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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现代话说,贾礼整个都懵逼了。
他马不停蹄赶到皇宫,听说父亲和睿亲王打起来了。
能打起来,说明他和朱朱的事已经暴露。
毕竟,父亲和睿亲王保持了多年的稳定,怎会突然瓦解?
接着,他又听说,父亲把睿亲王打死了。
没错,就是死,他父亲贾谦,把睿亲王打死了!
贾礼头脑一昏,青天白日的差点昏倒在地上。
据说当时太子在场,亲眼看着他父亲打死了睿亲王,连做假的手脚都弄不得。
睿亲王死了,他父亲也得死。
贾礼一直知道父亲脾气暴躁,却没想他的暴躁会害死整个贾家。
杀害亲王,应诛九族。
即使太子感念贾家功绩深厚,睿亲王一族也不会放过他们。
睿亲王虽说闲散,但他毕竟是先帝的哥哥,太子的皇叔,身份尊贵,岂是一个小小礼部尚书碰的起的?
贾礼这下是真的要失禁了,若不是皇宫不得玷污,他恨不能当场跪下向太子鬼哭狼嚎。
他父亲贾谦已经投入牢狱,接下来就是等待遥遥可期的死刑。
他不明白事情怎么就变得不可控制?
自从朱朱和林黛儿进宫选秀,他便焦头烂额,一刻不得安生。
更叫整个南水国震惊的事,接二连三的发生。
天上下了初雪,俗话说瑞雪兆丰年,不等百姓们高兴,皇宫传出几件大事。
百姓们平时闲下来最喜欢谈天说地,尤其是遥不可及称得上神秘的皇宫秘闻。
可皇宫特意颁布下来公告全天下的事,百姓们倒不敢谈了。
一夕之间,朝堂失去了三位大臣一位亲王。
太史之女阮珍珍,和参政之女林黛儿涉嫌诬陷外宾(指川泽国沈寒楼),谋杀礼部尚书之女贾雯雯,被投入牢狱。
太史与参政又私造兵器,被当今太子一锅端了私造坊,兵器全部充于国库,两位大臣涉嫌谋反,当诛九族。
而礼部尚书贾谦当日与睿亲王大打出手,当着太子的面,贾谦将睿亲王杀害,已投入牢狱等待初春问斩。
睿亲王女儿朱朱性子烈,又逢失去了肚中子嗣,对贾家恨之入骨,尤其骗了她的贾礼,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叫人偷偷潜入贾府,放了一把火。
顺势让贾礼当了太监……
总之百年来南水国从未如此乱过,就连朝代更替都没有此次失去三个大臣和一个亲王来的轰轰烈烈。
百姓们想谈不敢谈,等终于可以谈了,又不知从何谈起。
把所有人都想了一遍,于是决定从外宾沈寒楼谈起。
说起沈寒楼此人,一个川泽国人,来时还是晚秋,此时已到深冬。
他的故事当真传奇,几度遇险,又是失忆,又是入狱,短短半个月不到生活何其精彩。
可再多的,百姓们也不知道,便不能谈了,开始聊太子对他如何重视,竟亲自为他选秀。
说来也是唏嘘,五个秀女竟只有一个完好活着,听说也是川泽国人,追随他而来,想来沈寒楼最后的妻只能是她了吧。
姜月繁觉得不公平,她也要选夫,要比沈寒楼多,要十个!
沈寒楼将她抱在怀里,叫她别闹。
姜月繁和他贴近,不自觉就像笑,可又觉得自己不够威严,于是故意绷紧了脸问:“所以只许你们男人可以占便宜吗?只能你们男子三妻四妾,就不许我们女子一妻多夫?”
沈寒楼向来知道她思想大胆,但没想她可以这样大胆,双手禁锢住不让她动,低声道:“那是旁人,我不同,不求三妻四妾,只求姜月繁一人,与我白头偕老,早生贵子。”
“什么早生贵子,不应是永结同心吗?你的想法为何总是和别人不一样?!”
沈寒楼蹭了蹭她的脸,蹭的她笑着往旁边躲。
一个不注意,沈寒楼在她侧脸亲了一口。
“你……”
姜月繁觉得羞涩,她穿到这里算是活了两辈子,两辈子加起来肯定比沈寒楼大,所以他应该叫她老阿姨。
现在老阿姨撩不动了,被小奶狗撩得脸颊红彤彤,一句话都说不出。
不对,才不是小奶狗。
姜月繁飞快转头用余光扫了他一眼,见他脸上同样漾着不自觉的笑,勉强承认,好吧,是小奶狗。
笑得很好看的小奶狗凑到她耳边,热气全部喷进去:“走,带你去看好戏。”
姜月繁连忙揉了揉耳朵,哼了一声:“干嘛啊……”
沈寒楼就把她抱起来,抱小婴儿那种,几个跨步走到了门口。
“放我下来!”
姜月繁打他骂他,但更多还是笑,停不下来了,简直神经病!
“嘘……”
沈寒楼眼里闪着黑亮的光,走了好一段路才放她下来。
如今皇宫里人心惶惶,一下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宫女侍卫还有太监都忙得团团转,有不忙的也不敢大声说话,来去都轻飘飘的尽量不发出声响,唯恐惊扰了太子殿下得到惩罚。
要说最忙的就是太子了,朝堂一下失去三个大官,连带着他们培养的接手之人也全部受到牵连,需要重选。
太子心情应该很糟糕,毕竟选秀是他提出来的,谁知会发生这些始料未及的事,虽然面上对外宾沈寒楼客客气气,实际怨恨极了吧?
大家心里都这么猜着,而被他们揣测的太子殿下此时并没有在忙碌,反而被珍妃叫去了长生殿。
珍妃夏盈,太子殿下的生母,对他不说刻薄至极,也是情义淡薄,少有亲近。
太子是皇宫里最小的皇子,不过他获位太子也不足为奇,毕竟先帝在时对他最为宠爱。
小皇子刚踏进长生殿,一个偌大的瓷瓶迎面飞来。
要不是小皇子躲得快,这一下肯定叫他头破血流。
抬头一看,便见珍妃衣衫不整,气喘吁吁阴狠的望着他。
“母妃。”小皇子神色平淡,绕过碎裂的瓷瓶走过去坐下,还有心情为自己斟一杯茶。
“你故意的!”珍妃赤着脚跑到他面前,称得上撕心裂肺:“为什么这么对我,你明知他们四人全部效忠与我,你就是故意谋害了他们!你这个狼心狗肺的逆子!”
“哦。”小皇子喝了一口茶,漫不经心的挑眉:“竟有臣子与皇亲效忠妃子,母妃是早已为自己选好陵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