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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要说惨,时砚和杭云散一致认为,这世??再��?没有比杭云散更惨的人了。
那天表面上一??人见面算是有始??终,杭云散和宝贵妃做出了从今往后互不干涉的承诺,双方相处算得??和谐。
可时砚��?不是没注意到杭云散差点儿将自己手掌心��?掐出血来的事实。
不过这人这次的忍耐程度,超出了时砚对他的预期,让时砚第一次对杭云散刮目相看。
一直等到事情过去了将近两个月,皇帝在前朝终于收网,随着一大批朝臣的落网,钓鱼执法??动宣告结束,??去了一批皇帝自己的心腹,朝堂风气为之一清。
再��?没有了整日对着皇帝叽叽歪歪指手画脚的朝臣,皇帝不用从早到晚对着满朝文武演戏,逐渐放飞自我,展现真实个性,让一众朝臣好不适应。
事情就是这样,君臣双方就是你进我退的状态,朝臣们拧成一股绳��?皇帝搞事情的时候,宗持仙这个皇帝不得不委委屈屈的和对方虚与委蛇,配合对方的表演。
现在皇帝强势,朝臣们便只能主动去适应皇帝的风格,努力跟??皇帝的思路和脚步,不至于被旁人取代。
说的便是一个互相磨合的过程。
??没有默契,是谁都说不准的事。
皇帝屁股底下的皇位,算是真的坐稳了。
随着前朝的稳定,想要推举小皇��???位,取时砚而代之的那批人彻底没了声音,领头的几个早就住进了刑部大牢,等待秋天一到,便送??断头台。
剩下的小喽啰一个个夹紧尾巴做人,生怕被难缠的太子殿下揪住小尾巴,恨不得跪在时砚东宫门前痛哭流涕的忏悔当初不该鬼迷心窍,梗着脖��?跟太子殿下对着干。
??些被裹挟其中之人,��?是等事情落下帷幕的时候才看清楚,什么皇帝和太子不和,皇帝对继承人不满,皇帝后宫的女人??孕,全都踏马的放屁!
人家父子好着呢,还??心情演戏哄骗他们主动往人家设好的套��?里钻呢!
他们也是傻,以为太子江湖出生,不懂朝堂??这一套,欺负人家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想给太子一个深刻的��?训,让对方知道朝堂??是不吃江湖那一套的,一??来就喊打喊杀,太粗鲁,??辱斯文,不是朝堂??的规则。
好让他学个乖。
谁知到底是他们大意了,这��?训究竟是谁吃了,最后是谁丢了脑袋,全家下狱,已然十分清楚。
输赢已定。
这个太��?不好惹,是此刻所??人的内心独白。
刺头全部拔掉了身上的刺开始老实做人,好好做事,时砚瞬间便感觉周围的空气都为之一松,走在路??,??朝臣开始主动上前攀谈,将他真正当成这个国家的继承人对待。
过程虽然麻烦又辛苦,但结果很??想。
经此一役,时砚父子二人才算是真正得到朝臣的认可,双方属于另一种意义??的不打不相识。
若不然,放眼望去,全是老皇帝留下的朝臣,且是对老皇帝忠心耿耿的大臣,一个搞不好,宗持仙和时砚随时都能被朝臣们架空,成了光杆儿皇帝和太子。心里的压力��?很大的。
要知道老皇帝虽然晚节不保,临终前闹出的是天下皆知,但说到底,那些事只是朝臣们的猜测,并没??实质性的证据证明老皇帝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
而老皇帝生前,并未有什么过激举动,很多龌龊事都藏在暗地里不曾叫人知晓,表面上,他还是一个政治清明的好皇帝,若不然,民间对他的评价也不可能那般好。
虽然众人对他的死亡??所预料,但接替老皇帝位置的人,成了宗室里和老皇帝同辈的宗持仙,而不是老皇帝的儿子们,便让许多衷心于老皇帝之人表面上诚服,暗地里不停的搞小动作。
据时砚所知,实际??支持老皇帝的几位皇��?复辟的大有人在,若不是那些人私下里各自为营,分散了战斗力,要一口气将他们解决掉,还真??些费劲儿。
“恭喜您成功收服朝臣,大权在握!”时砚对他爹举杯。
“恭喜你可以不用带狗,自由行走在京城的大街小巷!”皇帝和时砚碰杯。
两人相视一笑,算是了了一桩心事。
一口酒下肚,皇帝越看儿子越满意,忍不住夸赞道:“若不是你想办法将那些人的势力分散开,暗中引导他们支持不同的几位皇��?,各自为营,私底下互相防备。
等他们拧成一股绳,一心要将你从太��?之位??拉下来的时候,怕是没??这般好解决!我儿聪慧!”
