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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叔公这人要说德行?那是真没有,可要说智商,那还真在线。
论起?识时务,他?儿?子苗老二绝对不?是他?的对手,苗老二听了他?爹的一番话,知道时砚的身份,还觉得他?是上不?得台面的许老五。
可六叔公已经通过时砚的言谈举止看清了他?们?的处境,只稍作犹豫,便出声道:“想?知道什么,直接问吧!”
至少,他?从许老五的言语里听出来了,这人只是想?知道某些秘密,却不?会要他?们?的性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再说,说不?说实话,还不?是全凭自己一张嘴?
能?说出这番话,也是因为他?对时砚之前解释之所以?出现?在这里的原因相信了□□分,虽然还不?清楚前半夜到底是谁对他?们?父子暗中下手。
可那人肯定不?会是眼前之人。
能?悄无声息的跟踪他?们?,还能?顺利进入柳氏所在的小院,最后将他?们?父子全都阴了的,肯定是对他?们?的行?踪极为熟悉,且对柳氏的小院布局极为清楚之人。
这边需要提前在村子里踩点潜伏等待时机,那这人就肯定是村里的熟面孔,才不?至于叫村里人引起?警觉。
能?这么做,还有这个动机的,六叔公只想?到一人,便是越来越不?听话,一去不?复返的姚石。
目前还不?知道姚石将他?们?打晕后发生了什么,目的是什么,但?他?可以?肯定的是,时砚只是一个走了狗屎运,恰好捡到便宜之人。
因为依照许老五的能?力,完全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得办到以?上事情。
时砚不?知道这老家伙一会儿?功夫便脑补了许多,还自动将他?没解释的部分给补充完整,且逻辑自洽的很。
于是他?搬了把椅子,在地上发出巨大的摩擦声,听的人头皮发麻,椅子落地后大马金刀的坐在上面,单手撑着下巴,好整以?暇道:“唔,想?来这件事问您,才是找对人了,希望您不?要让我?失望才好。
我?就想?知道,六叔公您和姚石从我?岳父还活着的时候,便打定主?意开始算计他?的家产是为了什么?
别说什么见财起?意的话,我?岳父有多少家底儿?,我?清楚的很,您也清楚的很,那点儿?东西值不?值的您如此大动干戈,咱们?都是明白人,说敞亮话吧!”
六叔公神色诧异的看了时砚一眼,没说话,倒是旁边的苗老二,闻言不?屑的冷哼一声,张嘴就道:“咱们?看上他?的家产,那是看得起?他?,抬举他?,谁叫他?不?识好歹,死了活该!
不?是一个铜板儿?都不?想?给我?们?吗?那好啊,我?倒要让他?看看,就是他?死了,我?想?要的东西,还得乖乖送到我?手里!”
六叔公被捆绑住了双手双脚,闻言面上没有恼怒,只不?轻不?重的呵斥了一声:“老二!”
完了还抬头对时砚道:“见笑了,从小被我?宠大的,没受过什么苦,有些不?知天高地厚。”
时砚老实点头:“确实如此,您该不?会还想?说,他?只是个三?十岁的孩子而已,不?懂事,希望晚辈我?多包容吧?”
六叔公被噎了一瞬,他?本就是个十分护短之人,要不?然他?们?家也不?会从族里寂寂无名之辈,在他?手上发展到现?如今族长都要退避三?舍的地步。
时砚一瞧就知道这老家伙在想?什么,很是认真道:“长辈护短,晚辈难免长不?大,别说三?十岁的孩子,便是八十岁,那也还是不?懂事的孩子,我?懂。”
见老家伙一口气要上不?来,脚尖一动,示意苗老二:“继续。”
苗老二是真看不?上许老五,以?前听过这人的名声,心里便充满了鄙夷,现?如今亲眼所见,虽然他?是阶下囚,很可能?会被许老五冲动之下结束性命。
但?他?依然不?将时砚当一回事,很是自大,也很是幼稚的一个人,这方?面确实像是三?十岁的孩子一般幼稚。
于是出口的语气便高高在上,充满了鄙夷的味道:“那是七八年前的事了吧,我?记得那时候家里给大哥相看了一门亲事。
女方?是府城通判家的庶出小姐,人家小姐主?动看上大哥的人品,全家人都很是开心,算是倾家荡产给大哥娶妻了吧?”
最后一句话,是在问他?爹六叔公。
说起?这件事,六叔公现?在也很是得意:“没错,咱们?这样的耕读人家,在村子里算是富户,日?子很是过得去,可和通判大人家相比,那就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儿?。
为了叫通判大人和姨娘那里满意,真是倾家荡产,甚至举债为你大哥娶妻。”
苗老二点头,得到了他?爹的肯定,于是继续道:“那便是了,大嫂进门不?到一个月,便利用娘家的关系将我?举荐给府城书院一位德高望重的先生。
可拜师学艺,尤其是拜授业恩师,哪能?不?给人带点儿?说得过去的见面礼?
