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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突破不久。”赵无尘掩不住得意，眼角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
“我这份手艺至今还没遇到一个像样的传人……”铁匠咬了一口炕馍，羊肉的香气在口中弥漫，语气酸溜溜的。
“收徒讲究缘分，你看我不也没徒弟。”赵无尘笑道。
“少来这套，三玄观谁不是你徒弟？就差个名分罢了。”铁匠瞪了他一眼，“别嘚瑟，再嘚瑟连羊肉炕馍的面子都不给。”
赵无尘连忙正色，“是我唐突了。这样，我让师弟师妹们帮你留意合适的徒弟如何？”
铁匠眼前一亮，赵无尘的师弟师妹们游历四方，见多识广，说不定真能找到好苗子。他放下手中的炕馍，认真问道：“此话当真？”
“我定会叮嘱他们留意。”赵无尘郑重承诺。
铁匠这才收回按在苏瑾头上的手，目光柔和了几分，“小道友想要什么样的飞行法器？你是修丹道、法修还是剑道？”
“我修灵符和剑。”苏瑾答道。
“那就打造飞剑，速度最快。”铁匠说着，已经开始在脑中构思。
“我想试试其他的。”苏瑾摇头，语气坚定。
“她已有一柄剑了。”赵无尘插话，目光意味深长。
“那就用符笔？可以战斗、飞行、画符，一举三得。”铁匠提议，手指在空中比划。
苏瑾皱眉，符笔和剑有什么区别？都是细长的，站在上面一样危险。她的心中涌起一丝烦躁。
“您能听听我的要求吗？”她努力保持语气平和。
“御空之器难道只求速度吗？”铁匠不耐烦，挥手道，“把你的剑拿来看看，我给你加些法阵，让它更快更强。”
赵无尘点头，“即便你不用来飞行，战斗时也能提升速度，日后若能踩剑飞行，也是有备无患。”
苏瑾觉得有理，取出长剑。剑身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光芒，剑气森然。
铁匠惊讶于她才启灵境就能用袖中洞天，定睛一看剑身，顿时露出复杂神色。他的手指轻轻抚过剑身，仿佛在抚摸情人的面庞。
“眼熟吗？”赵无尘笑问，眼中带着狡黠。
“一看就知是你打的，却没有你的标记。”铁匠的声音有些沙哑。
“李家面子大啊，连你的标记都免了。”赵无尘意有所指。
“李留真懂得避祸，料到这神兵必引百家争鸣。”铁匠不承认，语气强硬，“我是欠他人情，不得不为。”
他抽出长剑欣赏，剑身在他手中发出轻微的嗡鸣，“这剑已臻完美，改无可改。同境界内，保你无人能追。”
“不用加速度阵法吗？”苏瑾问道。
铁匠旋开剑柄，露出内部密布的法阵。复杂的纹路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光，如同一幅精妙的画卷。
苏瑾惊叹，难怪这剑速度奇快，原来早有玄机。
“这已是我铸造飞行法器的巅峰之作。”铁匠还剑，语气中带着几分遗憾。
“我不想用剑飞行。”苏瑾再次强调。
铁匠皱眉看向赵无尘，“你这师妹什么情况？”
“她惧高。”赵无尘简单直白地说。
铁匠愣住，“惧高还飞什么？该学土遁之术才对。”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解。
苏瑾无言，她想说这不是她的错，这是生理本能，但最终还是选择沉默。
“她怕高只怕因为飞行的物体四面无遮无挡。”赵无尘解释，语气温和。
“哦，心理恐惧。”铁匠恍然大悟。
苏瑾想说这是生理本能，但眼下要紧的是打造法器。她睁大眼睛，期待地看着铁匠，眼中闪烁着希冀的光芒。
铁匠躲开她亮晶晶的目光，有些不自在地问：“你有何要求？”
“要有围栏，站立时到这里，”苏瑾比划着高度，“最好能伸缩，坐下时到这里。要快，还要能容纳五人盘坐。”她的声音越说越小，生怕对方拒绝。
“诸位请回吧，”铁匠转向赵无尘，语气坚决，“我过几日要去军中打造兵器，没空弄这个。”
“不着急，我还带了好材料，你先体验一番再做抉择。”赵无尘不慌不忙。
“能比李家的陨铁还好？”铁匠嗤笑。
赵无尘袖中飞出一个精致的木箱，打开后露出一块黝黑陨石。陨石表面布满奇异的纹路，隐隐有星光流转。
铁匠眼前一亮，“这不是你在大漠抢的那块？不是被玄谷宗抢走了吗？”他的声音因激动而有些发颤。
“我的宝物岂容他人觊觎？”赵无尘笑得高深莫测。
铁匠抬头打量着那块陨石，有些惊异。他伸手轻轻抚过陨石表面凹凸不平的纹路，仿佛在感受它蕴含的力量。
“坚固性倒是不错，可这重量……”他皱着眉头说道，手指在陨石上敲击几下，发出清脆的金属声，“飞行时耗费的元力太大了，速度也会受限。这材料做飞行法器，实在不太合适。”
苏瑾听到这话，心里一沉。她本以为这块来之不易的陨石能帮她克服飞行的恐惧，没想到还没开始就遇到了阻碍。
赵无尘却不慌不忙，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他从怀中取出一截三尺长的木头，木头表面光滑，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这是……”苏瑾好奇地凑近观察，却看不出这木头有何特别之处。
铁匠也皱着眉头打量着这截普通的木头，眼中带着几分不屑：“王公子，你该不会是想用这普通木头来……”
“去后院试试。”赵无尘打断了他的话，神秘地说道。
后院很小，杂物堆积如山，角落里摆着一口大水缸。赵无尘示意铁匠靠近水缸，然后将木头轻轻放入水中。木头安静地漂浮在水面上，随着水波轻轻摇晃。
“这不是很正常吗？”铁匠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木头本就该浮在水上。”
“放块铁上去试试。”赵无尘从地上捡起一块废铁，递给铁匠。
铁匠将沉重的铁块放在木头上。令人惊讶的是，木头只是微微下沉了一点，很快又浮了上来，吃水线竟然和之前一模一样。
“这……”铁匠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一幕。他连忙又拿起几块铁，一块接一块地往木头上放。
直到第五块铁块放上去，木头才稍稍下沉了一点。苏瑾看得目瞪口呆，她从未见过这样神奇的木头。
“这是什么木头？”铁匠的声音有些颤抖，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我要两丈！”
“只有三尺。”赵无尘摇头，语气坚决。
铁匠冷笑一声：“切口新鲜，做旧痕迹明显。你手上肯定还有，藏着掖着做什么？”
“门下还有仨小辈，五个师侄，这木头……”赵无尘话未说完，就被铁匠打断。
“少来这套！”铁匠不耐烦地挥手，“不给木头，这活我不接。这种神木，做飞行法器最合适不过。”
苏瑾看着两人讨价还价，心里直打鼓。这可是她的飞行法器，要是谈崩了可怎么办？她偷偷拽了拽赵无尘的衣袖，却被他轻轻拍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