晚莹笑着往楼上跑，洗了个头，收拾了近两个小时才出门。
……
向晚莹下楼的时候，夕阳的余晖斜入屋内，浅黄色的柔光将整个屋子镀上一层金粉，厨房煲着大骨汤，浓郁的香味充斥了整个屋子。
“妈，我出门啦。”向晚莹背着小包就要跑。
“你等会儿！”向姈茹叫住她，眯眼打量着，“你是去见男同学还是女同学。”
“女的啊。”向姈茹站在玄关处换鞋，被她看得一阵心慌，“同学已经在等我了，我先走了哈。”
不等向姈茹开口，就溜得没影了，“望川，晚莹该不会谈恋爱了吧，我看她居然涂了口红，这裙子是新买的，也是第一次穿。”
严望川这段时间别的没学会，煲汤手艺倒是不错，他站在厨房，紧紧攥着手中的勺子，没说话。
“就觉得挺奇怪的，怎么突然打扮起来了，她以前不爱收拾自己的啊，买了新衣服也不爱穿，这是知道爱美打扮了？”
向晚莹下楼的时候，长发翻飞，有那么一瞬间，她忽然觉得自己女儿好像长大了。
严望川没作声。
他咬牙，沐阳睿这小子，自己搞地下情，弄得他里外不是人。
另一边
向晚莹依约到了小区附近的公交站牌前，左顾右盼也没等到人，她低头看了眼手机，已经四点半了，还没到？
就在她准备给沐阳睿打个电话的时候，腰上一紧，被人拽到了公交站牌后侧。
回过神的时候，他的鼻尖蹭着她的脸，距离仅在咫尺之间。
“……你什么时候到的，也不说一下。”向晚莹看了眼周围，心跳快得想要蹦出嗓子眼。
“没多久。”沐阳睿轻轻凑过去，声音带着难以自持的笑意，一点点震颤着她的心脏，浑身散发的那股子檀香味儿，清冽强势的笼罩着她。
她只要稍微呼吸一下，鼻息间俱是暧昧旖旎的气息，脸不自觉的烧起来。
“这边有人。”向晚莹推了推他的胳膊。
“其实我刚才在那边看了你很久。”削薄的唇厮磨着她的，像是下一秒就会亲上去，这种心悸感，折腾的人浑身发软。
“那你怎么不过来。”
“我恨不能冲过来抱住你……”
沐阳睿偏头凑到她耳边。
“你知道吗？”
“我太想你了，每天都想……”
“却又不想表现得太急躁，怕吓着你。”
呼吸吞吐间，灼烫的气息像是要把她的耳朵烧着。
“那你现在还不是冲过来了……”向晚莹伸手攥紧他腰侧的衣服，手心热烫。
“忍不住了。”
向晚莹忽然想起前段时间和陆哲打电话，他视力恢复了一些，只是恢复到正常人还需要一段时间，可能是被沐阳睿欺负了，半夜打电话找她诉苦，劈头盖脸就把沐阳睿一顿臭骂。
“……妹妹，我跟你说，沐小五就特么不是人，欺负我一个残疾人，你说他要脸不？”
“他这种人，你不要给他甜头，要对他狠一点，最好是晾着他！”
“千万不要给他吃肉，别让他得寸进尺！”
“吃肉？”向晚莹当时羞得脸都红了，这人都在扯什么东西啊。
“你马上高考结束，就那厮……”陆哲咋舌，“我跟你说，绝壁会把你啃得骨头都不剩，你一定要小心。”
“五哥不会的。”向晚莹语气压得很低，越发不好意思。
“怎么不会，难不成你俩交往半年了，他都没表现出什么需求？”陆哲说话很直。
“需……求？”向晚莹小脸彻底红透。
“就男人的需求啊，你说他今年也二十七八了吧，还是个处男一个，这么大年纪，肯定有点需求的。”
陆哲刚在沐阳睿那里吃了暗亏，说得正起劲儿。
“我跟你说，在你之前，他就没拉过女生小手。”
“男人三十猛如虎，正是精力旺盛的时候，怎么可能忍得住，要是没需求？这特么就不是男人啊！”
……
向晚莹听不下去了，支吾着开口，“我还小。”
她又不是什么都不懂，就连春梦都做了好几次。
“哎呦……”对面的陆哲突然笑得非常浪荡，那笑声简直欠揍，“差点忘了咱家妹妹还没毕业，还没过18岁生日吧……”
“憋死那老处男好了！”
“妹妹，我和你说，这男人啊，不能要什么就给什么，你把他惯坏了，就不知道珍惜了，尤其是第一次啊，千万要慎重啊。”
然后只能听到某人放肆狂妄的笑声。
……
沐阳睿拉着她的手上了公交车，适逢五一，车内人不少，沐阳睿护着她往前走，而她一直有些心不在焉。
而且脸越来越红，他伸手摸上他的额头，“是不是不舒服？”
向晚莹陡然回过神，心虚的垂头，“没有啊。”
“你的脸很红。”
“有、有吗？”向晚莹悻悻笑着，忽然指着公交车上的车载电视说道，“嗳，这个女主持长得真漂亮。”
沐阳睿知道她刚才走神，不戳破她，由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车载电视正在播放一档国内很火的法制民生节目，主持人穿着黑白西服，正在报道一起物业纠纷。
“余漫兮？这主持人名字蛮好听的。”向晚莹笑着试图转移傅沉的注意力。
沐阳睿看着车载电视，眯眼没说话。
这档节目是这几个月悄然走红的，而沐阳尡对面的那位邻居，现在已经是京城最炙手可热的女主播。
主持长得漂亮，节目敢报道，就连他家老太太都是这档节目的忠实粉丝，只要没事，都准点在电视前守着。
沐阳睿见过她一次。
平时装扮与电视上大相径庭，生得明艳妩媚，居然去主持法制节目？
其实这类节目受众大多不是年轻人，余漫兮这张脸过于扎眼，带着咄咄逼人的艳色，主持这种严肃的节目并不讨喜，老太太却说：“她点评的非常有味道，是个有故事的人。”
向晚莹只能出来几个小时，沐阳睿本想带她吃点好的，最后她居然进了家麻辣烫的店。
“我妈生病，我跟着喝了几个月的骨头汤，就很想吃这个。”向晚莹担心沐阳睿不吃这个，试探着询问。
“走吧。”沐阳睿能说什么，她爱吃就吃吧。
吃完饭天已完全黑透，两人拉着手走在路上，就和普通情侣一样压马路，却总有说不完的话。
向晚莹和他吐槽高三生活多紧张压抑，他只安静听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