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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出那一刹那，几位皇子就开始策马奔腾，拉弓搭弦，一支支箭羽从他们手中射出，直接对准了天上的鸽子。
鸽子开始四处逃窜，却还是一只接着一只的从天上掉下来，犹如下了一场鸽子雨。
看得楚瑶紧皱眉头。
皇甫啸道：“怎么，不喜欢？”
楚瑶呷了一口茶，压住心中的不舒服：“太血腥了。”
这要是搁在现代，估计都能被举报了。
皇甫啸意味不明的瞧了她一眼：“你倒是仁慈。”
楚瑶没说话，心情却不大好。
一炷香后，鸽子大部分飞走了，却还有一小部分被射落。
太监们开始满空场钻，捡起被射落的鸽子。
差不多清理完之后，太监根据鸽子身上不同颜色的箭羽，开始计数。
“太子殿下，三十八只。”
“二皇子殿下，三十二只。”
“三皇子殿下，三十只。”
“四皇子殿下，四十八只。”
“五皇子殿下，二十只。”
“六皇子殿下，十九只。”
皇甫紫菱惊呼一声：“舜哥儿比浩哥儿射下的鸽子，足足多了十只呢。”
虽然是皇甫浩的亲妹妹，但皇甫紫菱与其他皇子关系也并不差，所以在此也没偏向皇甫浩。
皇甫政微微点点头，看了看四皇子皇甫舜的眼中满是赞许之意。
皇后顿时心里一沉。
她看了看台下的鸽子，其中一些还在扑腾，于是道道：“浩儿射下的鸽子，竟然各个都只是伤着了翅膀。”
“哦？”
皇甫政仔细一看，果真如此。
皇甫浩射下的鸽子，竟然都避开了要害，而是穿在了翅膀上。
“浩儿是有意为之？”他问道。
“肯定是呀，浩哥儿心善的不得了，狩猎时每每都不舍得的打兔子，所以每次都没带回猎物。”皇甫紫菱笑嘻嘻说道。
皇甫政点点头，眼中却略有些不满。
皇甫浩虽然是他的亲儿子，也是最宠爱的那个，但性格却不得他意，心地善良，行事作为少些杀性。
难成帝王之才啊。
倒是老四，果断杀伐，做事滴水不漏。
况且……皇甫浩与皇甫啸的关系，太好了。
太监瞧了一眼皇甫政，才宣布道：“骑射赛，四皇子得胜！”
台上臣子包括臣子家眷，大声开始喝彩。
楚湘脸色略沉。
作为太子妃，她当然想着让皇甫浩在这些人面前大出风头，结果只是屈居第二。
今日真是，事事不如她意。
想了想，还是迈步下去，走到皇甫浩身边，眼眶泛红的道：“殿下心善，这些鸽子，不如我找人治疗一番，然后放了如何？”
皇甫浩这才正看了楚湘一眼，点点头：“按你所说。”
楚湘福身，喊了太监来收拾残局。
皇后脸色略有不满之色。
浩儿太过心善，行事优柔寡断，从小又与晋王关系非凡，而晋王如今是皇上眼中钉肉中刺，如此下去，储君之位。
“烟萝？”皇甫政看皇后如此木然，就叫了她一声。
皇后赶紧回神：“皇上。”
“怎么了？”皇甫政问。
皇后道：“无碍，妾身只是看着浩儿，想到了妾身与皇上初遇，那时记得皇上也是，连只兔子也不舍得伤着……”
皇甫政思绪像是回到了十几年前，凌厉的眼神稍微柔和了几分。
皇后狡黠一笑。
楚瑶向皇甫啸问道：“按道理来说，次次射着翅膀，不是要比胡乱射箭难度要高吗，这比骑射，难道不是比箭法精准？”
皇甫啸微微摇摇头：“规矩就是规矩，比的是谁射的多，就是谁射的多为胜，况且，你觉得射翅膀，算是一件好事吗？”
此话略有深意，但楚瑶没细想，点点头说道：“算吧。”
皇甫啸也没再说话，看了看四皇子皇甫舜后，垂下眼帘。
高台上，皇甫政站起身，对着底下六个皇子道：“今日你们表现都不错，属老四表现优异，老四，你有何想要的？父皇赏你！”
四皇子皇甫舜躬身抱拳。
“父皇龙体安康长命百岁就是儿臣想要的！”
皇甫政眼中闪过一丝奇光。
这话，记得当时他也向先皇说过。
皇甫政摘下腰间一块玉佩，说道：“这是先皇赏给父皇的，今日父皇，就把它交给你！”
皇甫舜抬起头。
俊朗清逸的脸上闪现惊讶之色，诚惶诚恐的说道：“谢父皇！”
说着他小跑到皇甫政身边，接过玉佩，单膝下跪：“儿臣绝不让父皇失望，必将勤奋苦学，成为天风一大梁柱！”
皇甫政扶起皇甫舜，点点头：“不错。”
楚瑶在台下，倒是没有注意皇甫政那边，而是看着绑着皇甫浩一起处理地上那些没死鸽子的楚湘，心里想着，楚湘现在脑子倒是不像之前那般木讷了。
……
待比武台上下收拾的差不多后，下一项立刻比试开始。
太监再次用着尖锐嗓音道：“这场比试，将比剑术，点到即止，以场为制，分五场对练，第一场，太子殿下对四皇子殿下，第二场，二皇子殿下对六皇子殿下，第三场，三皇子殿下对五皇子殿下，第四场将由三轮胜者其中二位皇子对战，此战抽签，第五场将由第四轮胜者中的一人与最后一位皇子对战。”
念完手中锦书，太监匆匆退下。
四皇子皇甫舜对已经立为太子的大皇子皇甫浩说道：“大哥，多有得罪了。”说完轻柔一笑，温文儒雅。
皇甫啸向皇甫舜还了一礼：“赐教了。”
两人一同上台，持剑对立而站。
楚湘也在台下，对着皇甫浩喊道：“殿下要小心些！”
皇甫浩似乎被楚湘打动了些，对着她点了点头。
顿时楚湘受宠若惊，心中激动，面色潮红，太子殿下这是将她放在眼里了！
“浩哥儿加油！舜哥也不要输啊！”
六皇子在台下喊道，五皇子跟着点点头。
三皇子喊道：“老四可别上去就输了！”
“开始吧！让我们好好看看你们剑术如何！”二皇子则是一脸兴奋，看着台上两人，迫不及待似的，催着两人开始比剑。
皇甫舜向下看了一眼，报以微笑。
皇甫紫菱从皇甫政怀里出来，蹦蹦跳跳的又到了比武台下看。
皇甫浩面不改色，抬起剑，说道：“舜，出手吧。”
“那，多有得罪了！”皇甫舜挽了个剑花，持剑冲向皇甫浩。
刀剑相碰，火花在阴沉的天气下，异常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