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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敲打在不知是何材料铸成的围栏上,发出咚咚咚的声响。
「哦,对了。」川嗣收回手,像是想起了什麽,看了一圈周围后抬手释放出一道阵法。
嗡!!
浅绿色的光罩出现,将他与尽飞尘,连带着面前那间牢笼全部笼罩,隔绝了外人。
「虽然不知道你的能力会是怎麽样的,但保险起见,还是不要让他们看见好了。」川嗣瞥了一眼注意这边的囚犯们说。
「哇哦,不愧是在体制中混得开的人,这份细心真是远超常人。」尽飞尘回应。
川嗣继续抬手施加阵法,只不过这次是给牢笼,同时他还一遍回应着尽飞尘的话,「当然了,我可是领导和同事都十分信赖的夥伴。」
「实不相瞒,在觉醒之前,我的目标一直都是当上公务员。」
「然后让纳税人养一辈子对吗?」川嗣接过话说。
尽飞尘大为震撼的看了川嗣一眼,「知己。」
「结果没想到自己觉醒的天物这麽好,当不了公务员就只好去当英雄了。」川嗣把手中的阵法按在牢笼,耸了耸肩说:「当然,我说的是你,我的天物只能说是还不错,达不到好的地步。」
「谦虚了。」
「实话实说而已。好了,我们可以进去了。」
川嗣释放的阵法与牢笼的围栏相融,形成一道可以穿越的光圈。
两人穿越光门,进入了牢笼内,昏天暗地中川嗣打了个响指,内部的墙壁上升起两盏明火,照亮了内部的景象。
单人床丶厕所丶木桌,是这房间里的一切,像寻常监狱中该有的洗手池和镜子之类的东西统统没有。
哗啦啦啦!
沉重的枷锁在地面拖拽的声音于牢笼中回荡,直到此时,尽飞尘方才看清这里面之人的面貌。
面黄枯瘦是最能形容古茶那的成语,就像一根竹子精一样,高的不像话,几乎有两米五了。同时他还瘦弱的惊人,四肢几乎就是一个成年人可以用单手握住的粗细,以及腰部,仿佛一脚下去就会把人给踹折。
脸很长,就像马一样,当然这不是对他长相的人身攻击,而是尽飞尘能想到最贴切的形容了。
就是这样一个瘦成乾的人,双手双脚却被拷着水桶粗的锁链。
古茶那就站在房间的角落,一双昏黄的双目无神的看着川嗣与尽飞尘,双手双脚因为铁铐磨烂皮肤,碗口一圈就像被蜈蚣爬满。
看清古茶那的样貌与体型,他又发现这人的皮肤表面有一层微不可察的密雷在流动,如果不是他仔细的去看,根本无从发现。
当尽飞尘下意识去感知那密雷的时候,却发现密雷所裹挟的力量根本不像看到的那样简单,其内部蕴含着的毁灭性力量,就算是让他这样承受也坚持不了多久,可眼前这个看起来像个怪物似的家伙却在一直承受着。
就像是习惯了一样,连呼吸都是平顺的。
「这家伙有些本事。」川嗣调出古茶那的资料,说道:「活了一百多年,在他还是二十多岁的时候就杀了他所在上学地的所有人,然后逃亡到境外,觉醒后更是变本加厉,在那个国力集中在道诡战场的年代,他趁乱又回到了大夏,把当年他出生地的大半之人全部收进了自己的天物。然后藏起来开始骇人听闻的人体改造。
他把当年嘲笑过他身高的人,全部一分为二,然后用粗糙的绳子再把人缝合起来,把两条腿缝在一起,经过残忍的行径,他制造出超两千的这类缝合怪物。
组织根据失踪人口顺藤摸瓜,最后在一处山林里发现了他,但所有人都低估了他的实力,让他逃走了。
从此以后,他便开始了自己的报复,他并没有直接去找抓他的人的麻烦,而是从抓他的人的家人下手。
不过好在没有让他得手,上层从他的行动中猜测出他是一个报复心理极为严重的人,早就想过了他会做出此事,于是早有埋伏,最后一举将他拿下,他受到了律法的制裁。
作恶多端,视人命为草芥,在当时的那个年代,造成了极其恶劣的社会动荡。」
说罢,川嗣收回资料,转头看向尽飞尘,「无论你对他做什麽,都不需要有任何的心理负担,无论是从大夏的律法出发,还是人类联盟的人道主义,他都已经失去了人权,从他滥杀无辜,作恶之时,他就要为此付出代价。」
他又看了眼古茶那,想看他如今眼中的神情,不过对方的表现让他失望了。
古茶那并没有表现出疯狂与不服,而是如往常一样的顺从,长达数十年的折磨,已经剥夺了他的情绪,以及基础的思维。
或许,他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对任何事都无所谓,但会在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时候,站起雷霆一般的报复。
「杀了他吧,也是一种解放。」
川嗣抬手,一把短剑出现在手中,他递给尽飞尘,「这把剑可以和他身上一直附着的阵法起到连锁反应,不需要麻烦,随便砍他一刀就足以让他彻底毙命。」
尽飞尘接过,沉甸甸丶冷冰冰地,并没有什麽特殊的感觉。
他抬头看了一眼古茶那,一步步朝他走去。
「虽然你不是什麽好东西,但总归还要用到你,所以说句抱歉。」尽飞尘轻叹了一声,抬眼用着无可奈何的眼神打量他,「不过…都这个时候了,安分点不好吗。」
「死!!!」
异变突起,原本就如活死人一般的古茶那忽然抬起双手,掌心化作虚无的旋涡,两把利刃从中暴掠而出。
尽飞尘还是那副表情,利刃穿透他的头颅,被后方的川嗣用灵气接住,有片片的花瓣翩翩而起。
「多谢,我现在有了必杀你的理由。」
尽飞尘微微一笑,动作不急不慢的举起手里短剑。
「给我死!!都给我死!!!」
唰!!
短剑划过,劲风拍的烛火猛的摇曳一下,连成一串的血迹被甩在墙面,那高耸的怪人,跪着倒在了地上。
「能麻烦您回避吗?」
尽飞尘头也不回的说。
川嗣一怔,而后露出笑意,「当然可以。」
他一挥手,淡绿色的屏障将他隔绝在外,川嗣出现在了牢笼外,他看着内部的光幕屏障,一言不发的等待。
内部。
尽飞尘一言不发的看着那具尸体,什麽也没做,只是一直的盯着他看。
祷告吗?当然不是,他只是忘记了自己的牌该怎麽样,这会正在想。
「怎麽用的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