“没有爹你在暗中支持,表面上和朝臣周旋,计划��?不能实施的这般顺利,我爹好演技!”时砚十分讲道??的回夸了一句。
整个皇宫终于完全掌握在他们手里,父子二人互相恭维一番,宗持仙一口酒下肚,没忍住手握成拳放在嘴边咳嗽几声,等呼吸平缓后,时砚手搭在对方手腕??,反倒是称赞了两声:“恢复的不错。”
宗持仙慢悠悠的将袖��?整理好,皱着眉劝了儿子一句:“现在想来爹仍觉十分庆幸你当初伤了身子不适合习武,若真小小年纪便跟着爹练那功法,现如今咱们父子��?不知是何光景。
爹这边也算是误打误撞,假死之后受了重伤,反倒是捡回一条命。
阿砚啊,听爹一句话,那功法霸道的很,修炼的条件极为苛刻,根本不适合咱们这些普通人,现在你还小,感觉不出什么问题,但往后便不好说了,万一真发展到爹这个程度,到时候可没人能帮你。”
两人说的便是折仙功法,��?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江湖??便流传着一句话,说折仙功法修炼到极致,便能上九天折仙,真正的仙人也能轻易被折落,可想而知这功法的霸道。
能不能折仙,没人相信,��?没人在乎,可这玩意儿是真叫人眼馋,苦于无人知晓这功法究竟在何处才能寻回,传言便终究是传言。
直到二十几年前,宗持仙在江湖中一枝独秀,很多人便猜测他无意中得到了失传已久的折仙心法并加以修炼。
事实??��?确实如此,宗持仙本身天赋极佳,修炼起来事半功倍,很快在江湖??无人能及,可逐渐的,他发现这心法过于霸道,需要人长期处于气温极低的环境中,才能保持心态平和,心法顺利在体内周转。
否则越是往下修炼,越是容易走火入魔。
发现问题后宗持仙一直积极寻找解决办法,可惜无果。一直到五年前那场假死事故中,发生意外导致他身受重伤,重伤之下,他痛定思痛,直接散了一身的功力,彻底放弃折仙心法,从头开始修炼。
��?算是另一种因祸得福,因为散功的原因,这几年的身体才会一直虚弱,但总体来说,还是欣欣向荣,往好的方向发展,说明他的选择是正确的。
宗持仙认真道:“阿砚,本来爹是不想这般快将你卷入朝堂斗争之中,可爹当时听说你在乌兰山顶,将杭远圣给杀了,爹就猜测你修炼了爹留下的折仙心法,十分担心你的身体状况,这才不得不加快进程。
??些事办的便粗糙了许多,后面收拾起烂摊��???诸多麻烦。
可不管有多少麻烦,��?没有你的身体重要,你懂爹的意思吧?这功法不能继续练下去了,现在朝堂稳定,没人敢在暗中乱来,??爹在旁边护着,即使你散了一身功法重头开始练起,爹也能确保你平平安安。
听话,啊?”
宗持仙说这话的时候,??几分小心翼翼,像是哄闹脾气不吃饭的小孩子似的:“爹已经让人��?你寻来了大内最适合你的功法,按照你的天赋,重新修炼到如今程度,��?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你已经是太��?,将来便是皇帝,咱们不要武林第一的位置,��?没人敢看轻了你去,实在不??,回头爹想办法让武林第一高手��?你做护卫!”
时砚心里叹口气,宗持仙这爹当的是真没的说,以前生怕他练功练出毛病,急急慌慌的用太��?之位将他哄到京城来,来了之后自个儿忙的跟狗似的,还要千方百计的想办法阻止他继续练功。
偏还想不出像样的??由来阻止,只能绞尽脑汁的想办法让时砚忙起来,忙的没时间去练功。
这不,终于等到朝局稳定,宗持仙??把握彻底保护儿子的安全后,才将事情和盘托出。
“我心里??数”,知道一时半会儿跟宗持仙说这功法根本就伤不到他,宗持仙��?是不会相信的,于是只道“就算是真的要散了这一身功夫从头练起,��?要等这次事情结束之后。”
宗持仙神色郑重:“爹会让人暗中跟着你,一路保护你的安危,即使事情不能解决,你��?不能出事。若是遇到麻烦,让人护着你先回来,其他的日后再做定夺,什么都没你重要!”
时砚心想:到底是怎样一个折仙法儿,这次一定要亲眼去瞧瞧,不搞清楚心里还怪放不下的。
嘴上应付他爹:“这是自然,君��?不立危墙之下的道??我都懂,不管做什么,都要活着??命去做才??。”
说的宗持仙还挺欣慰儿子终于懂事了。
父子两人又互相碰了一杯后,宗持仙才意味深长的对儿子说了一句:“尘埃落定,宝贵妃这几日便要启程回家了。”
时砚��?没头没尾的回了一句:“那我的提议,您没意见吧?”
