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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第一个问题——”
王科长低声问道：“你，喜欢我的女儿吗？”
“不喜欢。”
“哼哼，算你过关。那第二个问题——”
“你对我的女儿，有什么正常男性的想法吗？”
“没有。”
“居然这么果断地就回答我了，虽然松了一口气，可总是觉得很不爽啊。”
王科长摩挲着自己的下巴：“不过，我的女儿现在才十七岁，贸然谈恋爱的话...”
他忽然又一拍手，道：“以前看你小子长得丑的一批，现在变得顺眼许多了...不错，那么，要不要和我女儿谈恋爱？”
“嗯，嗯？！”蒋正瞪大了眼，道：“使不得啊！”
“怎么，我女儿配不上你不成？！”王科长虎目一睁，简直吓死个人。
“没，这怎么会呢？”
真就白给啊？
“那么你愿意做我女儿男朋友了？”
“啊，如果您愿意的话。”
“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呢！”
那你到底要怎样啊！
然而王科长又道：“是这样的，我这个女儿呢，最近似乎喜欢上了一些乱七八糟的动画片儿，里面有一个佐藤什么诚的，好好一个男人，为什么有那么奇怪的名字？啊，你说对不对？”
你连人家名字都说错了啊！
“然后，她读的学校里面的老师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嘴巴好像没个拉链一样，什么都往出蹦！”
谁的嘴上也不会天生带拉链吧！
要不你去2001年的意大利，找一个叫布加拉提的人帮忙？
“这不，我的身份就暴露出去了，这下可好！”王科长说到这里，脸上露出了恼怒的表情：“整个城市里啊，就转来了一大堆一大堆的什么转校生，他娘的一个比一个好看，还说什么喜欢大城市，啊我呸！”
这座城市叫霍州，是这个国家北部的一座巨城，规模堪比前世的武汉，人口虽然少了些，但依旧也有千万之多。
然而这么大的城市，也就只有一个市疾控，作为疾控三大暴力部门之一的病毒科的领头羊，权势可想而知。
若是做了这样人的女婿，基本上就是乘龙快婿了。
“所以，王科长您是让我假扮成您女儿的男朋友？”蒋正隐约猜到了王科长的想法，便提了出来。
果然，王科长立刻露出了孺子可教的表情：“不错。”
“之前你长得丑，我就算想和你做交易，我女儿也不可能认你，现在你的脸稍微看得过去了，这个交易就能放心了。”
你这话说的...
“你做一年我女儿的男朋友，不能干扰她上大学——当然有可能的话，还是让她去学公卫——然后作为报酬，这个名为‘钢铁雄兵’的病毒，我会先给你。”
王科长拿出来了一个试管，蒋正正要接过时，他却又收了回去。
“但是，我们得约法三章。”
“您说。”
“第一个，不能和我女儿有过度亲密的接触，这是死线！”
“第二个，不能告诉她你和我之间的交易！”
“第三，把那些个惹人厌烦的狗东西全部踢走，听懂了吗？！”
“行。”蒋正点了点头，表示明白。然而王科长却又伸出了手，道：“把手放上来。”
“啊？”
“约法三章，当然还是要病毒见证才行吧？”王科长露出了神鬼莫测的笑容：“不然，空口无凭，我怎么敢信你呢？”
“呃...行吧。”
蒋正想了一下，在结了契约之后，又道：“对了，我这里有件事...”
他将赵羽茜的事情说了，表示想与理化科的科长聊一聊。王科长想了一会，道：“你女朋友？”
“呃，正在追。”
“啧，行吧。”王科长似乎是放下了心：“这件事情我会帮你处理，而且会让老周（理化科科长）多提点一下这件事情，然后，把标签改一下。”
“嗯？什么意思？”
“你到底是不是我们疾控的人？就是让老周把送上去的样本改换标签！”
“啊，哦。”
蒋正虽然听懂了，但总觉得良心上有些过不去，而王科长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便嗤笑一声，道：“你以为我们会污蔑良心企业？”
他一把扒住蒋正的肩膀——这看上去他似乎很熟练：“那些个被抽查的，都是察觉了问题，准备查办，却还需要一些明面上的证据的。”
他挺直了身子，拍了拍蒋正的后背，意味深长道：“告诉你的那个小女友，让她的公司注意一点，如果在市面上出现问题，那么就不是公司被查抄这么简单的事情了，搞不好的话——”
王科长哈哈着大笑离开，只留下握着试管的蒋正，在这寒风萧瑟之中，看着对方离去。
真是个心有猛虎细嗅蔷薇的男人啊。
......
王科长的女儿叫王婷，一个没有什么特色的名字，但事实证明，只要人长得好看，哪怕叫翠花，都有无数的大老爷们追。
“居然给我批了一年的带薪假，暴力科室就能为所欲为吗？”
“给你批假做什么？”
今日是周末，蒋雯青一个大一新生也有足够的假期，跑到他这边来：“而且直接给你病毒，还给你批了病毒持有证？”
“这些都是虚的，‘钢铁雄心’病毒，普通人花个五万块也能从疾控里面拿到。”
蒋正翻阅着王科长给自己的资料，心不在焉：“你们不用军训的吗？”
“放到这个学年末才...诶！你不要转移话题啊！”
“转移话题，有吗？”
蒋正说着，却被蒋雯青抢过了一份资料，稍微扫了一眼。
“喂，快还我！”
蒋正说着，却看到了蒋雯青惊恐万分的眼神。
“哥，你是要去犯罪吗？”
“什么犯罪？我是要去谈恋爱。”蒋正满脸心虚的模样，他本来是想着，那王科长让自己了解他女儿，最多把一些性格爱好，日常行为之类的做个笔记也就算了，结果怎么连基因序列都会给出来？
要我看他女儿的基因序列，然后从心底彻底杜绝和他女儿假戏真做的可能吗？
“谈恋爱用得着把别人的基因序列都一并查出来吗？”蒋雯青指着桌子上的资料：“快把它们销毁掉，要不然你会被抓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