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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吧社长，大为，”张宇轩首先说，“你们两个真的能脑补出来？真的觉得我们的歌比沈穆星这首歌强太多？”
“光是我们为这首歌录制的细节，就比沈穆星这首歌多得多。”林谦说。
他的话音刚落，就见影音室的门被人推开了。
林谦和小伙伴们回头望去，只见卫韶音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手里拿着一张唱片。
“这是母带，”他没有和林谦他们废话，直接把唱片放在桌上，依旧是很倨傲的样子，“算是你们中的少数人还有点眼光，自己听听。”
林谦看了他一眼：“这是我们的《第一名伶》？混音编曲全部完毕了？都做好了？”
卫韶音给了他一个你那不是废话的眼神。
林谦把母带接过来，放进设备里。不多时，屏幕上就缓缓滚出《第一名伶》的字样，悠扬的音乐声也响了起来。
这也是龙吟社的小伙伴们第一次听到完成版的《第一名伶》。
先是带着点神秘的、如月光下的流泉一般的前奏，随着这前奏，视频里出现一个少年的影子，在月光下一点点向着夜雾深处前进。
那是林谦的身影。
“如果命运是一场牌戏……
“如纸片飘零……”
歌声响了起来，在夜雾中回荡，那是林谦的嗓音，依旧是神秘的，神秘得就好像未知的命运。
“一场牌戏，万千迷局……
“哪一张，才是命中注定……”
林谦的歌声还在继续，悠远清澈中又带着些许的磁性，仿佛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吸引力，把人不知不觉地就吸进去。
视频中的少年走进夜雾，夜雾中朦朦胧胧的似乎有镜子，又似乎是水面，一块浮冰。
穿着白衬衫的少年在浮冰前站定，冰中映出他的容颜，先是一张干净清秀的脸，渐渐地容颜改变，仿佛被一笔一画勾出京剧的面妆。
嫣红妩媚的眼角眉梢，晶莹蓝翠的头面首饰，长长的华丽的水袖戏服……
那冰镜中的影子宛如梦幻，镜花水月般一闪而逝，却美得惊心动魄。那歌声也美得惊心动魄，虽然林谦平时以唱京剧为多，唱流行音乐很少很少，但他的基本功很扎实，声音里也饱含着无尽的情绪，让人听着简直欲罢不能。
歌声还在继续，“……我曾站在今日的时光回望旧日的时空，我曾站在旧日的时空眺望无尽的星空……无尽的刀光剑影，无尽的化身，仿佛都是你……”
冰镜中穿着西装的人变成一张纸牌落入了无尽的深夜，又有不同的纸牌从夜空中一点点浮出——
“将军白发，美人枯骨……
“无限山河，万里尘土……”
这次不再是林谦，而是换了人唱，李子明的歌声接着林谦，远远的传开。他这段调子的难度不高，与林谦歌声的过渡很平顺，“千百年的戏，千百年的梦，千百张面具，哪一张才是命中注定……”
随着这歌声，视频影像中闪过穿着现代服装的李子明，一点点的变成小生扮相，仿佛在上妆，变成了戏中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