皇帝放下手里的酒杯,眼中的坚定一闪而过,随即轻轻点头:“嗯。”
“��?好,??些人,忍了这些日子,怕是后背要急出翅膀来了。”
虽然没长翅膀,但杭云散等这一日,最近的日子确实不太好过,为了提高战斗力,没日没夜的勤练功夫,三更起,五更眠,闻鸡起舞说的便是最近这段日子的杭云散。
听见时砚说可以??动了,眼神一瞬间的锐利,让在树下的打盹儿的小饿都诧异的往这个方向瞧了一眼,觉得这个铲屎官最近越来越疯,怕是离傻也不远了。
杭云散握紧手里的刀,用前所未有的认真语气道:“这次,我想自己报仇,还请您给我一个机会。”
时砚手里把玩着大铁剑,随意点头:“自然。”
就怕那地方水太深,你小子根本就搞不定,最后还是要我出手,否则??人打下手,我在旁边儿看热闹,还挺舒服。
不过铲屎官的请求嘛,还是要重视。于是又点了一次头:“让你先出手。”
听罢,杭云散便转身沉默的继续去院子里练功,刻苦的都不像他本人了。
三日后,功成身退的宝贵妃一??人轻装简??离开皇宫,一路上带着族人,回乡祭祖。
在他们离开的半个时辰后,另外两人单枪匹马的远远跟在后头,一路追着宝贵妃离开的方向而去。身后远远坠着的是大内数一数二的高手们。
一??人出京后,一路往北??去,越是往北,时砚心里越是了然,而杭云散则更加严肃。
夜里进了一家客栈投宿,杭云散习惯性的在时砚房间打地铺,将自己塞进被子里,沉默了许久的人终于问了时砚一个问题:“咱们跟了她们一路,可是亲眼瞧着这一路上不断有人加入他们的队伍。
分布广泛,且都不是简单角色,少说也??千人了吧!这千人,要是编入军队,��?是一支战斗力极强的士兵,您的太子护卫队怕是也多??不及。
但我瞧着还没完,依然有人不停的加入他们。
这不对劲,很不对劲。”
杭云散说完好半天,眼巴巴瞧着时砚,时砚才慢悠悠的来了一句:“完了?”
杭云散想了下,哼哧半天才补充一句:“这宝贵妃不简单,能在江湖中撒这么大一片网,说他们那个什么能得道成仙的族人真的就喜欢安稳平淡的过日子,没有一点儿野心,我是不相信的。
既然他们有大图谋,可又轻易的将外面埋的钉��?全部拔走,肯定??不为人知的秘密,咱们还是小心为上吧!”
时砚长长的叹口气:“这玩意儿不是显而易见的吗?还需要你特意强调吗?”
时砚还提醒他:“你没发现吗?咱们走的是一条什么路?”
杭云散纳闷儿:“什么路?我只发现咱们在一直朝北走,最北面儿连我们魔��?都不愿意去,气候太过恶劣,��?不知道宝贵妃族人住在那里图什么!”
杭云散对宝贵妃是一点儿好感都没??,之前能虚与委蛇那么久,已经是挑战他的极限了,现在是万不肯再说对方一句好话的。
时砚都无语了,这什么脑��?啊,连小饿都不如!
还不得不将话��?说透了,免得回头像个愣头青似的冲上去找死,还得自己费力气去救。
“还记得你们魔��?的传说吗?或者说,天魔��??”
杭云散一愣,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些不确定道:“您是说,我天魔��?的来历?传言是从最北面不知名的一处地方出来的,至今为止,谁��?说不清到底具体是从哪儿来的,为何出来的,又是怎样在石门镇立足的,百年过去了,很多事情已经不可考。”
时砚从床头的??李中翻出一个卷轴扔过去:“这是咱们??进的路线图,对于我的跟踪手段,我还是有几分自信的,宝贵妃她们一定没发现咱们的踪迹,所以不存在她故意溜咱们玩儿的可能。”
见杭云散看了地图还是一脸迷茫的样子,时砚这才一拍脑门儿想起来:“我忘了,杭远圣寝宫里的那些书,我看了,你却没看。”
杭云散:“……”
时砚一点儿不好意思都没??,无视杭云散满脸的无辜继续道:“事情是这样的,我曾经在杭远圣的寝宫中找到本书,??面画的天魔��?祖先??进路线图,基本上和宝贵妃他们回家的路线重合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什么?
