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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吃吗？”
顾瓷成心逗他，这大谱的总裁要给自己做助理，别的不说，就他这颜值，就是个祸害。
“我吃你剩下的就行，只要饿不死。”
莫霆夜没想到顾瓷竟然跟自己开起了玩笑，看来刚才的一出戏没对她造成什么心情影响，肯这样对自己说话，他的心放松了不少。
“阿夜……”
莫昆霄咬了一下牙，那高傲的头低了下去，整个人都萎靡了不少。
“我叫周叔接你下楼，我收拾一下东西，一会和顾瓷一起走。”
莫霆夜环视了一下，曾经的这里他十分的讨厌，现在虽然有些留恋，但如果真的一走了之，他还是很高兴的。
“莫年生不是我的儿子！”
莫昆霄语气里带着自责，在莫霆夜说出调侃的话时，浓重的愧疚在他的身上展现出来。
“你说什么？”
莫霆夜停下了要收拾东西的手，看着莫昆霄，这个消息有些太突然了，他想到了许多理由，想到老太爷为什么这样宠着莫年生，且不曾想是这样的理由。
“阿夜，顾小姐，你们坐下。”
莫昆霄看出屋里的顾瓷在自己孙子心中的位置，不过如果她能看住自己的这个孙子，他也认了。
“不必了。”
顾瓷欲转身到最远的书柜那里翻书，不想渗与莫家的秘密，莫霆夜手疾眼快的一把拉住她，把她按在自己的椅子上，自己则站在她的旁边，等着老太爷说话。
“坐下吧，阿夜不认我这个爷爷，他也会认你这个人，我还有什么可隐瞒的。”
莫昆霄无奈的笑笑，眼睛落到自己的伤的那条腿上，拍了拍指给顾瓷看：“我这条腿就是他给我弄断的，跟着他，你可要小心点！”
“真的？”
顾瓷没有想到老太爷的伤腿竟是莫霆夜的原因，侧头问着他，只见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看了莫昆霄好几眼，最后才低头答道。
“年少时不懂事，被他逼的。”
“老太爷，你当年逼死他，就没我什么事了，我现在是谢谢你，还是应该恨你呢？”
顾瓷看着给对方挖坑的祖孙俩，有些头大。这些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她就当听故事好了。
“你这丫头还有些意思！”
莫昆霄很是意外，眼前的顾瓷不同于以往他看到过的女孩子，很独立，也很独特，看着莫霆夜说话都有意的奉承，看来被人家姑娘捏住了小辫子。
“别说其他的话了，你要和我们说什么？”
见莫昆霄对着顾瓷扫量，并且眼里闪烁不停，在旁边忙打断他们，他真的想知道老太爷为什么说莫年生不是他的儿子。
“这话还是从我年轻的时候说起，莫年生的爸爸当年是我的司机，是在一次冲突中为了救我而死的……”
话题一打开，老太爷就深深的陷进了往事之中，他从未与人提起的旧事，那一幕幕，恍似昨天。
“当年我好不容易打开市场局面，引起了许多人的不满，他们四处打压我，给我施加阻力，我没日没夜的出去谈生意，应酬，每次都是莫年生的爸爸小韩陪我到深夜，几次喝得不醒人世，都是他及时把我送到医院里的，几次遇险，也是他从中帮我解困，我心里把他当成了兄弟。
我记得那次我刚签了一个合同，那是我的口碑及信誉换来的，我被人陷害骗到酒吧里，有人向我讨说法，让我退出，见我不答应便使诈说我强服务员，并把火机点燃说我逼威着服务员，在推搡中桌上的酒摔碎在地，大火便烧了起来，人们四散，我身上有伤，又找不到路，便困在火海里……”
莫昆霄声音幽远，整个人都处在悲伤之中，那弥漫的忧伤让人感觉到他真的是垂暮之人了，那身上的硬强气势像是在一点一点随着他所说的话抽走。
“火没烧到我，可是我已被烟呛得意识模糊，在我彻底绝望的时候，小韩出现了，他身上披着的不知道是床单还是桌帘，直接盖到了我身上，扶着我向往跑，眼看着就要看到出口了，墙上脱落下来的铁制装饰品奔着我们头上砸来，我被小韩推了出去，而他就在我的眼前倒下去了……爆炸气流把我震飞出来，而小韩永久的留在了那里。
他本不应该死的，他是看到起火了，不顾一切的把我救了出来，最后葬身火海。后来我给小韩的老婆送去了钱和生活用品，可是她把钱给我退了回来，说是小韩救人的时候不是为了钱，她也不能收了这钱而辱没了他的名声，没想到她还生孩子的时候早产，最后还是走了，我便把孩子抱回来，当成亲生的养，。这是我欠他的，我欠他一对父母，我给了他尽可能的爱，尽管他一次又一次的让我失望，可是我最终狠不下心来，我没有告诉别人，不想让人对他另眼相看的原因。我想着我死了，便不再管了，可谁想到他竟然这样不争气！”
老太爷沉默着，一样的环境，一样的教育，自己的孩子都很出色，可他为什么干什么都不争气，真与根有关吗？可是他的爸爸小韩且是位条好汉呢！
“爷爷，就是你的这一次次包容，让他有恃无恐，他把你当成了挡箭牌，一次次的铤而走险，这只是在家里，如果他触碰了国法呢，你拿什么去救他。莫霆夜身上的伤是最好的证明，他要取你孙子的命，你还这样姑息养奸，你真的太纵容他了，恐怕他不会感恩，只为更恨你，更恨莫霆夜。”
莫霆夜没有说话，顾瓷率先张嘴，老太爷出发点是好的，可是做法太愚蠢，这是拿莫霆夜的命来抵当年的恩情，可事情没有这样比的。
“我答应你，这是最后一次了，你欠的，我已经还了。再发现他对我，或者我的人不利，我必不会手软。”
莫霆夜手放在顾瓷的肩上，看着爷爷，掷地有声的答应着，拉起顾瓷的走，果断的离开了书房，留下泪眼混蚀，但嘴角且带着笑容的莫昆霄。
——我孙子真是顶天立地的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