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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侧过身子，抱紧了双膝，眼睛顺着窗户投射出去，正好看到一个人影过来：“凯伦。”
费司也扭头过去看，声音冷清：“下去。”
有人过来，将姜如清从位置上拽起来，往地下室里去。
刚刚关上地下室进出的门，凯伦就已经进来了，还是坐在轮椅上，一个瘦削的少年模样。
似乎和之前一样，却又似乎有什么不同，费司说话的态度确实是有些冷淡：“我这门口的人都是死了吗？”
手底下的佣人一听吓得扑通一声就跪在地上磕头：“主上饶命！”
这以前凯伦过来都是直接放进来的，这还是费司自己提出来的，当初没少因为这个事情折腾手底下的人。
现在怎么又开始转变了，几个人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应对费司。
“这都是我的意思，主上要责怪就怪罪我吧。”凯伦站出来为底下的人说话。
因着和费司的关系比较近，这些手底下的人对他一直也还算是不错的，他也不想因为自己的缘故让底下的人被连累。
费司挥挥手让他们下去，可脸色并没有多好看。
从两个人的对话称呼之中就看得出来，两人的关系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凯伦看着桌子上放着的两副碗筷，抬头看了一眼费司：“有客人在？”
或许是因为有些心虚，费司下意识地看向身后：“没有。”
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以他们俩的关系，凯伦不会不知道那后面是什么，但是他没有拆穿：“老夫人和二少爷的事情，已经发生，就只能节哀，我愿意去守灵。”
按照他们家族的要求，重要身份的人去世之后都要有人守灵的，且守灵人的身份也不能低下。
时间虽然不长，但守灵地方的环境并不好，而且要求守灵人哪里都不能去，限制人的行动，每日只能在大厅里念祈祷书。
这不是一件轻松的差事，一般都是只有受罚的人会被派过去。
没想到凯伦竟然会主动愿意提出来。
这样的人会是杀害自己母亲的凶手吗？费司和他对望着，眼睛在扫视着凯伦的眼眸，似乎是想从里面看出些什么来。
“那也不用，都是些老祖宗的规矩了。”费司低头倒了一杯茶水，继续坐下喝茶，并没有再说话。
凯伦点点头：“明白了。”
他转身出了院子里，侍从推着他往前走，看出凯伦的心情不太好，安慰道：“或许是主上最近太忙太累了，所以才会态度差了些，您要是想去，就好好跟主上说嘛，你们关系那么好，会同意的。”
冷笑，爬上凯伦的嘴角。
他转头，茂密的树叶缝隙里，依稀能看到费司的身影：“关系好吗？你觉得。”
侍从虽然也感觉到两个人之间有一丝不同的感觉，但也还是相信他们之间的感情，皱着眉头没说话。
“你帮我盯着点，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人？”凯伦的试探结束，也已经明晓他的心。