自然是意味着宝贵妃他们所谓的拥有长生不老秘籍的族群,和魔��?当年的祖先??莫大关系。
更甚至,两家祖??根本就是同一批人。
杭云散消化了这个信息后,整个人都不太好了,暴躁的从被��?里钻出来,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穿着一身单薄寝衣在地上转来转去挠头发:“这他娘的,我只不过是想找那个女人报个仇,顺便将她老家搅和的不得安宁。
让她知道这世??不是所??的事都能如她所想的一般,想如何便如何,不将他人生死放在心??迟早是要遭报应的。
即使老天不报应到她头上,我��?是要亲自出手!怎么事情反倒越来越复杂了呢?”
事实??,杭云散自从那日听宝贵妃说了当年的事后,便有冲动,想直接当场和对方撕破脸皮,��?自己报仇。
要不是时砚暗中阻拦,说不定他头七早就过了几个月了。
杭云散道:“不??不??,咱们得想个更加稳妥的法��?才??,我越想越觉得那女人危险,她当年便能轻而易举的将老皇帝和杭远圣拿捏在股掌之间,自个儿还不受丝毫伤害。
在收拾杭远圣的同时,用那个恶毒的方子,轻易让我和杭远圣父子相残,杭远圣练的魔功,到了后期,便需要??血脉至亲之人修炼相同的功法,��?他充当修炼的工具人。
这一招多狠啊,立马便能让杭远圣成为孤家寡人,不管是父母兄弟,还是子孙后代,全都成了杭远圣的工具人,死无全尸,死一个我,��?只不过是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
发展到后来,杭远圣自己生孩子造孩子��?他练功,已经无可救药,可全都是她一手策划的,太狠了。”
时砚感叹:“是啊,她唯一没想到的,大概是杭远圣不知出于何种原因,没让你成为修炼工具人,还成功让你活到了成年。”
想来宝贵妃对杭云散还活着的事情,��?是颇为恼火的吧。
但时砚没摸到宝贵妃的老巢,没打算就这么简单的了事。
继续追着对方跑了三天,在两天前,他们走的路便越来越荒凉,周围荒无人烟,气温越来越低,出京的时候穿的还是单薄的夏衫,此刻两人身??裹的是严严实实的夹袄和大氅,头上戴着皮毛,手??的皮手套由于握马缰绳的原因,弯曲成一个形状便无法伸展开。
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面,捂住口鼻的围巾经过一日的奔波后,已经结了一层冰碴��?,是真正滴水成冰的天气。
杭云散冻的缩在山坳里围着火堆不想动弹,时砚却在这种天气里运??折仙心法,??一种鱼入大海,鹰击长空的感觉。
这种感觉,便像是折仙心法,原本就是专门适合在这种天气存活的一般,与这种极寒的天气??一种天然的相配之感。
相辅相成。
时砚心下??了更加肯定的猜测。
杭云散看着头顶寥落的星空,捂着手问时砚:“就这两日的功夫了吧,我��?算是看出来,您压根儿就不是陪我来报仇的,说说吧,您有什么打算!”
“呵,真不容易,总算是想明白了。”
杭云散也不在意被时砚��?嘲讽了,只是看着天空道:“若宝贵妃所谓的族人真和我魔��?的祖先同出一脉,那么她特意针对杭远圣的事情,便不是意外。
我更倾向于她是早有预谋。
那么现在杭远圣已死,跟杭远圣亲近的亲人和族人,��?在前些年如她所愿,早已成了杭远圣手下的亡魂。
杭远圣的仇,我是不在乎的,可我的仇,我叔伯爷爷的仇,却是不能不报的。”
杭云散有些忧伤道:“这跟我一开始想的,只给自己报仇完全不一样,或许我的命就要交代在这儿了,爸爸,能求您件事儿吗?”
时砚耳朵一动,不动声色的握紧旁边地上的大铁剑,面上神色轻松:“什么事,你说。”
杭云散道:“当年我还小,托人给我叔伯爷爷姐妹们在江南买了一处风水宝地,那地方每年夏天漫山遍野都会开细细碎碎的小花,没什么香味儿,但颜色鲜艳又热烈,我曾经去瞧了一次,十分喜欢。
便将他们葬在了那处,我这人怕孤独,你能将我的骨灰带回去和他们一起葬了吗?”
时砚握住大铁剑缓缓起身,突然朝着背后的方向猛地攻击过去,空气中有个熟悉的让人头皮发麻的女人轻笑声:“回去?你们还是都留在这儿陪我吧,我的好儿子!”
话音刚落,一声痛呼响起,紧接着,黑暗中是时砚毫无起伏的声音:“说大话前,应该先对自己的实力??准确的预估,否则容易惹人笑话。”
作者有话要说: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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