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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①④如果缠头军的先人真的还在黑白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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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九罗的想当粗暴。
    ——炎拓当年在农场地下层见到的女人,是半埋在土里的。
    ——狗牙被“杀死”之后,林喜柔他们,是把他浸泡在一个浑浊的泥池子里的。
    陈福这么久都复苏不了,是不是因为缺了“营养”?这营养估计不是自土就是自水。
    她征用了炎拓客房的浴缸,指挥炎拓去院子里势好的花木下头挖足了土过,生生造了一个泥水池子,然后把陈福捆牢,挨靠着浴缸的边沿浸泡进去。
    炎拓觉得这子太流于表面,但还是照做了,不过,当年处理韩贯尸体的那种罪孽又了,站在浴缸前头,他觉得这场景实在丧心病狂:“要是让卢姐看见,她不得疯了。”
    聂九罗也有同:“我会吩咐卢姐别给你打扫房间、也别往屋里送饭了,你明天开始就去小饭厅吃吧,进出把锁上,省得节外生枝。”
    炎拓看陈福:“你真能他嘴里问出东西?不是说被抓的那几个跟哑巴似的、死不开口吗?”
    聂九罗说:“『逼』问多半是行不通的,但可以诈他、骗他啊,只要流程设计得好就没问题。”
    炎拓哭笑不得,觉得她要是进了电诈骗或者传销团伙,绝是个人才。
    他犹豫了一下:“阿罗,如果我真的去了金人,你能不能……在这等我?”
    聂九罗没立刻回答,顿了会说:“这是不想我去的意思?”
    炎拓默认。
    真不想她去,他还记得上一次,她躺在吕现的手术台上、心跳都没了的场景。
    “邢深他们是不得已,上了林喜柔的黑名单,而你这么难得,至今都没暴『露』过;我没办不去,因为心心是我家人,也是我一块心病。但你不一样,你没有非去不可的理由,要是因为我去了,我心头又要多一块病了。”
    说到最后,他甚至有点后悔这几天没有克制住,如果聂九罗因为他的关系又去涉险,这不是绑架吗?
    聂九罗笑了笑:“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候,你知道我为什么在石河吗?”
    炎拓隐约猜到点。
    “因为蒋叔他们在走青壤,之前的十几年,走青壤简直像采风,绕一圈就回,什么都没碰到过,蒋叔他们甚至有过怀疑,那一带的地枭是不是绝了。”
    “以没要求我一起走,只是外围留守。按照我和蒋叔曾经的‘谈判’,涉及到需要付地枭的况,我就是应该在的。”
    “如今蒋叔是待换的人质,邢深他们如果集体要进金人的,你觉得我能安稳待在这小院里不动吗?”
    说到这儿,又抬头打量整间屋子:“忘了跟你说了,这整栋院子,都是蒋叔给我买的呢,虽然当年房价低,买这小院没花太多钱,但放现在,闹市区的三合院,没个上千万下不啊。”
    “蒋叔这个人呢,肯不是完人,他的很多行事手段,我还很不喜欢。但就事论事,第一我跟他有协议,第他我有恩。这件事,我当然可以袖手旁观,最多被人骂忘恩负义,我完全做得出。只是,每个人做人都有自己的准则和方式,我不想这么做人罢了。”
    手机又响了,看电显是邢深,聂九罗预备出去接电,离开炎拓说了句:“以,你千万别想多了、觉得我是因为你才不得不去涉险的。”
    炎拓被她这么一说,有点讷讷的,觉得自己是自作多了。
    他沉默地看着她出了洗手间,哪知下一秒,她又把头探进,笑咪咪的:“不过呢,就算是为了你去,也不是不能考虑,看值不值嘛。”
    说这,还上下打量了炎拓一回,跟菜场买菜看『色』似的。
    炎拓还没得及说,聂九罗人又没了,她得赶紧接电去,不然,邢深这第十通电,又要落空了。
    ***
    电接通,邢深先开口:“终于接了,之前那么久都打不通,还以为你出事了呢。”
    之前……
    聂九罗脸上忽然有点烫热,她清了清嗓子:“邮件收到了,也都看到了。”
    邢深:“你怎么想的?还有,炎拓是什么想?”