即便人家先生不?在意这些虚礼,可也不?能?叫在中间引荐的大嫂面子上不?好看,往后在娘家,在姐妹间,因为一点儿?拜师礼抬不?起?头吧?”
这话又是问时砚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毛病。
时砚不?置可否。
没等到时砚的答案,苗老二无趣的撇撇嘴,继续道:“可那时候的家里,连多余的一个铜板儿?都拿不?出,真是要为难死个人。
后来我?爹便想?到了在百安县做生意的苗老爷,也就是你岳父,算起?来大家还是没出五服的亲戚,为了读书的事儿?上门借钱,不?丢人!”
苗老二说着脸上便不?由带上了怒气,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样子:“可你岳父不?想?借钱儿?便不?借吧,谁叫咱们?人穷志短呢?
但?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当着我?的面儿?,指着我?的鼻子说我?是没有人伦的畜生,让我?颜面扫地。”
时砚挑眉:“难道你不?是吗?”
苗老二梗着脖子道:“不?过是些男人都懂的无伤大雅的小癖好而已,跟人伦能?扯上什么关系?这话我?在你面前这般说,改日?当着所有人的面儿?,我?还能?拍着胸口这般说!”
时砚不?跟他?在这种事上纠缠:“继续。”
“哼,没有他?张屠户,我?还能?吃带毛猪不?成?从你岳父家出来,我?便遇到了去百安县进货的姚石,我?们?一拍即合。”
剩下的事不?用说时砚都能?猜到,无非是姚石会钻营,借机搭上了苗老二,小生意人身上常年准备着应急用的钱儿?,当时就能?借给他?解了燃眉之急。
而苗老二当时肯定记恨上了他?岳父,之后更是顺水推舟,处心积虑谋划,直至最后几个掌柜卷走家产跑路。
苗老二很是得意:“苗凤花那娘们?没了的消息也是我?传给族里的,也是我?撺掇族里人上你家闹事的。
当年他?让我?颜面扫地,没有人伦的名声差点儿?传到先生耳朵里,毁了我?大好前程。我?便让他?体会一把家破人亡的感觉。
咱们?之间也算是扯平了。”
苗老二说的十分坦然,一点儿?没有隐瞒的意思,不?知道是破罐子破摔的成分多,还是他?本身就是个这般无所顾忌的性子。
但?在时砚眼里,完全是另一幅样子:“果然人只要自己没有羞耻心,别人的世俗观念便奈何不?得你。”
苗老二就有点儿?这个意思了。
能?看出苗老二没有撒谎,也就是说苗家能?有今天,都是因为当年苗老爷和苗老二之间的口角之争。
知道了这件事,时砚完全不?想?做出多余的评价,起?身大踏步离开这里,跟这父子二人,时砚是真不?愿意多待。
留下身后两?人在那里嘶喊咒骂。
“许老五,你他?娘的要去哪里?先将我?们?给放了!”
“快回来!要不?然回头爷爷亲自将你剁成肉酱喂狗!你个小畜生!”
两?人不?停的挣扎,不?知为何,之前还牢固异常,绑在身上让人喘不?过气的绳子,却突然松了许多,六叔公轻易就给扯下来了。
顾不?得许多,两?人当然想?先离开这里,然后找件儿?衣服穿在身上,总这么赤条条的,心里总归不?得劲儿?。
没想?到房间门却是怎么都打不?开,苗老二使出吃奶劲儿?去撞,门纹丝不?动,自个儿?却弄了个仰倒。
好一番折腾,人精疲力尽后,六叔公艰难的蹲在地上,看着自己惨不?忍睹的下半身,迟疑的问儿?子:“疼倒是不?怎么疼,爹怎么觉得有些头晕呢?”
不?说还好,一说,苗老二也觉得有些喘不?上气,开始头晕。
听着声音远远地传来,时砚哼笑一声,里面的两?人大概没想?到,方?才那间黑咕隆咚,除了一盏油灯,其余的不?见天日?的房间,竟然就在柳氏居住的院子内。
自认为对那地方?了若指掌,不?曾想?窗户蒙上一层遮光布后,竟然一点儿?都没认出来,大概他?们?还以?为自己将他?们?从柳氏的院子带出去,带到什么不?为人知的地方?了。
所以?之前才能?毫不?顾忌的放声大喊。
“啧,真不?行?啊,本以?为能?坚持到全村人来救呢,这就晕了?”
将特意绕远路从乱葬岗搬回来的尸体放进柳氏房间,为了帮助两?人早日?脱困,在离开前,时砚还好心的放了一把火。
确定火烧起?来,最先烧的是柳氏这间屋子,苗家父子所在房间安全的很,才满意的点头。
转身并未离开,而是特意惊动了村子里的好几条看家狗。
顿时安静的夜晚鸡飞狗跳,家家户户出来人查看情况,很快便发现?这边火光冲天,村人闹哄哄的一股脑儿?冲过来救火。
村里人倒不?是想?救柳氏那个贱人,而是害怕柳氏院子里还有其他?摸进去风流快活的男人。柳氏不?重要,可男人再不?争气,却是自家的顶梁柱,不?能?出事!
因此,家里男人今晚不?在家的一些人家,妇人们?彻底急了,表现?的比旁人更为急切,不?要命的往里面冲。
一时间场面分外混乱,男女老少动起?来,打水的打水,搬运沙土的搬运沙土,谁家还没有个光顾过这里的亲戚呢?
这家的丈夫,说不?得就是那家的女婿,那家的亲家,还能?看着他?被活活烧死在里面吗?
索性没白费他?们?的一番苦功,在火烧到正房之前,一村子的人挤挤攘攘,将里面的人给救出来了。
但?救出来后让大家伙儿?全都傻了眼,柳氏的房间只剩下断壁残垣,从残存的温热以?及狼藉中,众人沉默的搬出了一具早就看不?清形貌的尸体。
能?看出来死状凄惨,躺在地上,在周围火光的照耀下,还能?看出正在呲呲冒油,不?少人当场就给看吐了。
可更让人想?吐却不?敢吐的,是他?们?在另一间还没有烧过去的房间里,发现?了□□的六叔公和他?家二郎。
两?人双双晕倒在地,至今还未醒来,人就摆在院中,谁都不?敢上前,好一会儿?,人群里传来苗家老太太和他?家二儿?媳撕心裂肺的哭嚎。
他?家的男人闷着头上前给两?人身上潦草的盖了件儿?衣服,全家人默不?吭声的将两?人抬回家。
从头到尾,就抬不?起?头。
可他?们?人走了,剩下的人心里却炸开了锅,方?才什么场景,全村上百号老少爷们?儿?看的一清二楚。
父子二人深更半夜的出现?在柳氏院子里,干什么的?大家心知肚明。
虽然没想?到这父子二人私底下也是这幅德行?,要只是这般简单,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心底都是松了口气的。
男人们?心想?,果然大家都一个球样儿?,表面上装的多正儿?八经,外面女人多给一个眼神儿?,照样走不?动道儿?,恨不?得死在她的床上才好。
女人们?心想?,天下还真是没有不?偷腥的猫儿?,真以?为六叔公家的女人们?运气好,婆婆疼着,丈夫宠着,从来不?在外面乱来,不?知道多少人夜里嫉妒的睡不?着觉,恨不?得和他?们?家的女人换一换。
原来不?过如此,都是打落牙齿和血吞,谁都不?比谁高贵,端看谁会装罢了。
可问题不?是这般简单,人群里便私下议论开了。
“这,若六叔公和二郎真想?尝尝柳氏的味儿?,也说得过去。可咱们?瞧的清清楚楚,柳氏她根本就没和六叔公他?们?一屋。
柳氏关在屋里都烧成焦炭了,六叔公他?们?那屋火才将将烧过去。”
“我?瞧见了,二郎和六叔公身上一件儿?衣服都没穿,白花花的一大片,羞死个人了,我?进去的时候二郎靠在六叔公身上晕倒了,手还拉在一起?呢,也不?知咱们?没来之前,他?们?在做什么……”
话是这么个话,事实也是这么个事实,可让人这般说出来,怎么听都不?是个味儿?。
“这,莫不?是,你说,是不?是二郎和六叔公那什么,故意来柳氏这儿?,打个掩护什么的,让咱们?以?为他?们?是为了柳氏来的……”
“胡说!六叔公不?是那样的人!二郎更不?是!快将你这龌龊的心思收一收!”
“龌龊什么?咱们?说的还能?有人家做的龌龊?我?家二小子就冲在最前面,亲眼瞧见六叔公那玩意儿?受伤了,还用纱布包着呢,伤口渗出的血沾到地上,这会儿?进去指不?定还能?瞧见呢!
谁知道人家父子不?穿衣服在里面捣鼓什么呢?哼!”
本来大家伙儿?还没往这方?面想?,可让人半含半露的一说,心思不?由的跟着这人的话走。
也不?知道哪个大胆的小子就这样口无遮拦的将事情暴露在眼皮子底下了。
族长孙子见大家伙儿?脸色齐齐变了,满意的点头,果断缩着脖子溜了。
站在人群前面的族长儿?子见状,双眼严肃的扫过人群,嘴上严厉的警告道:“今儿?在场都是自己人,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的吧?