    聂九罗说:“他应该是想去的,不过,纯送死的,我觉得没什么必要,双方实力差得太,最好能有个可行的、以小博的计划。”
    邢深停了一会:“阿罗,有件事,要跟你说一下。”
    他把之前余蓉说过的,也聂九罗讲了。
    聂九罗的反应倒没余蓉那么:“阴兵?阴兵过道的那种啊?”
    邢深说:“不是,黑白涧,又叫阴阳涧,有候,我们说得顺口,会把这一头叫阳间,进了黑白涧,就叫阴间了。”
    聂九罗心中一动。
    阴间、阴兵,字面意思理解,是身处阴阳涧的兵?
    她迟疑着问了句:“难道我们在阴阳涧还有人?”
    邢深回答:“一入黑白涧,人为枭鬼,既然能总结出这句,那就说明,缠头军当中,有很多人曾经踏进去过,没出。”
    聂九罗起先没听明白,一揣摩,顷刻间胆寒『毛』竖:“什么意思?我们的人还在里面?没死?”
    邢深没吭声,他也没见过,不敢下断言。
    聂九罗越想越离谱:“地枭能生,不代表进了黑白涧的人也能生啊,‘缠头军当中,有很多人曾经踏进去过’,那得是多久之前的事了?最早是秦朝的候了吧?”
    退一万步讲,就算这些人还活着——亲戚朋友几十年不见,都基本末路,更何况是那些古早的缠头军?你就这么确能跟他们沟通,能“借”得出他们,让他们帮忙?
    邢深:“现在我也不确,毕竟没借过。林喜柔的信息过,我就一直在思考该怎么以小博、出奇制胜,忽然间就想起这一节了。我信先人们既然传下,说能‘借阴兵’,那就绝不是说着玩的。我准备这两天就动身,去最早的那个村子找找看,有任何机会,都值得尝试。”
    聂九罗觉得这事实在不靠谱:“你有这功夫,这还不如想办搞点枪。”
    邢深笑了笑:“在办了。余蓉之前在泰国待过一阵子,路子比较野,这事交给她了。”
    ***
    接下的两天,过得还算风平浪静。
    “借阴兵”的事,炎拓已经听聂九罗讲过了,他倒是挺能接受的——毕竟他前几个月,才刚接受过地枭的全套设——非但如此,心里还隐隐有些期待:如果缠头军的先人真的还在黑白涧中游『荡』、也真的能被“借”出,那这古今跨代的互动……
    光想一想,鸡皮疙瘩就起了满身,不是因为害怕,而是一种说不出的震撼。
    ……
    这两天,唯一不舒服的事就是用洗手间,里头兼有浴缸和淋浴室,浴缸被占用,他洗澡当然只能用淋浴,但一想到这边洗着,那头泡着……
    不止洗澡,上厕都有心理阴影了,这万一事到中途,那头醒了,多糟心啊……
    觉太过酸爽。
    然而也不便说什么,去借卢姐的洗手间不合适,去借聂九罗的,总觉得不好,于是只能自己解决,拿了条『毛』巾,把陈福的脑袋给盖住了——不过每天进出,看到个顶着白盖头的脑袋,心里也没能舒服多少。
    怕什么什么,第三天的晚上,例行沐浴,洗发泡沫打了满头,冲水前还一切正常,冲到一半,抬手抹了下脸上的水,突然发现,那条盖头的『毛』巾不知什么候滑进了泥水中,陈福睁眼了。
    非但睁了眼,还勾勾地看着他。
    炎拓脑子里一懵,第一反应是赶紧去拿浴巾,下一秒放弃了,反正看都看了,惊慌失措太小家子气了,就当是在澡堂吧。
    他镇地冲完水,出换上睡衣,然后给聂九罗发了条信息。
    ——陈福醒了。
    不到十秒钟,楼梯上传下急促的脚步声,那速度,炎拓真担心她摔着。
    他开迎接。
    聂九罗睡袍外头裹了件外套,到口又停下,没急着往里走,声音极低,像是怕惊动了谁:“醒了已经?”