肉就算烂了,也要烂在自家锅里!若是让外面人听到一丝半点儿?不?好的话,想?想?你们?家里出嫁的闺女如何在婆家立足!想?想?你们?还没娶媳妇儿?的儿?子孙子,谁家敢把媳妇儿?嫁进村里来?
这些年大家做的就很好,希望往后再接再厉,往前几十年,咱们?苗家村的名声有多响亮,带给大家多少便利,这点儿?不?用我?多说吧?
散了吧,都散了吧,今晚的事,就是姚石这妾侍不?小心打翻了烛台闹出来的,幸好没有伤及无辜,也是幸事一桩。
回头出几个婆娘帮着将柳氏的丧事处理?了,不?能?堕了咱们?苗家村仁义的名声,就这样,都散了吧!”
看似在为全村的利益着想?,可实际上,每一句都是将六叔公往耻辱柱上钉,彻底坐实了六叔公父子的罪行?,还让人找不?出错处来。
被族长儿?子这般一说,在场不?少女人的心思就松动了:“柳氏这个祸害没了也是好事,往后老娘也不?用夜夜都提心吊胆的,家里辛辛苦苦存点儿?钱,全被家里杀千刀送到这里来,想?想?我?就恨啊!”
说着人群三?三?两?两?的散了。
族长儿?子眼里的笑意再也掩藏不?住,对方?才在人群中搞事的孩子道:“你做的很好,今儿?若是六叔家的人在场,爹是万不?会这般行?事的。
可发生了这样的事,他?们?家且顾不?上呢!”
“哼,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做族长几十年,就没今儿?这般畅快过!”
时砚远远地看了一场戏,赶在天亮前回到客栈,换了一身衣裳,洗漱一番,在大堂吃了一笼包子,客栈老板娘便笑眯眯的告诉他?:“那位夫人醒了。”
时砚颇为遗憾的想?:本来说好少则几天,多则一月才能?办好,谁知时机刚好,让自己撞上了,才一夜功夫,柳氏的事情基本上就解决了。
果然,男人,太快了,就是不?行?!
想?了下,给了老板娘一张百两?的银票:“劳烦您帮我?在县城租一间小院子,不?需要太大,一定要足够清净。
不?过,这件事,最好不?要让第三?人知晓,你可明白?”
老板娘一想?便明白时砚是给上面那位受伤的夫人租的,痛快的答应下来,因为租那样的房子,一个月顶多三?五两?银子顶天了。
人家给一百两?,剩下的就是封口费。
老板娘办事利落,只用了一下午时间,就告诉时砚地方?找好了:“院儿?里有口井,取水方?便的很,果然瓢盆,床褥枕头被罩都是现?成的,直接住过去都行?!”
时砚便又给了老板娘一张五十两?的银票,态度十分温和道:“还要劳烦您帮忙寻两?身女子的换洗衣物?,再借客栈的马车一用。
对了,烦请您顺便寻个能?遮住半身的帷帽来。”
柳氏从早上醒来,人就呆呆愣愣毫无反应,一直住在客栈也不?是个事儿?,时砚便打算先租个院子让住着。
顺便写了封信让人送到百安县,让镖局的人将杨禾高那小子送过来,刚好,有些事需要镖局的人去办。
第三?天傍晚见到杨禾高的时候,时砚是这般说的:“苗家的事儿?我?自有处置,你别在里面跟着裹乱。
你娘的情况你也瞧见了,你们?都很不?容易,好好陪着她吧。顺便瞧瞧苗家村的热闹。
安心住在这里,没人能?认出你们?,再想?想?往后什么打算,我?呢,也不?将你当不?懂事的孩子,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大可直言。”
杨禾高见到母亲柳氏,先是激动,再是心疼,抱着柳氏的胳膊,眼泪无声的往下流,絮絮叨叨,毫无章法的说这些年他?都经历了什么。
柳氏一开始躺在床上双眼空洞,毫无反应。
直至杨禾高声音干哑,握着她的手一声声喊娘。
简单的一个字里面,包含了整整五年的委屈,无助,痛快,想?念,情绪之复杂,让临时雇来照顾柳氏的老婆婆忍不?住偷偷在房檐下抹眼泪,嘴里一个劲儿?的念叨:“苦命的孩子,苦命的孩子啊!”
柳氏的手便轻轻搭在儿?子胳膊上,感受着儿?子瘦骨嶙峋的手臂,不?知何时,眼泪将枕头湿透了,声音轻不?可闻:“娘的禾高啊……”
直到这时,才传来杨禾高嘶声裂肺的哭声:“娘,娘,禾高终于找到你了……”
屋内母子二人抱头痛哭,屋外时砚放心的带着镖局的几个人去办事。
既然答应了人家小孩子,时砚便没打算食言,说要用正当的手段将这些恶人送进大牢,就要想?办法去做。
不?仅是对杨禾高的承诺,也算是为自家那倒霉岳父,还有没见过面的娘子报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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