    “嗯。”
    聂九罗懊恼极了:“我还没得及化妆呢。”
    炎拓看了她好一会儿:“你见我都不化妆,见他化妆?”
    聂九罗悻悻:“你懂什么。”
    她都已经替陈福设计好了,这次他睁眼,应该身处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屋子中,然后角落里暗灯打开,她就站在灯下,穿一件『露』背的及地晚礼服,手里还得端一杯红酒(现在还不是穿夏装的季节,但这么穿,能够混淆陈福的间),她要不疾不徐,迎着陈福惊惶的目光,把红酒给喝了,然后一揿遥控器,打开投影,给陈福看那五个地枭被捆缚的照片,以期给他的心理造震慑。
    白计划了,第一眼效应就这么没了,白天看陈福的候,还没什么要醒的迹象呢。
    但这一半会的,又想不出什么补救的子。
    她问炎拓:“他醒之后,说过什么吗?”
    炎拓摇头。
    聂九罗绕过他肩膀看洗手间,奇怪了,陈福怎么这么安静?
    她裹紧外套:“去看看吧。”
    ***
    第一眼看到陈福,聂九罗就觉得他比上一次有点怪怪的,具体说不上是哪,就是觉不劲。
    她试探『性』地叫了声:“陈福?”
    陈福没吭声,目光还是勾勾的,聂九罗有点纳闷,顺着陈福的目光看过去。
    不就是空无一人的淋浴室吗?
    她看炎拓:“他看什么啊?”
    炎拓:“可能想洗澡吧。”
    就在这个候,陈福木木地说了句:“啊?”
    这一声起得突兀,把两人都吓了一跳,反应过之后,炎拓压低声音,先开口:“他好像有点木讷。”
    聂九罗心里有点发『毛』,不会是她这泡水的方不太,把陈福泡傻了吧?
    炎拓也是这想:“一开始我就说了,人家林喜柔那池子水,没准是有营养分配比的,不可能水和土混一混就完事。”
    聂九罗不死心:“陈福?”
    一边说,一边拿手在陈福眼前晃了晃。
    过了会,陈福的眼珠子迟滞地转了过:“啊?”
    这像是还有点反应,却又无完全清醒,类似梦游……不,更像半痴半呆。
    聂九罗突然心跳得厉害,心一横,厉声喝了句:“陈福,炎拓的妹妹,在哪?”
    炎拓先是一愣,继而反应过,周身都绷紧了,他死死盯着陈福的脸,等着他的回答。
    陈福依然半生半死一般,好一会儿才喃喃:“黑……白……”
    他有些嘴歪眼斜,没说囫囵,嘴角还往下滴涎水。
    不过,也不用他说全,一听就知道说的是黑白涧。
    聂九罗心跳得更急了,手都有点发凉:“还活着吗?是在林喜柔手上吗?”
    陈福的眼珠子缓缓上抬,勾勾地看着她:“啊?”
    “啊”了一声之后,就没下文了。
    聂九罗沉不住气,炎拓轻声提醒她:“是不是问得稍微复杂点,他就反应不过了?”
    有可能,还有可能是自己没叫他的名字,语气不够凌厉,他意识不到她是在问他。
    聂九罗吁了口气,拉高音量:“陈福,炎拓的妹妹,还活着吗?”
    陈福的声音像是在飘,又散又慢:“不……知道啊。”
    炎拓心头一震,脱口问了句:“什么叫不知道?”
    如果在林喜柔的手上,陈福怎么可能不知道?
    聂九罗示意炎拓别着急,又严格按照之前自己『摸』索出的句式问了一遍:“陈福,炎拓的妹妹,去哪了?”
    然而,耐着『性』子等,等的还是一句梦呓般的:“不知道啊。”
    聂九罗烦躁极了,真想撬开陈福的脑子,伸手进去把答案给拽出,正无可奈何,炎拓猛然问了一句:“陈福,你们怎么变人的?”
    屋子里有点安静,淋浴玻璃上,雾化遇冷凝的水珠缓缓下滑,偶尔,能听到花洒里残存的水滴滴答一声落下。
    过了很久,才听到陈福茫然的回答。
    他说:“女娲……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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